第181章 忘掉我不難

吻落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起初是淺淺的品嚐,這份執著的心思已經在我最近的心思裏麵隱藏了很久。

他沒有躲閃,更沒有回應,隻任由我不再生疏的親吻。

綿長的吻下,我卻翹不開他的嘴唇,軟潤的舌尖也無法品嚐到他口腔中的味道。

我有些挫敗,將他鬆開,不敢去看他,直接扭頭過去,不能翻身的我隻好歪著脖子看著別處。

他好似什麼都沒發生,起身往門口走,對我說,“睡一會兒吧,我去給你買些吃的回來,現在允許你吃東西了,像不像吃些零食?”

我沒吭聲,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站在門口沒動,該是一直在等我的回應。

過了很久,他又回來,坐在我身邊,輕輕攥著我的手,“卓爾,不要想太多,忘掉我不難。”

難,很難。

整日詳見,待我如寶,卻叫我忘掉他,我如何忘掉,這麼殘忍的話他是怎麼說出來的?

但是我必須做到,因為我們之間的鴻溝已經越來越大,我們是不可能的。

我吸口氣,壓抑住這份繁亂的情緒,“姐夫,我想吃牛肉幹,要辣的。”

“……好,不過你現在不能吃辣。還想要什麼?”

我有些任性的脾氣上來,“姐夫,我都要,能吃的東西我都要。”

我在耍脾氣,發泄心中的不快,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我無力的又輕輕吸口氣。

他輕聲應,“好,我去買。”

說完了話,他沒急著起身,隻是仍舊坐著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等的脖子都酸了他還是不走,我好奇的回頭,正看到他一雙無比難過的雙眸望著我。

我的心痛了一下。

他與我一樣,是難過得吧!

“我在想,你還需要什麼。”他岔開話題,勉強笑。

我的眼圈頓時湧上一層水霧,

他繼續笑,這在起身,輕輕揉我頭頂,“等我。”

我望著他推門出去,靖長的身影投在牆壁上,漸漸走遠,心也沉到了穀底。

淚水頃刻間流下來,打濕了我的枕頭。

我迷糊的睡著了,聽到他在通電話。

“是,我知道了,你不要亂來,對方不好招惹,這件事慢慢處理才行。你聽我的?聽我的就按我說的做,我了解他,好,我們見了麵再說。是,我在這裏,她很好,恢複的很快。恩?學校的事情我在托人走關係,她不能留在國內,尤其是現在,你該知道。肖老大那邊我去說,他暫時回不來。杜飛的話,告訴他吧,他之前照顧卓爾的,我很感激,這件事怪我。你,哎,你別添亂了,成,我明天帶人過去看看,掛了。”

等他掛了電話回頭看我,我也徹底的醒了,他穿著一件厚厚的黑色西裝,看樣子有些冷,窗戶也關緊了,呼啦啦的吹,透過窗戶縫隙透過來的風嗚嗚叫喊。

我們四目相對,彼此相機無言。

默了一會兒,他才說,“卓爾,我要出去一趟。”

我知道,他現在在幫助黑道上的人做事,他這個時候出去肯定很危險。

我問他,你能為了我不去嗎?”

之前他那麼費力氣的要洗白卓家,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從前,那從前那幾年的努力豈不是白付出了?為了我他才變成今天的樣子,我不想他繼續墮落下去。

他沒有回答我,隻怔怔的看著我,手裏的電話仍舊攥著,用了力,手指頭也變了顏色。

我繼續說,為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為難,但是我不想看著你墮落,你從前為了洗白卓家多辛苦,我不想看著你又變成我害怕的樣子。”

看到那個陸少就叫我想到了暴烈的卓風,卓風該更可怕的吧?

他走到我跟前,坐下,輕輕歎了口氣,跟著才說,“卓爾,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複雜,我隻是出去幫朋友做一些事情,馬上就會回來,你在這裏不要胡思亂想,這裏治安很好,也不會有人隨便進出,你好好睡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好嗎?”

話輕的就好像三月的春風,可我不是等待春風輕撫才能開放的花朵。

“我不叫你去。”我抓著他的手,極力阻止。

他仍舊安靜的坐著,垂下眼瞼,滿臉的為難。

他一聲不吭的樣子最是叫人傷心,說明我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隻能看著他一步步的遠離我。

果然,他鬆開我的手,起身,抓著一個黑色的包,走了。

我望著擺動的房門,大叫,“你這樣叫我怎麼安心的忘掉你,”

無人回答,無人回應,我等到的隻有滿屋子的冷風和已經不再擺動的房門。

深夜,我反複噩夢,總是夢到血汙的站在我跟前。

我掙紮著,嘶聲力竭的哭號,卻仍舊無法繼續拚殺。

後半夜,天蒙蒙亮的時候,短促的電話鈴音將我驚醒,也叫我徹底的回到了現實。

電話是一串陌生的號碼,裏麵很簡短的一句話,“怎麼樣?”

看號碼是國內號碼,可隻有三個字,我無法確認是誰。

這麼時間點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我哥哥肖老大,一個是顧程峰。

我首先排除顧程峰,那我想,就是我哥哥了。之前卓風離開的時候就說肖老大那邊的事情他去說,估計我哥哥知道了我出事,在關心我。

我拿著電話的手有些抖,不知道傷到了哪裏,四肢始終無法用力,拿著勺子尚且能穩一些,可電話就有些重了。

歪著腦袋,我勉強看清楚屏幕,手指點開屏幕上的鍵盤,顫抖著回複,“沒事了,哥哥,放心吧!”

過了很久,對方又發來一條消息,“沒事就好,你為何醒這麼早?”

看來是我哥哥了,其實我是有些高興地,這個哥哥,之前我並未當成親人看待,但是在我危難之時,是他給了我一點勇氣去麵對,不管我們之間的聯係是怎麼樣一種尷尬的牽扯,我想,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割舍的。

“哥哥,我才做了噩夢,聽到了鈴聲就醒了,謝謝你將我的噩夢趕走。”

他沒有再回複我,等待的隻有無盡的安靜,我也漸漸的熟睡。

早上,卓風趕了回來,手裏提著早餐的袋子,坐在我跟前,低頭打量我。

“……”

他對我點點頭,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

他搖頭,隻是說,“你為什麼不睡覺,胡思亂想什麼?”

我解釋說,“是我哥哥的短信吵醒的,我一直在做惡夢,醒了再睡的,之後沒有噩夢了,我得多謝我哥哥,嘿嘿你別生氣,我睡覺了的。”

“……你哥哥?”他擺放好碗筷,回頭有些詫異問我。

我點頭說,“是啊。”

“你哥哥昨天都跟我在一起,那裏沒有信號,如何聯係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