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這件事情的詳情,若說對這個事件的了解,戰司宸都沒有他了解的多。
但事情實在是過去太多年了,二十多年前的事太久遠了,容徹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這件事情會再被拿出來說。
他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然後將整個事件事無巨細的全部跟戰君臨說了一遍。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在這個事件中涉及到的人,我也都說了,應該是沒有遺漏了。”
聽完這整個事件之後,戰君臨沉默了許久,然後問:“按照剛才姑父您的話,鍾離離開您老家之後,您繼續上學,然後考了警校,再然後到國外當臥底警察,在這個過程當中,您跟他見麵很少?”
“對,幾年也見不了一次,都是通過電話聯係,但聯係的也不是很頻繁。”
“那也就是說,其實對他的那個組織,還有組織裏的人,您並沒有那麼了解。”
“可以這麼說。”
“那個鍾離有好多的死忠,很多人都誓死效忠他,為什麼?他有特別的人格魅力?”戰君臨問。
“也不算是,我幹爹很聰明,他擅長蠱惑人心,哦,對了,他主要是用一些禁書給別人洗腦。”
“禁書?”
“是,就是一些容易把人性陰暗麵召喚出來的那種禁書,就比如有一些本身就很偏激的、對這個社會不滿的人。
如果讀到這種書,會被裏麵書的內容洗腦,就會變得越來越偏激,特別想報複社會,可以完全不顧自己的生死。
對於這種受眾人群我幹爹就會去拉攏,就像某一種邪一教,這群人就會把我幹爹供奉成神,在他們的意識裏,這個社會很肮髒,隻有我幹爹是代表正義的神,大致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他們盲目效忠,而且完全不顧生死,是一種扭曲的信仰。”
容徹解釋完之後,戰君臨凝神想了一會兒,然後問:“對於那些禁書姑父您也看過?”
“沒有,剛開始我甚至不知道有禁書的存在,是因為之前在戰家的一個女傭的死,殺死那個女傭的人,他家裏就收藏了好多這種禁書。
案發後我也問過我幹爹,他承認跟他有關係,他就是借刀殺人,故意把那個女傭晚上約出來,然後借那個偏執殺人狂的刀把那個女傭給滅口了。”
聽完之後,戰君臨又凝神想了很久,然後問:“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你也不知道有禁書的存在,是因為那個女傭的案子,才關注到了這件事?”
“對。”
“那鍾離給別人洗腦的這些禁書是哪來的?”
哪兒來的?這……
“或者,換句話問,這些禁書都是誰寫的?”
誰寫的?
聽到這個問題容徹感覺汗毛都立起來了,誰寫的?之前他們都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所有案子都破了,鍾離也已經落網了,他就是那個組織裏最大的頭目,把他抓了,然後把他正法了,之後這個案子就結了。
沒有人想過禁書是誰寫的,他們潛意識的認為那些禁書就是鍾離從一些黑市上淘到的。
“鍾離應該還沒有那個水平,能自己寫出那麼多可以給人洗腦的禁書,所以……姑父,您和我爸爸會不會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點,或者,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人。”
“你的意思是,在整個事件中有一個人就這樣神隱了?就是那個寫禁書的人?我幹爹幕後那個真正的軍師?”
“對。”
“……”容徹不受控的吞咽了一下,會嗎?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嗎?
“會嗎?真的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嗎?會有這樣的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被所有人關注到?”
“就像您,不是那個組織的人,如果當初您不是那麼有心的想保護他,也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關係。
跟您一樣,如果他也不是組織裏的人呢?如果他隻是一個武力值為零的文人呢?就是在背後給鍾離出出主意,寫一些禁書,也是不常聯係的那種人,會被警察注意到嗎?”
這個……
跟鍾離分開的那些年,他真的不知道鍾離接觸了什麼人,他也真是不知道,他那個組織為什麼會發展的如此龐大?
難道……真的會忽略了一個真正的軍師的存在嗎?
“那他跟我一樣,跟幹爹也非常有感情,幹爹死了之後,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現在來報仇?”
“有這個可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真的從來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
容徹努力讓自己冷靜,然後說道:“我再去找小李,或者直接找靳隊,我再去看一下那個女傭的案子,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女傭的那個案子就是特別典型的,被禁書洗腦的一個凶手做的,看看還能不能找到相關的資料,能不能推敲出什麼破綻?
“好,那就辛苦姑父了。”戰君臨也忙叮囑了一句,“姑父,如果我們的分析都是對的話,那個人想報仇,不單單會針對我們戰家,還有您。”
這個是,如果真的有人想給鍾離報仇的話,相對於恨戰司宸,應該更會恨他吧?畢竟如果沒有他的反水,鍾離壓根就不會落網。
“我知道,我會小心。”容徹忙問,“君臨,你說你是秘密回來的,沒有回戰家,那你現在住哪兒?”
“住酒店。”
“住酒店也好,這件事情還是別讓你爸爸知道了,他好不容易退休,讓他過安穩日子吧,別讓他再擔心。”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好,我今天就去警局一趟,了解一下當年的案子,你難得回來,要不然今晚上就在南城住一晚,等我看完了當年的案件,我再聯係你。”
“好,辛苦了姑父。”
“辛苦什麼?你說這話,真是讓我心裏有愧,當年的事都是因為我……”
“姑父您別這麼說,都過去了,沒有人怪您。”戰君臨連忙安撫道,“您忙吧,我先走了,等您的電話,不用送了。”
“好。”容徹現在也是完全被震驚了,他腦子很亂。
看到戰君臨從辦公室裏走出來,冷晴連忙跟上。
“案子您都了解清楚了?”冷晴問。
“了解了一半吧。”戰君臨說道,“今天還要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回部隊。”
今晚還要在酒店住一晚?
“怎麼?不樂意?”
冷晴都已經把不情願寫在臉上了。
“沒有,我不敢,我很樂意!”
戰君臨一個冷哼,口是心非的女人!
之後兩個人沒再說話,走出電梯之後戰君臨加快了腳步,本想趕緊離開,沒想到身後響起了一個很驚喜的聲音:“君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