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彙報完了之後,連忙走出了他的房間,戰君臨看了一眼他的床,很明顯的,她已經檢查過了,而且又重新整理了一遍,特別的整潔。
不得不承認她專業性挺強。
從戰君臨的房間離開之後,冷晴也進了浴室,進去之後發現真的是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她沒有想到一個浴室可以這麼高檔。
之前在邊境軍區,哪有什麼浴室,就是一個破舊的澡堂,把柴火燒的最旺也不暖和,洗個澡跟上刑一樣。
再看看這裏,設施實在是太全了,也全是一些很智能的設備,她都得慢慢的研究這些東西到底要怎麼用?
研究好了之後,冷晴也是用最快的速度洗完了澡,然後就回房間睡了,這裏的空間也真的是大,房間門一關,誰也不會影響誰。
軍人的作息還是特別有規律的,早起好像已經是刻在DNA裏麵的,每天起的比雞都早。
次日天還沒亮冷晴就起床了,但戰君臨更早。
“早。”冷晴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也就幹脆不稱呼了,以免又惹他生氣。
戰君臨看了一眼她的房間,被褥早已經整齊的疊好,就是很明顯昨天晚上她並不是在床上睡的,而是打了地鋪。
“床太軟了,睡不慣。”冷晴解釋了一句。
這女人倒真是一點福都不會享。
“準備一下,跟我出門。”
“是。”
冷晴跟他出了門,依舊是改不了在部隊的習慣,先去了健身房做晨練,然後吃飯,再然後出門。
一天24小時,真是特種兵的作息,每一分鍾都過得很充實。
出了酒店之後,冷晴跟著他上了出租車,她依舊沒有資格問去哪兒,就隻是跟著他做他的貼身保鏢。
到了目的地之後,她跟著戰君臨下了車,是去了一個建築公司,很氣派的一個公司。
冷晴本以為他了解陳年舊案是要去地方警局,沒想到是來了這裏,當然縱然心裏有疑慮,她也不會問什麼。
“你好,我是秦見禦,來找我姑父有點事,我姑父在嗎?”戰君臨走到前台,冒充著秦見禦的身份,這麼問了一句。
對於這裏的工作人員來說,他們是沒有辦法判斷是戰君臨還是秦見禦的,戰君臨主動說了自己是秦見禦,對方當然不會懷疑。
“是秦大少啊,容總在,您稍等,我打個電話。”
冷晴聽到這裏,她的腦子畫滿了問號,她以為秦見禦隻是他胡亂編造了一個假名字,原來真的有這個人?
那為什麼他來了這裏說自己是秦見禦,又是找秦見禦的姑父,工作人員都絲毫不懷疑他的身份?
“喂,容總,秦大少過來找您。”
大白?
聽到是大白過來找他容徹還挺意外的,連忙說道:“快讓大白上來。”
“好的,容總。”前台小姐放下電話之後很恭敬的對戰君臨說道,“秦大少,我們容總請您上去。”
“好。”戰君臨說完之後便給了冷晴一個眼神,冷晴連忙跟上。
戰君臨看著她滿是疑惑的臉,倒是有些忍俊不禁,很明顯的滿腦子問號,卻又不敢問的樣子。
戰君臨帶著冷晴坐電梯上了頂樓,到了容徹的辦公室前,戰君臨吩咐道:“你在門口等我。”
“是。”
冷晴在門口站定,戰君臨一個人推門走了進去。
“大白,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姑父了?”見他進來,容徹便問了一句。
但問完之後看向戰君臨,微微的一蹙眉,然後裝作很生氣的說道:“君臨?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在考我?居然還冒充大白。”
聽容徹這麼說,戰君臨也是不禁一笑,說道:“姑父真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來了。”
“我可是看著你們長大的,別人認錯,我還能認錯?”
“也是因為您之前當過警察,明察秋毫,怎麼可能會認錯人呢?”
“你小子倒是學會給我戴高帽子了。”秦見禦突然來找他,容徹都覺得很意外了,更別說是戰君臨了。
“君臨,什麼時候回來的?休假?”
“不是,這次是因為公事回來,我也沒有讓家裏人知道。”
聽戰君臨這句解釋,容徹愣住了,因為公事回來,也沒有讓家裏人知道?
“姑父,我這次秘密回南城,就是來找您的,我不想讓旁人知道我回來,所以才冒充了大白的身份。”
容徹聽到這裏越是一頭霧水了,秘密回來就是為了找他?
“姑父,我長話短說了,就是我上任軍長之後,當天晚上就有所屬的邊境部隊遭遇襲擊,對方死了七個人,這七個人身上都有密碼,翻譯過來就是一行字,父債子償,老虎上。”
“老虎?!”當這兩個字戰君臨說出來,容徹後脊的冷汗都出來了,那不是?
“對於這個老虎,應該沒有人比您了解了,所以我才過來找您,想要詳細了解一下當年老虎的情況。”
“怎麼會呢?”容徹也是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幹爹二十多年前不就已經被執行死刑了嗎?”
“是,這就是事情蹊蹺的地方,我是想來求證一下,姑父您的這個幹爹,是不是還有後代?”
“沒有。”對這個容徹說的很肯定,“這個我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我幹爹終身未娶,沒有親生骨肉,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惹了事逃到我老家的,當時他就是隻身一人。
後來我也敢肯定,他並沒有娶妻生子,他就隻有我這一個義子,他沒有別的親人了。”
“當年他那個組織龐大,是不是有什麼漏網之魚,蟄伏二十多年,現在來給他報仇?”
“這不可能,當時該抓的都抓了,就算真的有漏網之魚,也隻能是一些小嘍囉,怎麼可能會有人蟄伏二十多年要為了幹爹報仇呢?我覺得不可能。”
容徹又凝神想了一會兒,然後問道:“會不會是有人知道當年這個恩怨,特意用老虎這個代號來故弄玄虛,製造恐慌?”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到底是哪一種要了解之後才能知道。”戰君臨問道,“姑父,你能詳細跟我說一下這個老虎,還有當年這整個事件的詳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