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ɍ看到戰君臨站在自己跟前,冷晴隻好站起身來,突然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稱呼道:“首長好。”
“特訓時候分心,這就很不專業,怎麼做到中校的?走後門嗎?”
走後門?
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羞辱了,她能做到中校,能在這裏當指導員,是她用命拚來的!
“我用我的命,用我的信仰起誓,從我入伍以來都對得起這身軍裝,絕沒有做過任何舞弊,走捷徑的事,請首長明察!”
對得起她這身軍裝?是嗎?
“首長。”
就在這時楊西林跑過來,在戰君臨跟前站定,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跟他說著什麼。
而戰君臨聽到之後目光看向了冷晴,冷晴緊張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嚨,是被發現了嗎?
“傳令下去,訓練暫停,廣場集合。”
“是,首長。”楊西林領命,然後去下達了指令,所有的戰士停下了特訓動作有速的到廣場上站立。
“你也過來。”這句話是戰君臨對冷晴說的。
聽到這句話冷晴的心便沉到了穀底,一定是被楊西林發現了,她藏的已經很隱秘了,沒想到還會被發現,果然人不能存在任何的僥幸心理,昨天晚上她就該丟掉的。
冷晴跟著他走到了廣場中央,楊西林將那封信交到了戰君臨手上,冷晴緊緊的咬著唇,像是要咬出血來。
“剛才檢查內務,無其他異常,隻有這個,這是從你們冷指導員被角裏找到的。”楊西林解釋了一下。
聽到這話,其他戰士們也是紛紛的交頭接耳,從冷晴的被角裏找到了一封信,密信嗎?難道他們的冷指導員是間諜?
“念!”戰君臨將這封信丟給了冷晴。
念?讓她當眾念這封信?這跟當眾脫了她衣服有什麼區別?
“對不起首長,我……”
“我讓你念!”
戰君臨對軍事紀律方麵向來是不留情麵,不管對男人還是女人,他就是一個鐵麵閻羅。
冷晴此刻是真的已經將嘴唇咬出血了,念?她藏在心裏七年的秘密,就這樣當眾念出來?這麼羞恥的事……
“需要我幫你念?”
攥著這封信,之前的記憶全部都湧了上來,那些痛楚的記憶,那些她不敢再去想的記憶。
看她在猶豫,戰君臨抬手要去拿,她本能的身體往後一撤,退到沒有退路了,好像也隻能是服從命令,便慢慢的展開了這封褶皺的信。
聲音發抖的,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親……親愛的小……小晴……”
是,這是一封情書,一個男人寫給她的一封情書,也是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
她隻是念了信的抬頭,邊防軍部隊的戰士們便炸了,紛紛開始交頭接耳。
“咱們的冷指導員不是個男人婆嗎?居然有人給她寫情書啊?”
“這也太意外了,實在是看不出來啊,冷指導員居然私藏情書。”
“安靜!”聽到他們開始交頭接耳,楊西林厲聲提醒了一句,聽到這句提醒,其他的戰士們隻好閉嘴都看向了冷晴。
此刻的冷晴麵部通紅,完全已經紅到了耳根,寫給她的情書,這樣當眾念出來,還不如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如直接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實在是念不下去了,一個念頭起,直接將這封情書揉碎,用最快的速度塞進了嘴裏,看到此楊西林連忙上前,快速的將她的手臂反扣,將她的身體控製住,命令道:“吐出來!”
冷晴加快了咀嚼,直接咽了下去,現在已經是毀屍滅跡了,楊西林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很無措的看向了戰君臨。
“你以為你把這封信吞掉,就沒人知道上麵寫了什麼?”
戰君臨剛才已經看過這封信了,不說他過目不忘,但也差不多,他可以將這封信敘述出來。
“初見你,在春風三月裏……”
聽到戰君臨已經開始念,冷晴慌忙的打斷:“戰軍長,我承認私藏這封信在宿舍是我違反了紀律,您可以處分我,甚至可以將我開除軍籍。
但懇請您不要將我的隱私公之於眾,而且部隊裏也沒有明文條例,當兵期間不能談戀愛!”
冷晴也沒有辦法了,隻來軟的已經是不行了。
“是沒有明文規定不能談戀愛,但此刻此地,背景特殊,在這裏剛剛發生了遇襲事件,且造成了如此大的傷亡。
這時候在你的被子裏發現了這封情書,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給你寫情書的這個房彥維是敵方的人,在特殊時期我有沒有理由懷疑你通敵?”
冷晴咬了咬唇,她知道,這些是在他作為一個軍長合理的質疑範圍之內,但她聽到說房彥維是敵方的人,說她通敵她真的無法接受。
也是一時腦子充了血,便直接跟戰君臨對峙道:“戰軍長,您是有理由懷疑我通敵,但我是不是通敵,也要經過調查才能下這個結論。
我願意接受調查,但我不能接受您隨意的把罪名扣到房彥維身上,因為他也是一名戰士,他還是一名為國捐軀的戰士!
他被敵方俘虜之後,被活活虐待而死,到死都沒有出賣我方情報,就算您是軍長,您也沒有權利在不查明真相的情況下,隨意詆毀一名烈士!”
冷晴說的義憤填膺,好像房彥維這三個字就是她的逆鱗,可以讓她之前所有的理智變得不理智。
她說的擲地有聲,說完之後在場的所有人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可是剛上任軍長,是他們的大Boss,誰跟他說話不是賠著小心?
冷晴居然直接跟軍長對峙,這……這要怎麼收場?
“烈士?”
“是,他就是一名烈士,一名不折不扣的烈士,我的錯我願意承擔任何後果,但您作為一名軍長,不分青紅皂白就肆意詆毀烈士的行為,你也應該向他道歉!”
什麼?
“冷指導員,注意你的言辭!”
楊西林剛說完,戰君臨給了他一個眼神,楊西林隻好先退下。
戰君臨微微的一惻,冷酷至極的看著她,而她不閃不避就對視著他那雙駭人的眼眸。
“你確定要我道歉?”
看似妥協的一句話,裏麵暗藏的殺氣也隻有在場的人能感覺得到,他在給她最後一個機會。
哪知,人家壓根不領情。
“是!”冷晴說的異常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