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
冷晴調整了一下隊形之後,上前彙報道:“AY邊防軍部隊應到14人,實到14人,請首長指示!”
“好,那就開始今天的訓練。”戰君臨發了指令,給他們說了特訓科目。
戰君臨說完了之後,他們動作有素的開始訓練,冷晴自然也是被訓練者中的一員,但在去參加受訓之前,她還是先將自己寫的檢討書遞到了戰君臨手裏。
“首長,這是我寫的檢討。”
戰君臨瞟了一眼,接過來,然後直接揉皺丟進了垃圾桶,對於他這個舉動,冷晴也是吃了一驚,他都不看的嗎?
“檢討不是為了寫給任何人看的,紙上寫的再好,但實際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零,我不需要任何的形式主義,去訓練吧。”
“是,首長。”
說完之後,冷晴快速的跟上了大部隊開始了訓練科目。
這種感覺倒是既熟悉又陌生,在剛當兵的時候,她過的每天都是這種生活,但用七年的時間已經慢慢脫離了這種生活。
突然又回到了從前的日子,倒還挺懷念的,但再怎樣的魔鬼訓練,又怎麼能趕得上她當兵的頭一年呢?
戰君臨站在原處,當受訓的戰士們跑遠了之後,楊西林將望遠鏡遞給了他,他接過來,望遠鏡聚焦到某一個人身上,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聚焦到冷晴身上,意外的發現她的訓練速度和標準程度的確要比其他男人還要快、還要強。
“在軍裏這麼多年,我還真是不知道這號人物,一個女兵年紀輕輕的就被提到了中校,那也是個傳奇人物了,怎麼沒聽過呢?
而且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到底是哪位首長的決定,怎麼就把人家小姑娘派到這裏鎮守邊關了,這是不是有點太不厚道了?”
顧東樂也是不吐不快,而他提出了這樣的疑問之後,戰君臨依舊是用望遠鏡看著受訓的士兵,並沒有回應。
楊西林則是冷冷的給他使了個眼色,禍從口出這句話他是一點都不注意,剛才說的那些話難道不是在質疑上級決策?難道不是在指責這決策沒有人情味?
“首長,我掌嘴,我胡說的。”顧東樂連忙認錯。
戰君臨將望遠鏡放下,看向了他,批評教育道:“東樂,你跟我這麼多年,也跟西林做搭檔這麼多年,他的睿智沉著,你是半分都沒學到。
過了這麼多年西林已經從少校到了中校,你依舊在原地踏步,不覺得丟人?”
“首長教育的是,我一定努力,這些年也多謝首長您的包容,兩年之內我一定做到少校!”顧東樂垂著頭,不過說話的底氣倒是特別足。
“東樂,別忘了當時你是怎麼做了我的副手?現在軍裏競爭這麼激烈,你若被人抓了話柄,我也保不住你。”
聽到這話顧東樂渾身一個冷顫,慌忙說道:“我知道,首長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說起來,楊西林是憑真本事成了戰君臨的副手,薛驍非常器重他,才把他給了戰君臨,本來他隻有楊西林這一個副手。
是戰君臨自己收了顧東樂,是因為有一次他去慰問傷員,當時允許家屬來醫院看護,其他受傷的戰士都有家屬陪同,數顧東樂傷的重,但他病床前卻空無一人。
問原因,當時顧東樂特別膽怯的回答著他:“因為家裏窮,父母都是農民,現在正好農忙,家裏活多,我這都是小傷,不想讓他們擔心。”
醫生說讓他給家裏人打電話,撥通了也隻是報了個平安,其他的什麼也沒說,而他傷的重,康複訓練難度大,若恢複不好就隻能被迫退伍。
他當時就很崩潰,哭著懇求希望部隊把他留下來,許是他身上的這股韌勁打動了戰君臨,戰君臨跟他許諾,如果他自己通過康複訓練讓他的體測都達標,就來當他副手。
果然幾個月後,他就拿著他的體測合格報告站在了他的辦公桌前,他也兌現了他的承諾,為了堵上別人的嘴,對外便說薛驍給他派了兩個副手。
顧東樂綜合軍事素質沒有那麼高,但他卻有天賦異稟的特長,跟楊西林打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首長。”為了緩解當下的氛圍,楊西林忙轉移了話題,跟戰君臨請示道,“要在這邊一周的話,我還是給您在附近鎮上找家酒店,這裏的住宿條件實在是有限,我怕您休息不好。”
“好。”戰君臨倒不擔心自己休息不好,是他一直睡在辦公室裏,其他的人才是會怕的休息不好。
“那我去辦!”顧東樂立馬說道,這種跑腿的事他喜歡做,加上剛才又口不擇言了,得趕緊在他的首長麵前消失。
顧東樂離開了之後,戰君臨又用望遠鏡看了一眼在受訓的這些戰士們,目前一切正常,他便轉頭對楊西林吩咐道:“去檢查內務。”
“知道了,首長。”
這次遭遇突襲,傷亡慘重,戰君臨有理由懷疑有內鬼的可能,突襲檢查內務,查看他們的用品,這是檢測是否有內鬼最簡單的辦法。
戰君臨繼續站在原地用望遠鏡看著他們受訓,楊西林則自己去檢查內務,楊西林做事一向仔細,沒有任何的疑點會在他的眼皮底下遺漏。
而此刻戰士們剛進行完了攀岩訓練,現在是泥水裏匍匐前進訓練,因為泥水都結了冰,隻能是用自己的肉體將這些冰塊擊碎,然後前進。
“做夢都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軍長居然會當我們的特訓員。”
“是啊,這天高皇帝遠的,咱哪有機會見軍長啊?”
雖然受訓特別的苦,但是對於真正的戰士來說,能被軍長訓練是無上的榮光。
“軍長旁邊的那兩個是他的副將吧?真威風!”
冷晴就在一旁聽著,並沒有開口說話,說到了戰君臨身邊的兩個副將,她便朝那邊的方向看了去,正好看到楊西林朝他們的宿舍走去,看到他要進宿舍,她的心不由得一緊。
他為什麼要進他們宿舍?是要查內務嗎?
那……那封信會不會被發現?
因為她分了心,動作慢了下來,剛要出泥水潭的時候,一雙皮靴出現了她的視線裏,她慢慢抬頭便看到戰君臨。
此刻他站著,她趴著,這樣的角度看他無比的高大,也因為自己心虛,感覺此刻他給自己的壓迫感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