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殯!
天不遂人願的下起了小雨。
雨水打在我的身上,冰冰涼涼的。
在冰涼,也不及我此刻內心的冰冷。
出殯隊伍參加人數超過了數萬人,警方都在全程跟著,生怕會出現不可控的意外情況。
棺材有人專業扛著,我扛著招魂幡,披麻戴孝走在最前麵。
我家的位置距離祖墳隻有兩三裏,沒用多長時間就來到了提前挖好坑的位置。
這次下葬,一共有兩口棺材,一口是我父親張同朔的,一口棺材是我爺爺張根生分身的。
兩口棺材下葬,在管事的張羅下,我朝著兩座墳磕了三個響頭。
身後的那些人都跟著鞠躬了三次。
等一切結束後,我點燃了帶來的值錢。
我起來轉過身去,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信封。
這信封是我昨天臨時準備的,裏麵還有一張空白的紙。
我爸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信。
當我把信封拿出來時,那些人原本不開心的臉,瞬間變得開心起來。
裝模作樣跟了一路,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我打開信封大聲的念道,“本殿主張同朔,在此立下後信,中途有發生不幸,便可召開會議,宣讀本信內容告知大家。”
“無雙殿殿主的位置由我兒子張本源接管,並有權利之杖作為信物,任何人不得違背,不得抗議!”
“什麼?殿主的位置給你?”
我剛剛讀完,他們立刻就炸開了鍋。
“不可能,我要看看信的內容,誰知道你是不是造家的?”
不少人開始蜂擁的上前,竹青舞和火藥快步衝上前去,攔住了他們。
“你們可以不信我,也可以不信這封信,難道你們還不相信信物嗎?”
我從自己的身上把權利之杖拿了出來。
那些人看見權利之杖,一個個的低下頭去。
可能他們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無雙殿會給我。
無雙殿到底是一個什麼組織,我了解的不深。
但今日他們的表現,讓我深刻認識到了一個問題。
無雙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高高舉起手裏的權利之杖。
“怎麼?看見新殿主,就這幅表情嗎?”
大家紛紛抬頭看向我,又彼此看向身邊的人。
一個個不情不願的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拜見殿主!”
一萬多人喊出來的氣勢,響徹了整個雲霄。
盡管他們不情願,在權利之杖的麵前,他們也得乖乖對我臣服。
我現在終於明白了爺爺當年為什麼成立無雙殿了。
無雙殿不僅僅是為了籠絡人的手段,也是對我的一種保障。
若是我有什麼危險,無雙殿是必須要出手的。
就算是我有麻煩要求他們,他們也不能距離。
可這些年來,我並沒有依靠過他們。
所以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情感可言。
“我以無雙殿殿主之名,宣布,無雙殿即刻起解散!”
“什麼?”
眾人驚訝的看著我,滿臉的難以置信。
一個人站起身來對我說道,“你不能解散無雙殿,無雙殿乃是你爺爺當年成立,你沒有資格解散!”
“沒錯,我們都需要無雙殿,你擅自解散無雙殿,有沒有和我們商量?”
“即便你是殿主,也沒有權利進行一言堂,我們反對解散!”
“反對解散,反對解散!”
他們振臂高呼著,聲音越來越大,都蓋過了下雨的聲音。
我也不急著叫停他們,等他們喊累了,自然會停下來的。
沒一會兒,他們的喊聲越來越小,製止沒有人再喊。
我看著他們說,“權利之杖在我手裏,無雙殿殿主也是我,是否要解散,我需要和你們商量嗎?”
“我是殿主,你們就得聽我的,不聽我的命令,等於背叛無雙殿,背叛是什麼後果,我相信你們都知道吧?”
我走到距離我最近的一個人麵前,伸手把他給拽了過來。
“大聲告訴他們,背叛無雙殿的後果什麼?”
那人驚恐的看著我,聲音顫抖的說道,“是,背叛無雙殿人神共棄,也等於向我們宣戰,我們可以聯合起來對其發起抵製,東北三省再無他一席之地。”
“說的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那人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我鬆開了他,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的這幫人。
“現在聽見了?還要我再向你們重複一遍嗎?”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什麼無雙殿,也沒有無雙殿主,都走吧!”
我轉過身去。
隨後便聽見身後不斷有離開的腳步聲。
僅僅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一萬多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竹青舞來到我的跟前,她用手拍了拍我。
“都走了。”
“嗯!”我回應了一句。
“爸,不管是誰對你下的手,我都會調查清楚,給你報仇的!”
我又一次跪在地上,頭也磕在地上。
我張家的人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哪怕我孤身一人,也會調查出來事情真相,親手給我父親報仇雪恨。
我扭頭看向他們問道,“藍莓姐還沒有消息嗎?”
竹青舞搖搖頭,“沒有,我們沿著尋找了旅館、車站、機場,幾乎要把沈陽翻過來了,都沒有找到蘇歲和藍莓姐的下落。”
“會不會已經離開了沈陽?一旦離開沈陽,我們就更難找了。”唐述緊皺著眉頭。
我緊握著拳頭,拿出來手機給萬賴打去電話。
萬賴的手機關機,沒打通。
蘇歲綁架藍莓,蘇家人肯定知道,甚至也知道在哪兒。
他們是鐵定和我們作對了。
事情就沒這麼容易解決,想要救下藍莓,那我的手段就要比他們更狠才行。
招惹我!
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蘇家的,你們給我等著。
我扭頭看向竹青舞,“三十六賊還要多少人活著?能找來多少人?”
竹青舞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我想辦法聯係一下。”
“三哥,你找三十六賊的人,莫非是要……”
我目光堅定的說道,“沒錯,蘇家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難道我還要繼續忍氣吞聲嗎?”
“既然常規的手段不行,那我們就用更卑鄙的手段,我要把蘇家打服,把蘇家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