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來到我的麵前,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龐。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大姐,您認識我媽?”我好奇的問道。
本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博得對方的信任,她的話,反而讓我有了頭緒。
婦女點點頭,“當初你媽嫁過來時,我是和你媽一起過來的,你媽從小體弱多病,但她又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
“我一直都在照顧著她,就是她嫁到張家也不例外,隻可惜,隻可惜……”
婦女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我真沒有想到,婦女和我媽竟然還要這層關係。
按照她的說法,我還不能叫她大姐,應該稱呼一聲大姨。
“大姨,我是張本源。”不知道為何,大姨的流淚,也讓我跟著被感染。
想起來那個我素未謀麵的母親。
大姨緊抓著我的手,“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薄命的,你一定會回來的。”
“我的等待是值得的,真的等到了你,若不是看見你的眼睛,我都認不出來你。”
我拉著大姨和藍莓等人做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也順便把我們的目的,告訴了她。
大姨知道這些事情後,非常支持的說,“以前我沒有機會對你們做什麼,現在我願意幫助你們。”
“放心,你們的食物交給我來解決,至於你們要找什麼七星樓,隻能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
“我雖然跟著你媽媽一起來到張家,但我現在就是張家的一個仆人,沒有半點說話的權利。”
“大姨,您能夠做這些就夠了,我的心裏對您感激不盡。”我抓著大姨的手就要下跪,被大姨給攔了下來。
“好孩子,能回來就好,你平安就好啊!”大姨的臉上是開心的,眼淚卻還是掛在眼眶裏。
她拉著我來到一大堆的靈位前。
大姨指著其中一個寫著“先室張母佟氏沐夏之牌位。”
“本源,跪下!給你母親磕頭!”
我乖乖的聽從大姨的吩咐,跪在蒲團的上麵,給我媽磕了三個響頭。
我沒有見過她!
但我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她沒有養育我長大。
不是她不想,她也沒有選擇。
如果她還活著,她一定會看著我長大成人的。
磕完頭,我站起身來看向大姨。
“大姨,你在張家呆了二十年,當年的事情一定都非常清楚吧?”
“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死的?我想知道這些。”
一提到我媽的死亡,大姨的臉上又露出悲傷的神情。
她拉著我的手,難過的說,“其實你媽的死……”
大姨剛準備說出實情,門外響起了動靜。
我們幾個人都看向了門口,她更是急切的走到門口,通過門縫往外麵看了看。
大姨朝著我們幾個人擺擺手,“快躲起來,是張藝源!”
一聽到張藝源的名字,我渾身就止不住的顫抖,心裏更是想要把他給整死。
藍莓拽著我說,“先躲起來,不要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後麵再找他算賬也不遲。”
萬賴也開口道,“是啊!張藝源又跑不了,我們後麵有的是機會,先躲起來。”
倆人強行拽著我躲了起來。
我們剛剛藏起來,門就被張藝源給推開了。
他走進來看著大姨怒斥道,“你這個老婆子,幹活這麼慢?進來這麼長時間?”
“快點幹完之後,去把我的房間裏給我打掃幹淨,我們張家不養閑人!”
大姨麵對著張藝源的訓斥,低著頭承認錯誤。
“我知道了少爺,我馬上就過去。”
大姨拎起東西走了出去。
張藝源在房間裏看了看,他的目光看向了我媽的牌位上。
“哼,要不是你有名分,我真想把你給丟出去!”
張藝源憤憤的說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他的身影,我的雙手握的很緊。
不是藍莓和萬賴攔著我,我肯定會想辦法給他弄死。
我們幾個隻能在這兒躲著,哪兒也去不了。
好在這裏麵修建了廁所和洗手台,有可以方便的地方和喝水的地方。
等到晚上十點之後,大姨帶著一些食物回來了。
“快趁熱吃,這些都是我新做的。”
大姨拿來不少的食物,足夠我們幾個人吃了。
一邊吃著,我一邊感謝大姨。
大姨看著我吃的那麼開心,她的臉上也帶著笑容。
或許是我回來了,或許是我還活著,所以她才會那麼開心的。
“大姨,您現在能和我說一說,我媽當初到底怎麼回事了?”
白天的時候,因為張藝源的突然出現被打斷。
現在沒有人能在打擾我們了。
大姨歎了口氣,目光溫柔的看著我。
“你媽媽的身子本就虛弱,根據當時的中醫判斷,她是非常不適合懷孕的。”
“即便是在那時候的醫療條件,生產對於女人而言,依舊如同在鬼門關門口徘徊!”
“一旦選擇生子,生死就變成了一瞬間。”
大姨低下頭去。
“但你媽媽還是選擇了懷孕和生子,因為她覺得那樣她才算得上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完美的女人?
站在我媽的角度來分析這一句話。
那就是她想要成為人母,想有一個孩子,壓根就不是為了張家。
她和張同朔之間似乎都是沒有感情的,倆人也是一種沒有感情的婚姻。
也有可能我媽知道自己活不久,她隻是想有一個孩子,然後看著孩子長大。
隻有這樣,她即便是到死,也能夠瞑目。
“你出生之後,你媽就被送進了病房中,一連續在病房裏呆了許久都沒有出來,人陷入了長達半個月之久的昏迷中!”
“你被醫生從病房帶出來時,是沒有呼吸的,根據當時醫院的判斷,說你是一個死胎。”
“當時你的父親張同朔又不在跟前,隻有你爺爺張根生和你舅舅在場,是你爺爺抱著你回了家。”
“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在我回到家時,你舅舅把你抱了出來,而當時你也正在麵臨著被追殺!”
“追殺我的人是張藝源的母親下的令,是吧?”我的眼神通紅。
大姨點點頭,“沒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