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蒙古影子殺人案”在頭幾年非常火,94年的一期報紙上刊登過這件事。
也被列入了內蒙古“十大謎案”之一。
那對夫妻是外族人,來到了老楊溝安居下來。
他們的新房剛建造好,兩口子就離奇的失蹤了。
當地人以為他們是走了,不在這兒繼續居住了,也沒有在意。
一直到後麵有人路過這裏,需要住宿的時候,就住在了夫妻的新房中。
怪事兒也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他們是一行六個人,一夜的時間,全部都死在了房子裏。
有一個人是剖腹而死,內髒、腸子流了一地,死的格外慘烈。
有兩個是上吊死的,有一個是頭撞擊牆壁而死,一個吃下了三公斤的黃沙,最後一個是活活把自己悶死的。
離奇的地方就在於,房間裏沒有打鬥的痕跡,外人也沒有聽見房間裏傳來的爭吵或者打鬥。
六個大活人,一夜的時間,全部都死亡了。
警察趕到之後,也仔細的進行了搜查和檢查,也對屍體進行了解剖尋找死因。
特別是在解剖吃黃沙那個人時,他的腸子裏、胃裏已經被黃沙灌滿。
黃沙混合著水,已經在他的體內凝固。
別說是吃下三公斤的黃沙,就是一口黃沙都難以下咽。
根據法醫的推測,那人是順著水硬把黃沙咽下去的。
且六個人的死亡時間都差不多,所以也排除了互相殺害最後自殺的這一點。
這個案子到現在都沒有個解釋。
“咕嚕!”
一個人推了推為首的人,戰戰兢兢的問道,“濤哥,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濤哥大大咧咧的咬了一口豬蹄,“真啥真?很明顯是在嚇唬我的,有啥可怕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鬼,咱們做的可是保鏢,手裏的槍就是信仰,凡是遇見了鬼混,先打幾槍再說。”
有了濤哥給這幾個人壯膽,他們也不怕了,一個個把槍放在距離最近的位置上。
左家潘接著說道,“這事兒啊!可以不信,但不能不敬!”
他看著我們說,“我還聽說了,每當到了夜裏,房子的四周就會傳來哭泣的聲音。”
“那六個人死的不明不白,鬼魂依舊遊蕩在人世間,等著能夠轉世的機會呢!”
濤哥站起來笑道,“編,接著編,我看你能不能編出更離譜的事兒來。”
他回頭看著自己的人說,“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用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世界上根本沒鬼。”
濤哥的話音剛落,外麵還真傳出來了哭泣的聲音。
“嗚嗚嗚~~”
哭泣的聲音,便隨著風聲,一聲聲在房間的外麵響起。
時而在房間的門口,時而又跑到房間的後麵,聽著不像是一個人的哭泣聲。
“啊,真有哭泣的聲音。”一個人膽小的跑到濤哥跟前,目光緊盯著門口。
別說他們害怕了,我的身子都跟著開始冒冷汗。
濤哥拿起槍對準門口,“別怕別怕,肯定沒有鬼,肯定沒有鬼……”
濤哥不斷的重複著那句話,在安慰旁人的同時,更多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連忙動了動身子,撿起來地上的刀片,繼續割著我手上的繩子。
世界上有鬼嗎?
我不確定。
但在門外麵的卻不是鬼,而是去上廁所回來的唐述。
左家潘講故事的時候,故意提高了嗓門,就是要說給他的聽的。
唐述也明白了過來,所以裝作鬼的哭泣聲,嚇唬濤哥他們幾個人的。
我割開自己的繩子後,又給周老的繩子解開。
我們悄悄來到他們的跟前,外麵的哭泣聲也戛然而止。
我和濤哥站的很近,他額頭上的汗珠我都看得很清楚。
“呼,應該走了。”濤哥長出了一口氣,扭頭看見了我。
“你好啊!”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臉色,順手奪走了他手裏的槍。
火藥的速度更快,很快製服了兩個人,繳械了他們的家夥。
最後一個人反應過來後,拿著槍對準我們,“你們要幹什麼?回去,都給我回去,否則我就開槍了。”
我冷笑著指了指他的身上。
他搖著頭說,“還想騙我?我的身後什麼都沒有。”
他說話的時候,手也跟著向後摸去,手指摸在了唐述的身上。
這個人的臉瞬間變色,嘴唇都跟著止不住的發抖。
唐述湊到他的跟前,“好摸嗎?”
“啊!”那人慘叫一聲,丟掉手裏的槍,直接跪在地上求饒。
“你的死和我沒關係啊!我不是凶手,你找要人報仇,就找他們,別找我!”
唐述給了他一巴掌,“胡說什麼呢?老子不是鬼。”
周老和王四指拿著繩子,把他們四個人給捆綁了起來。
我們六個人坐在桌前開始吃喝。
其實想要嚇唬住他們是沒那麼簡單的。
這四個人都是身經百戰的保鏢,是唯物主義者。
左家潘講故事隻是一個引子。
再加上四周的環境,讓他們的內心會保持一個懷疑的態度。
我也跟著附和著,把故事進行近一步完善,說出人的離奇死狀。
就算他們的內心如何強大,到了這一步也會思考一件事:“這些人到底怎麼死的?”
隻要他們思考過這個問題,那麼計劃的下一步就會成功。
唐述在外麵模仿出哭泣的聲音,這是撕碎他們內心防線的最後一步。
整個逃脫計劃看似簡單,其實都是我們一步步精心在布置,引領著他們的思想去走進我們提前設下的恐懼陷阱中。
但凡他們內心足夠強大,我們的這一招就不管用了。
我拿著槍來到濤哥的麵前,他直接把頭轉了過去。
“真他媽的沒想到,竟然能陰溝裏翻船。”
我笑了笑說,“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們不也給我們設下了圈套嗎?”
“告訴我廖彥序帶著藍莓去了哪兒?具體的目的地是哪裏?”
“不知道。”濤哥的嘴巴還挺硬。
我用槍對準了他的大腿根,“回答我的問題,或者你斷子絕孫,選擇一個吧?”
濤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兄弟,抬頭怒視著我,“你看著你歲數不大,心可夠歹毒的。”
“論歹毒,廖彥序排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我可比不上他!”我動了動槍口,濤哥疼的咧著嘴,“我說,我說,他們去了達日汗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