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治病

蠱蟲?

我變得不淡定了。

麻婆婆說的蟲子,肯定是竹青舞在我身上下的那一隻。

我還以為隻是尋常的蟲子,沒想到會和蠱蟲聯係到一起。

周老急切的詢問麻婆婆,“能有辦法取出來嗎?”

麻婆婆點點頭,“有辦法,就是比較繁瑣。”

“去除他體內的蟲子簡單,但想要一並去掉他身上的黑骨病,就會很麻煩。”

“而且……”麻婆婆突然頓住。

我詢問道,“麻婆婆而且什麼?”

麻婆婆閉了閉眸子,“需要一種很特殊的入藥,這東西叫血藥,現在想要找到血藥很難。”

“血藥是什麼?”藍莓也跟著著急起來,“是草藥的一種嗎?”

小澤搖頭解釋道,“血藥不是草藥,而是一種液體藥。”

“簡單點來說,就是用內蒙古五畜的血混合而成的。”

蒙古五畜即是:蒙古牛、蒙古馬、蒙古雙峰駝、蒙古山羊和蒙古綿羊。

這五畜在蒙古都是很常見的,可在我們這兒就不常見了。

也就是想要得到“血藥”,我們還需要去蒙古一趟。

藍莓突然開口道,“麻婆婆,還請您給三兒醫治,血藥我去弄來。”

她轉身就往外走,我急忙伸手攔住了她。

“你幹什麼去?”

藍莓看著我說,“當然是去內蒙古一趟。”

“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王四指起身看著藍莓說,“你和火藥一起去吧!”

“倆人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別忘了我們還有潛在的敵人。”

藍莓搖著頭拒絕道,“不行,我和火藥都走了,你們遇到危險怎麼辦?”

“我不會有事兒的,我坐飛機過去,盡快趕回來。”

說是盡快,可這來往的時間,最少也需要一周的時間才行。

讓藍莓單獨去內蒙古,我一點都放心不下。

何況,她還是為了我去的,但凡路上出點意外,我都過意不去。

“等麻婆婆從我的身體裏取出蟲子,我們再一起去內蒙古。”

“這不是耽誤時間嗎?”藍莓推開我的手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周老走過來說道,“路上你要小心,我們時刻保持著聯係,每天都要通話一次。”

藍莓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等著我。”

藍莓臨走之前,眼神在我的身上停留了許久。

那眼神讓我至今難忘。

麻婆婆看向小澤說道,“去燒熱水。”

小澤轉身走了出去。

我們跟著麻婆婆來到了一樓。

一樓沒有窗戶,比二樓黑暗許多,不開燈的話,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我被帶進了狹小的房間中,房間的中央放著一個挺大的木桶。

附近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

我湊到了一個玻璃罐兒的麵前看了看。

裏麵裝著一些黑土,瓶子裏倒是空著的。

我好奇的詢問麻婆婆,“放著空瓶做什麼?”

麻婆婆不知道正在鼓搗啥,頭也不回的跟我說,“那可不是空瓶。”

不是?

我看的明明是呀!

我轉過頭去,猛的發現一隻的眼睛,正隔著玻璃在盯著我看。

這給我嚇了一跳,身子連連後退好幾步,也依靠在了木桶上。

瓶子裏是是一隻我不知道的動物,看身體有些像是甲蟲之類的昆蟲。

它的眼睛卻是長在腦袋上的,還隻有一隻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什麼玩意兒?”

麻婆婆來到我的跟前,手在玻璃罐兒上拍了兩下。

裏麵的蟲子立刻鑽入到了下麵的泥土當中。

“這叫獨眼仙,是很稀有的品種,也可以說是病變體什麼的。”

“病變體?”我吃驚的看著麻婆婆。

沒想到她老人家,還知道這些詞。

“嘿嘿,病變體是我給起的名字,具體是不是我也搞不清楚。”小澤拎著一大桶熱水走了進來。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麻婆婆對我說,“把熱水倒到木桶裏去。”

我拎起熱水倒了進去,來回反複了三四次,水才到木桶的邊緣。

“脫了衣服跳進去。”

我把衣服盡數脫下,並沒有脫完,跳進了木桶當中。

木桶裏的水很熱,熱氣很快便在房間裏傳開,我的額頭都冒出了汗珠。

“婆婆,這樣就可以了?”我好奇的問道。

麻婆婆端著一個托盤放在我的麵前。

托盤裏有刀、線、針、一根被洗幹淨的木棍和一瓶不知道什麼的藥物。

“沒有那麼簡單的,我這裏沒有麻藥,所以會有些疼,你要忍著點。”

麻婆婆把那根木棍遞給我。

我接過木棍反複的看了看,“怎麼用?”

小澤站在門口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咬住。”

“哦,我懂了。”我把木棍咬在嘴裏。

“小澤過來抓住他的手。”麻婆婆把刀子拿在了手上。

我也意識到了接下來麻婆婆要做什麼,心也不由的顫抖起來。

這是要割開我的胳膊,好把那個蠱蟲給取出來的。

麻婆婆沒有馬上動手,而是拿著白酒喝下一口,吐在了我的胳膊上。

當白酒觸碰到我胳膊的瞬間,我的身子也不由的抖了一下。

麻婆婆的一隻手按壓在我的胳膊上,“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

我咬著棍子,含糊不清的說,“沒事,婆婆盡管動手。”

麻婆婆在我手臂上橫著劃了一條傷口,褐色的血液跟著便流了出來,順著我的手臂滴進了木桶中。

小澤驚呼道,“已經開始變色了。”

麻婆婆沒有說話,抓著我的胳膊放入了水中。

這水中也沒有別的東西,可當我的傷口觸碰到水時,疼痛感也立刻傳來。

我的全身緊繃在一起,我另一隻手更是死死的抓著木桶邊緣,嘴裏死死的咬著木棍。

即便是這樣,我也吭哧出了聲音。

我努力的想要把胳膊從水裏抽出來,真的太疼了。

麻婆婆和小澤用力按著,不讓我那麼做。

小澤對我說,“快好了,再堅持一下。”

“嗯!”我應了一聲,低頭卻看見手臂的皮膚下麵,有明顯的東西在朝著傷口處一點點的蠕動。

“小澤準備好。”麻婆婆說了一句。

小澤轉身拿起了鑷子,等待著我體內的蠱蟲探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