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離開拉薩之後,我就一直沒有再聽見哨聲。
身子的主導權也一直都在我自己的手裏。
我也時刻觀察著從我們的身邊經過,或者路過的車輛,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但在川藏線上,大多都是正常行駛的,沒有一輛可疑的。
本以為我們會一馬平川,一路順風的入川。
誰都沒有想到,在距離四川還有一百公裏的時候,車胎爆開了。
最倒黴的事兒是,這輛車是壓根就沒有備胎。
當初為了方便裝東西,我們把備胎給丟了出來,沒有放進去。
說起來也是奇怪。
我們不出事兒的時候,時不時有輛車從這裏經過。
可在我們的車胎爆了後,一輛車都沒有。
我們幾個人依靠著車在外麵等著,等著有一輛車能把我們帶走。
這輛車要不要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不是我們自己花錢買來的。
從傍晚等到天黑,好不容易來了輛車,還是運送油的罐車。
司機帶不走我們這麼多人,我們也隻能原地繼續等著。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連幫忙的人都沒有。
周老從馬路中間走了回來,他歎著氣說,“看來不會有車來了,今晚就在這兒過夜吧!”
王四指看了看四周,“四周沒什麼高山,應該還算安全。”
“等天亮之後,走著入川吧,說不定我們的運氣會好點,路上還能攔下一輛車。”
王四指的話音剛落,遠處出現了車燈。
我急忙站在了路邊,並且伸出手開始攔下。
希望過來是一輛轎車,亦或者是麵包車。
要是買不來備胎,我們能坐上車離開這個鬼地方也行。
隨著車子的靠近,我看清楚是一輛銀色麵包車。
麵包車緩緩再我的麵前停下,隨著車窗放下,一個女人衝著我笑道,“怎麼了?小弟弟?”
車內沒有其他人,隻有女人一個人開著車的。
我急忙走過去說,“姐姐,我們的車壞了,能不能帶我們去前麵的城市?”
“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白忙活的,我們可以給你車費。”
“這……”女人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又看了看前方,車燈下的幾個身影。
“你們這麼多人啊?”女人警惕的看著周老和王四指等人。
可能是我的歲數小,所以她並不覺得我是壞人。
我連忙解釋道,“我們是去西藏玩回來的,誰知道路上車胎壞了,等了好久都沒有車路過。”
“姐姐行行好,你不幫我們的話,我們今晚就得在這兒過夜了。”
“哎呦,你別哭,你別哭。”女人見我快要哭了,急忙勸說我,“好吧!我的車也能坐下,前麵三十多裏有一個鎮子,我把你們帶過去,剩下的路你們自己走啊!”
聽到女人答應了,我連忙招呼大家過來,“謝謝姐姐,你真是心地善良的好人。”
女人衝著我笑了笑,“什麼心地善良不善良的,我也有個弟弟,我弟弟和你差不多大呢!”
“都是出來玩的,能幫一下就幫一下,也不費事兒。”
我們上車之後,女人就開始開車。
我坐在了副駕駛,火藥和藍莓在中間,周老和王四指在最後一排。
我好奇的詢問女人,“姐,你是一個人去西藏了嗎?”
女人笑著點了一下頭,“是,前幾天剛和男朋友分了手,心裏不痛快就出來轉了轉。”
坐在最後排的周老突然出口問道,“姑娘是湖南人?”
女人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周老,“是的,老家是湘西一帶的。”
“那你是回家嗎?”周老再次問道。
女人遲疑了一下才點頭,“是的,你們也要去湘西嗎?”
周老點點頭,“對,那邊有個老朋友,許久未見了,我們過去見一麵。”
“哦哦!”女人沒有再多問,車內也算是安靜了下來。
到此時我才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湘西。
其實自古以來,湘西都有著一種很神秘的色彩。
不少人都聽說過湘西趕屍這個事兒,電視劇什麼的也不少報道。
趕屍隻是湘西眾多生計中的一種。
沒錯,趕屍是湘西一部分人的生存的本事,嚴格意義上來講連絕學都算不上。
擁有絕學的一部分人,才能夠融入到三十六賊當中。
我當初在看湘西趕屍時,也對這一個充滿了好奇心。
特別是受到當時香港鬼片的影響,真的以為僵屍是可以驅使的。
但後麵就會知道,這丫根據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趕屍這一行到現在都存在,從來都沒有絕跡,隻是幹這一行的人太少了。
當初趕屍是沒辦法,道路崎嶇難走,馬車什麼的都很難行使,隻能靠人趕屍前行。
現在不管去哪兒都有柏油路,交通工具也多了,趕屍就少了。
再加上國家推行的火葬,不少趕屍人都選擇了改行。
畢竟是要吃飯生活的,不賺錢是不行的。
當然,這一行也衍生出了不少灰色產業。
利用屍體或者人裝成屍體,進行違法的生意買賣,這些也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一個小時不到,車子在小鎮上停了下來。
在我們要下車時,女人開口問道,“你們要去湘西哪裏?”
周老回答道,“苗寨。”
女人笑著說道,“哎呦,苗寨可就多了,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周老想了想說,“土家苗寨,我記得是在保靖內。”
女人吃驚了一下,“你是要去我們的哪裏?”
“姑娘,你就是保靖的?”王四指詢問道。
姑娘點點頭,“是啊,我就是保靖人,既然這樣的話,你們也不用下車了,我反正也是要回家的,順便把你們帶到保靖好了。”
“這不太好吧?”我的心裏當然是高興的,但該客氣還是要客氣的一下的。
女人笑著說道,“不礙事的,正好我一個人路上也無聊,有你們陪著也好。”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也多謝姑娘捎帶我們一成了。”周老開心的坐了回去。
女人微笑著搖搖頭,就繼續開車了。
“還不知道姐姐怎麼稱呼?”我好奇的問道。
女人衝著我笑了笑,“我叫竹青舞,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自我介紹道,“我叫張三。”
“噗!”竹青舞笑了一下,身前晃動同時,一個竹笛樣式的項鏈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