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以哨令物

“你怎麼了?”藍莓抓住我的胳膊,低下頭詢問我。

我捂著胸口的位置說,“胸口突然好疼。”

這疼痛感像是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撕咬著我的肉身,我額頭的汗水都被疼的冒了出來。

藍莓把我的身子扶起來,用手脫下了我的衣服。

“傷口!”周老和王四指也急忙湊了過來。

我低頭看了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有一道五公分左右的橫傷口。

藍莓看著我的傷口說,“看來三兒不是主動去的酒店,是有人把他給帶過去的。”

“那個人騙了失憶的張三,這才從他的胸口隔開了傷口。”

“你們注意看三兒的胸口,皮膚下麵好像有東西。”宋岩指著我的胸口驚訝的說道。

可我根本感覺不出來有東西在動,但還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胸口。

我們都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

周老扭頭看向宋岩,“你確定自己沒看錯?”

宋岩搖頭說,“絕對沒看錯,三兒的體內一定有東西。”

藍莓鬆開我的衣服,她示意我把衣服給穿好。

她的臉色很難看,盯著我一句話也沒說。

我剛準備開口時,我的手卻不聽使喚的動彈了一下。

我低著頭看向了自己的手,食指再次動了一下。

發現沒人注意到我,我連忙把手坐在了屁股下麵。

媽的,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抽筋了?

我壓著自己的手,希望這樣能好起來。

“嘟嘟嘟~”

我的耳朵突然聽見了哨聲。

我的手也在屁股下麵動彈了一下,而且幅度非常大。

“三兒,你怎麼了?”王四指奇怪的看著我。

我嬉笑著說,“沒,沒什麼,就是手有點酸。”

我拍了拍自己的手,我的那隻手卻突然躲開了,手不停使喚的打在了藍莓的屁股。

“啊~”藍莓驚呼了一聲,回過頭來帶著怒意的盯著我,“你幹什麼?”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是我幹的,是我的手。”

藍莓生氣的說,“還不是你幹的?我現在懶得和你計較。”

她轉過身走到了床邊坐下。

而我的身子卻也跟著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又聽到了哨聲。

“藍莓。”我想要提醒藍莓走開。

藍莓剛剛抬起頭來,我的身子卻直接撲了過去,把藍莓壓倒在身下。

“張三,你……”藍莓用手推著我的身子,想要把我給推起來。

而我也在用力想要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可身子根本不受我的控製。

我一臉委屈的看著藍莓,“不是我,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王四指喊道,“快,把張三給拉起來。”

火藥和宋岩一起過來,一人抓住我一條胳膊。

在他們兩人合力之下,我這才和藍莓分開。

“拿繩子,把我給綁起來。”我朝著王四指和周老喊道。

“哦。”王四指也沒客氣,拿出來繩子就給我捆了個結結實實。

但我的身子依舊在不聽使喚的動彈著。

“這到底怎麼回事?”宋岩扭頭看向了周老等人。

大家都一言不發的看著我,誰也沒有開口。

藍莓突然開口道,“看來我們都想錯了,一開始還以為是馭獸令物的佘家,果然和佘家無關!”

“我記得三十六賊當中,有一種絕跡,以哨聲為令,可控製一種蟲子,蟲子進入身體後,會在三個小時內奪取身體的控製權。”

“這具身體就成了蟲子的宿主,而真正的罪魁禍首,應該就是三兒身體裏的東西。”

三十六賊的這種絕跡名為:以哨令物。

遠遠沒有佘家那種馭獸令物那般強大和神秘。

以哨令物隻是用特製的竹笛,來控製住自己養的蟲子,以達到控製人、動物的目的。

簡單點來說,這些人和馴獸師差不多。

隻是他們馴的是很小的蟲子,從小就讓蟲子聽哨聲。

讓它們知道每一種哨聲,都代表著什麼意思,就能聽從他們的指揮了。

藍莓看向我們說,“還記得我們在對付狼群的時候,聽見的哨聲吧?”

“那個哨聲就有可能是以哨令物的後人,那群狼就是被控製著的宿主。”

她又扭頭緊張的看向我,“看來三兒也被對方給控製住了。”

我急切的詢問道,“怎麼能把我體內的蟲子取出來?”

火藥也擔憂的說,“是啊!既然知道了怎麼回事,那取出來就行了唄?”

周老搖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的,蟲子和三兒已經成為一體,貿然取出來他也會有性命危險,我們隻有去找專業的人來才行。”

藍莓想了想說,“當然也有另一種辦法,把控製蟲子的人殺了。”

“隻要蟲子聽不到哨聲,那對三兒就沒有威脅了。”

不管是那種辦法,都不是眼下就能夠解決的。

給我下蟲子的那個吊毛也不是傻逼,不可能讓我們找到殺了。

至於要去找專業的人,我們也隻能先離開這兒。

周老不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趁著三兒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我們收拾東西抓緊時間離開。”

去哪裏?周老沒說。

可能也是怕直接泄露我們的行蹤。

我們收拾好東西,連夜開著車回了拉薩。

先是把宋岩給送了回去,我們也留下了五萬塊作為了報仇。

宋岩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拿了過來。

我們走的時候,他也沒送我們,“你們抓緊時間走,我不想攙和你們的事情,隻想過平靜的生活。”

火藥向他道歉,“抱歉,是我們欺騙了你。”

宋岩冷冷看了他一眼,“也得虧是多年的戰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至此之後,我們最好不要聯係了,我不想你們連累我的老婆和孩子。”

“好,再見!”火藥回答的也很幹脆。

我從火藥的身上看出了不舍,同樣宋岩也有點不舍。

但我們的身份不同,所處的環境、要麵對的事情都不一樣。

繼續和宋岩聯係,對他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我的身體裏有活體,根本沒辦法過安檢,火車和飛機都不能乘坐,隻能自己開車回去。

我在車上的時候,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

到底是我倒黴?還是我運氣太好?

什麼事兒都跑到了我自己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