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煤油燈裏的油在跟隨著火藥進行著上下翻動。
就像是滾開的沸水似的,一個個氣泡從裏麵冒出來,然後再破裂。
神奇,簡直太神奇了。
藍莓好奇的問道,“無氧的情況下,煤油燈可以燃燒多久?”
秦懷玉伸出三根手指,我還以為是三個小時,結果他卻說,“三天三夜!”
如此驚人的時常,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
一根蠟燭,一盞加滿燈油的煤油燈,甚至一把手電筒都不可能持續用三天三夜。
而這樣的一盞燈,能夠持續燃燒三天三夜而不熄滅。
又想到這樣的絕學即將失傳,我都跟著心痛不已。
我好奇的問道,“那這要怎麼弄滅呢?”
不怕風,不懼無氧環境,點燃容易,熄滅就困難了吧?
秦懷玉拿著剪刀夾住燃燒著的燈芯,把燈芯整個浸泡在了燈油中,燈芯也就此熄滅了。
迄今為止,我就學會了個怎麼滅蠟燭,這也是最簡單的手法了。
秦懷玉重新坐回凳子上,“做這個東西,始終都是有損陰德的事情,被手電筒取代也是一種好事兒。”
“再加上現在土葬正在進行改火葬,屍體也都少了,我們有的是辦法活下去,不至於把自己給餓死。”
他扭頭自豪的看向了秦翰林,“我已經把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了翰林,如果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大可以過來找他。”
“好,謝謝秦爺爺。”藍莓微笑著點頭。
我也連忙點頭感謝。
看著秦老爺子疲憊了,我和藍莓也走了出去。
在秦萌萌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偏房。
偏房的麵積不大,但也是客房,一張雙人床剛好擺放在兩堵牆的中間。
然後就是簡單的木質沙發和茶幾,一張桌子,一張椅子。
秦萌萌指了指床說,“你們今晚就睡在這兒吧!我的房間在前院,需要什麼了,就和我說就行。”
“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
秦萌萌機械似的說完這些話,扭頭就朝著前院走去。
藍莓在她的身後喊道,“洗澡的地方在哪裏?”
秦萌萌像是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走出了後院。
藍莓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啊!”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管她幹啥?今晚又能和藍莓姐同床共枕了,想一想我的心裏就激動不已。
我抬頭就看見藍莓抱著枕頭走了出去。
“藍莓姐,你這是上哪兒去?”我好奇的問她。
她這明顯是要走啊,不打算今晚和我住在一起。
藍莓笑著對我說,“我去看看秦萌萌,她好像不高興,今晚你就自己住吧!”
都不等我說什麼,藍莓就跑了。
沒錯,她跑了。
現在倒好,秦萌萌開心了,換成我不開心了。
什麼事啊?
我去洗了個澡,回到床上就睡了。
在防空洞裏的時候,就沒有怎麼好好休息過。
出來就先到了這裏,中間都沒有休息時間,躺床上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睡著了。
對於我的身份,我已經不打算靠任何人得知了。
我這人就是聽勸。
既然秦老爺子叮囑了我,那我就去按照他說的去做。
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自己去尋找真相,去找到自己的父母。
從別人口中知道的,未必就是真實的,也未必是我想要知道的。
這種事情,隻能我自己去探索出來。
這一覺,我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吃了中午飯,我們也和秦家告了別。
在返回樂山的時候,我發現藍莓有些不對勁。
一路上她和我說的話都很少,我問她一句,她才漫不經心的回我一句。
這又是咋了?
怎麼和秦萌萌住一晚,還住出了陌生感?
一直到樂山站下了車,我才攔住了藍莓。
“藍莓姐,你怎麼了?一路上好像都不開心的樣子。”
藍莓勉強露出笑容,“有嗎?我很開心啊!”
你這樣子哪兒像是在開心?
我說,“你根本不開心,很明顯是有心事的樣子,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藍莓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在她打開門的時候,我伸手把出租車的門給關上。
我不悅的對司機說,“走,馬上,我們不坐。”
司機不悅的看著我,甩了一下手說了句,“哈麻皮,龜兒的瓜娃子。”
我沒理會司機,始終都在看著藍莓。
藍莓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她對我說,“你不要問東問西的行不行?我和你就是合作關係,我壓根就不喜歡你。”
“不要覺得在我難過的時候,你給我買過一次糖,我就會對你感動。”
藍莓嗤笑了一聲,“我不會喜歡你的,更不會去愛上你,所以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藍莓的幾句話,不斷的在我的耳邊響起。
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自我感動罷了。
藍莓從來都沒有對我動情過,也沒有喜歡過我。
那一次我們一起睡覺,隻是看我沒地方睡,而對我的可憐。
藍莓笑著問我,“還問嗎?”
我機械性的搖了搖頭。
藍莓又攔下一輛出租車,這次我沒有阻攔,看著她坐在了副駕上。
我打開後駕駛的門,人如僵木一般坐了進去。
汽車在路上不斷的穿梭著,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腦子裏卻空空如也。
“喂,哥們到地方了。”
聽到司機的提醒,我這才反應過來。
前麵的藍莓已經下車了,我走下車去,關好車門。
大家都在旅館裏等著我們回來。
“回來了?”周老笑著問了藍莓一句。
藍莓笑了一下,坐在了椅子上。
我跟著走了進去,周老見我回來,連忙招呼我過去。
這一天的時間,周老已經找好了買家。
除了那個千年樟木盒外,另外的那些金銀珠寶之類的,一共是一百萬。
周老把千年樟木盒拿了出來,擺放在桌子上說,“我們聯係過了三爺,這的確是千年樟木盒無疑!”
“這裏麵還有東西,但不知道是什麼,你們沒有回來,我也沒讓唐述打開!”
唐述搓了搓手說,“現在可以打開了吧?這種老鎖是真不好遇見,我早就想試一試了。”
我對唐述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