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莓詢問我,“滴水尋龍法可以用嗎?”
滴水尋龍是一種很老的尋找風水穴位的辦法。
利用水滴在泥土中,來看水入泥土的方向,從而判斷出龍脈的方位。
滴水尋龍非常有講究,需要滴水一十八滴,而且要每一滴都滴在同一個地方。
中間停頓的時間不能超過五秒,但凡滴錯一滴,那就不能用了。
滴水尋龍法首先要的是泥土地,而我們的腳下都是混凝土,水能滲透進去,但沒辦法挖土看水的走向。
我搖著頭說道,“辦不到。”
“這兒有血跡。”王四指突然喊了一句。
四岔口的左二防空洞的洞口處,發現了好幾處血跡。
血跡是拖拽出來的,向防空洞內深處延伸進去。
萬賴蹲下身子,用手在沾了一下血跡,“血跡還沒有完全幹,看來是那些東西拽著誰的屍體,回自己的洞穴去了。”
不說他說,我們也明白,這個洞是通向那些東西巢穴的。
唐述看著另外的防空洞說,“既然這裏是通向那些怪物巢穴的,那就一定不是往墓方向走的,接下來就三選一了。”
“不,不是三選一!”我搖著頭說道,“而是這條路可能才是往深處走的。”
我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血跡,又向深處的黑暗中望去。
“為什麼?”周老好奇的問我。
我分析著說道,“那些動物是很有智商的,從他們襲擊人來看,就能知道它們並非是單獨出動,而是一群一起行動的。”
“既然它們知道一起行動,那肯定知道會把自己的巢穴建立在最深的地方,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巢穴被人找到,將它們給徹底毀滅。”
萬賴點頭道,“張三分析的有道理,是不是,我們隻能走走看了。”
“真的要走這條路嗎?”唐述緊皺著眉頭,他捂著自己的右眼說,“我的右眼一直跳,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咱們還是換條路吧?要是別的路都不行,我們再走這條路。”
我搖著頭說道,“不行,我們帶來的食物和飲水,根本不夠我們用那麼久的。”
“走吧!沒什麼可擔心的,我倒是也想看看,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周老跟著萬賴率先走了進去。
我們幾個人也連忙跟了上去,地上的血痕,一直延伸了二三十米,才徹底沒了蹤跡。
沿著這條防空洞走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正前方出現一個類似於倉庫的東西。
裏麵還堆放著不少的箱子,箱子都用木板封著,上麵印下都是字母,完全看不懂是啥。
木箱子高有一米五,寬有一米,長在一米五左右。
一個個木箱子,整齊的圍繞著倉庫裏的方柱堆疊著。
我粗略數了一下,箱子的數量最少在一百個以上。
“藍莓,你能看明白嗎?”藍莓看是我們這裏學問最高的,她要是看不懂的話,那我們都看不懂了。
藍莓仔細的辨認著那些字母,她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太模糊了,完全看不清楚。”
“萌萌,你能看懂嗎?”藍莓看向自己的身邊,卻發現秦萌萌不在。
“秦萌萌!”藍莓著急的呼喊著她的名字,卻發現她走在了最深處。
秦萌萌身體筆直的站立著,盯著正前方,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
我看見她的眼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們幾個人連忙走了過去,倉庫的角落裏,有一具屍體。
屍體半張臉被嚴重燒毀,另外半張臉還能看清楚模樣。
那半張臉都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特別是瞪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們,有種死不瞑目的感覺。
“嗚嗚~”秦萌萌用力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藍莓連忙把她抱住,帶著她走向了一旁。
不用她說,我們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她的同學之一。
倉庫內還有隧道,通向哪裏的,我們不知道。
屍體極有可能是那些東西丟下的,至於為啥會丟在這兒,我們就不清楚了。
“咣當!”
在我們看著屍體時,火藥打開了一個其中一個箱子。
“裏麵裝的什麼東西?”王四指好奇的問火藥。
火藥從裏麵拿出一杆槍出來,用手拍了拍,“M1加蘭德步槍,美軍的經典步槍之一,1935年被美軍采購,第二年開始批量生產,一直到後來的半島戰爭才退役的。”
“這款槍支在二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據說當時用衝鋒槍都不換的,隻是這些早已淘汰的槍支,為什麼會在這裏放著?”
“這些槍還能用嗎?”萬賴走過來問道。
對於槍為什麼出現在這兒,我們並不關心。
要是有了槍,我們的安全也會得到保障。
槍可比弩箭好使多了。
火藥看著槍支說道,“看成色都是新的,再加上這裏幹燥,應該是可以繼續使用的。”
“既然這裏有槍支,那肯定也有彈藥,我們找一找。”
我們一連打開了好幾個箱子,有的箱子裏裝著的還是M1加蘭德步槍,有的箱子裏是手榴彈,彈藥也是在後麵才知道的。
火藥放下自己的包,把裏麵的食物分給了我們一些,他拿著不少子彈全部都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子彈少說也裝了二十來斤,手榴彈也拿了一些。
我也往包裏裝了一些子彈,這玩意兒反正不要錢,多拿一些是一些。
周老和王四指都會用槍,隻有我和唐述不會,但我還是拿了一杆槍。
唐述也想去拿,卻被火藥給攔了下來,“你沒有碰過槍,一旦發生走火,會把我們誤傷的。”
“已經有五杆槍了,再加上兩把弩箭,我們的裝備夠用了。”
唐述不服的問火藥,“為啥張三能用,我不能用?他也沒用過啊!”
“為啥?因為他比你有天賦。”萬賴很直白的說了一句。
唐述氣呼呼的腮幫子,他沒有去拿槍,但往口袋裏裝了兩顆手榴彈。
“走吧!繼續往前麵看看,大家都要注意四周。”萬賴提醒著我們,一手持槍,一手拿弩箭走在了最前麵。
我和王四指走在了最後,把沒有武器的唐述和秦萌萌保護在中間。
越是往裏麵走,我就越覺得不對勁,就連呼出去的氣霧,都能夠明顯的看見了。
唐述揉搓著自己的胳膊,“你們有沒有覺得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