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一直都在被四派保護著。
因為四派需要秦家製作出來的工具,所以他們才會如此保護秦家,不讓秦家任何人出事兒。
不止是四派,還有零零散散的同行,也都對秦家有著各種需求。
一旦秦家從世界上消失了,那沒人再能做出來那些工具。
這些工具可以有效提高工作效率,節省更多的時間。
也正因為如此,才沒人會和秦家成為仇敵。
秦家做生意也是一樣,任何東西都是明碼標價,除非是特別定做的東西,價格才會不同。
隻要秦家開口出價,那隻能要多少給多少,還價就會被秦家人趕出去。
我問秦萌萌,“你家現在還有不滅鬼燈嗎?隻要拿出來,豈不是會遭到瘋搶?”
“並不會。”周老搖著頭說道,“不滅鬼燈雖然神奇,說到底還是蠟燭燈,亮光遠沒有現在的手電筒亮。”
“所以現在的人更願意用手電筒,也不用擔心氧氣的問題。”
秦萌萌點點頭說道,“沒錯,我記得我小的時候,家裏還有人來買燈籠的。”
“後麵來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爺爺也是因為這件事,才選擇了收手不做了。”
一盞不滅鬼燈的價格,要上千元之多。
可這些錢去購買手電筒,好幾年都用不完。
秦家人現在已經好些年沒有做過不滅鬼燈了,家裏倒是還有幾個以前剩下的。
現在做的大多都是工具,秦家人也靠著這個為生。
“看我的後背。”
聽到萬賴的聲音,我這才發現他已經把上衣給脫下。
秦萌萌看見萬賴後背,連忙捂住了雙眼,轉過身去。
“臥槽?鴿子血紋身?”唐述驚訝的看著萬賴的後背。
萬賴後背的身份,此刻出現了好幾條血紅色的線條。
此刻我才知道萬賴後背的紋身是什麼意思。
他把防空洞進入的路線,紋到了自己的後背上。
周老連忙拿出來筆紙,按照萬賴後背紅色的線條,快速的描繪在了紙上。
鴿子血紋身是一種帶隱藏屬性的紋身,隻有劇烈的運動後,才會顯現出來。
萬賴是先用鴿子血紋身紋了一遍,又用普通紋身進行了掩蓋。
所以他後背的紋身才會看上去一團藍,什麼形狀也不是。
周老看著地圖指著前方說,“走,前麵的岔口往右轉。”
我們跟隨著萬賴的路線,開始往前麵走去。
走了差不多五十來米,前方出現了三條岔口。
我們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右轉。
漆黑的防空洞內,隻有我們幾個人疾步行走的聲音。
“下個路口左轉。”
當我們再次來到三條岔路口時,有條路口是被堵住的,隻有左邊和中間是可以通行的。
我們走進去還沒五分鍾,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慘叫聲。
我們幾個人連忙停了下來。
還有人?
可能是秦萌萌的同學,也可能是其他人。
萬賴指著旁邊的隧道說,“隔壁隧道傳來的,我們去看看咋回事。”
他率先朝著那條隧道跑去,我們幾個人連忙跟了過去。
跑了十來分鍾,才看見前方有人影。
那人躺在地上,正艱難的往前趴著。
隧道中充滿了血腥味兒。
“喂,你怎麼樣?”萬賴跑到那個人的跟前。
這人年齡少說五十開外,他全身的血跡,看見我們時,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那人死死的抓著萬賴的手,指甲都快要扣進萬賴的皮膚中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裏的鮮血也不斷的湧出來。
我剛要過去幫忙,就被火藥給攔了下來。
他用手電筒照射向了男人的雙腿。
我這才發現男人的雙腿不見了,褲子都被燒黑了,像是被斬斷的似的。
“啊!”秦萌萌看見男人的情況後,尖叫了一聲。
“我家裏還有孩子等著我回……”男人噴出一口鮮血。
萬賴連忙鬆開他後退了幾步,男人的臉部種種砸在地上,身子抽出幾下就沒了動靜,但嘴裏的血還在往外麵流著。
我走到男人的身後,掀起來被血浸透,已經變硬的褲子。
骨頭斷掉的位置,也是發黑的。
死狀和我們在官才鎮看見的屍骨是一模一樣的。
萬賴雙手抓著弓弩,警惕的尋看著四周。
周老、王四指和火藥等人,也在排查著四周,卻並沒有發現那東西的蹤跡。
我們又深入了一段距離,在裏麵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
屍體整張麵部都被燒成了黑炭,完全分不清楚麵貌。
秦萌萌從可以看清楚的衣服處分辨出來,這人不是她的同學。
“走,回剛才那條隧道去。”萬賴背對著我們往後退著。
我們離開了這條隧道,繼續往裏麵的隧道走去。
隧道已經多到我數不過來了,出現的岔口最多的有八條,若不是有萬賴的地圖,我們恐怕都得在裏麵迷失。
不光是我,大家都迷失了方向,攜帶的指南針也沒了作用。
指針在裏麵一個勁的亂轉,根本就不指南。
當我們再次出現在一個四條岔口時,周老收起了手中的地圖。
他搖著頭說道,“地圖就到這兒,接下來的路怎麼走?”
萬賴之前說過,他並沒有達到深處,自己的人就死完了,他也是艱難的逃了出來。
一邊逃出來,一邊記住了自己的逃跑路線。
為了不讓自己忘記,找人把地圖紋在了自己的身上。
萬賴也跟著搖頭說道,“不知道。”
秦萌萌開口說道,“我們可以分開走,這樣不就能知道那條路是正確的了嗎?”
“不行。”我立刻否決了秦萌萌的建議。
在這裏的空間內,最忌諱的就是分頭行動。
一旦遇見危險,我們手裏連保護自己的武器都沒有。
秦萌萌的同學和死去的那倆盜墓賊,已經給了我們警示。
我們能走到這兒都沒有遇見那些東西,也純碎的運氣好。
萬賴看向我問道,“張三,你是風水師吧?你來看該走那條路?”
我是風水師不假,可這情況我怎麼看風水?
我們在外麵的時候沒看山,進來更沒辦法看風水了。
我無奈的搖著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該走那條道,風水在這裏頭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