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村霸

說話的的女人叫趙月華,是本村的老姑娘。

之所以嫁不出去,有些人說是她眼眶子高,誰都看不上,後來給耽誤了;可大部分人都知道,她大大咧咧的,張口閉口就是那點事情,男人喜歡跟她開玩笑,可一談到結婚,大家就覺得她不正經,沒人敢接這個茬。

到現在三十四五了也沒人要,她也死心自己過一輩子了。

於翠知道她的嘴就這樣,也不生氣,反過來說:“我看是你的水田要浪出水來了吧?要是你答應,我讓不凡去幫你耕一下,說不得還能播上種,明年會有個好收成。”

兩個半老徐娘在屋裏拿自己開涮,我覺得臉上發熱,慢慢的退了回去,大踏步的重新走進來,故意加重了腳步聲,讓裏麵的人聽到。

於翠看我現在回來,問:“怎麼回來了?”

我用勺子在水缸裏舀了水猛灌了幾口,說:“水沒了,回來帶點水再去!”

“行了!正好幫你月華姑把被子縫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於翠今天是因為趙月華找她縫被子才沒下地。

我搖搖頭,說:“不用!就那點地兒,我一個人能行。”

“那還不得幹到天黑啊!沒事,我們一起去。”說著,她幫趙月華將被子折起來,從炕上下來。

趙月華不知道我剛才聽了她們的對話,小聲對於翠說:“小心水田被鋤了!”她以為我聽不懂她們的話,自然有些放肆。

“要鋤也鋤你的。”於翠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趙月華瞅了我一眼,咯咯的笑著,抱著被子離開。

“嬸子,什麼水田?我們家還有水田嗎?”我明知故問。

於翠頓時羞的臉通紅,說:“家裏就那些地,哪來的水田?”

匡秀英自從害的我中間回去取水,有些不好意思。

一起幹活的時候,她總是問我渴不渴,要是渴了的話就喝她的水。

我是有意的回避著這些女人,不去和她們過多的接觸。

我不是不想女人,可是自從出了二狗娘的事,又經曆了那麼多,從心底有些怕!

就在我回來這件事情漸漸不再成為村裏人的談資的時候,村裏又回來了一家人,讓這個安靜的小山村再一次蕩起漣漪。

當家的叫趙玉山,老婆黃鬆彩,身下一兒一女,兒子叫趙剛,是第一個老婆生的孩子,女兒叫趙穎,是他和黃鬆彩所生。

他們幾年前居家去了東北,往南方販賣人參。

他們搬走的時候我還在村裏。

趙穎和我同歲,趙剛比他們大三歲。

他們的歸來可要比我氣派的多,單是男人脖子上的那條大金鏈子就足以讓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女人更是穿紅戴綠,身上的衣服都是這裏的人見都不曾見過的。

趙剛雖然幹幹瘦瘦,可是眼神冷峻,有些拒人千裏之外的傲氣。

村裏以前還有傳言,說趙玉山就是為了黃鬆彩才不給他老婆治病,眼看著她病死的。

趙剛也聽過這些傳聞,從來都沒叫過黃鬆彩一聲。

趙穎剛過十八歲,卻繼承了她娘身上所有的優點,尤其發育成熟,胸前的突起驕傲的聳立著,完全可以和他娘媲美。

村裏人又一擁而上的衝進他的家,詢問著這些年他們在外麵的情況,打聽著外麵世界的事情。

可沒呆一會兒,趙剛就大喊一聲:“都走!幹什麼玩意兒!”

村裏人有些不悅,暗暗責怪他不懂事。

後來他們才慢慢的體會到,要說他們的到來隻是蕩起漣漪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日子趙剛就掀起了驚濤駭浪。

沒有不透風的牆,村裏人逐漸了解了趙玉山回來的真相。

開始的時候,他們在外麵的確賺了不少錢,可惜夫妻兩個人一直忙著做生意,忽視了對孩子的教育,結果趙剛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吃喝玩樂,打架鬥毆,後來還染上賭博的習慣,將趙玉山賺的錢敗壞的差不多了,沒辦法他們才回來,希望脫離以前那個環境的趙剛能夠逐漸改到惡習。

事情卻並沒有按他們預期發展,趙剛回來沒幾天就將一個人給打了。

那人的父親找上家門,他不但不認錯,反而抄起一根棍子,狠狠的將老人打癱在地上,惡狠狠的說:“老子在東北打殘了四個人,你他媽的再來就是第五個。”就這一棍子,讓他聲名遠揚,村裏的人都對其避之不及。

僅僅過了一個多月,趙剛將村裏的五個人打了。

他出手狠毒,從來不計後果,弄的村裏人是敢怒不敢言。

他也儼然成了村裏的一霸。不僅如此,村裏還傳出他欺負女人的事情。

我除了下地幹活,基本上就是在家呆著,沒怎麼和趙剛碰過麵。

倒是那個對別人冷若冰霜的趙穎偶爾的過來找我玩。

我們兩個也算都在城市裏呆過,有些共同的話題。

玉米已經齊人高的時候,我和趙剛開始走上了對立的一麵。

原因是趙剛把石頭給打了,打的很嚴重。

石頭本身思維有問題,說實在話,我從來都不忍心欺負他,更不允許別人欺負他。

杏花嫂子過來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我火冒三丈,準備去找趙剛說理。

老子熊都不怕,還怕一隻土狗嗎?

於翠卻拉著我,說什麼都不讓我去。

杏花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火,也拉著我說本以為讓我去跟趙剛說一下的,要是打架也不讓我去。

我被兩個女人拉住,恨恨的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人一旦心裏有恨,看事情的角度就會不同,原本一些小事也會變成矛盾的爆發點。

等我平靜下來,問石頭現在怎麼樣。

杏花說在家躺著呢。

我跟她回家,去看石頭的傷勢。

石頭的眼眶烏青,一邊臉腫的老高。杏花把被子掀起來給我看,他的一條腿也腫了。

我恨恨地說:“我會警告那個王八蛋,要是他以後再敢動石頭一指頭,我就睡她娘!”

杏花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起誓,驚愕的看了我一眼,鬼使神差的說了句:“那還不是我們吃虧?”

我笑了笑,突然想起以前在河裏的玩笑,說了句:“隻要她不逼我叫她娘,就不吃虧!”

杏花白了我一眼,拉著我的手,說:“讓石頭休息一下,我們去那個屋!”

我跟著她進到裏間,看著電視櫃上放著一個方盒子,問:“這是什麼東西?”

杏花臉上掛著驕傲的神情,說:“這個東西叫放像機,城裏人都很少有。”

“幹什麼用的?”

杏花說:“這個東西可以看錄像。你看,這裏有錄像帶,放到裏麵去就可以看,就像看電影一樣,。”

村裏到現在一共也就三台電視,村長家一台,宋輝家一台,再就是杏花家一台。

村長和宋輝家的還是黑白的。

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是陌生的,是新奇的。

我看著杏花略帶著生疏的將錄像帶放進去,打開電視,果真是一部武俠電影。

“這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時間可以自己控製,想什麼時候看就什麼時候看。”說完,她到炕上,說:“你先看吧!我睡一會兒。”躺下睡覺。

我專心致誌的看著錄像。

杏花像是睡著了,微微的分開雙腿。

我無意間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一震,隻見被子被她雪白的大腿撐開,露出紅色的褲衩。褲衩擠壓下成了一條線,隱約露著其中的一切。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錄像依然精彩,我卻已經無心觀賞。

我側著頭,目光滲入到杏花的腿間。

錄像還沒演完,杏花醒過來,低頭看了一眼流露出的春光,斜著眼睛問:“你剛才都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