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是何人

“你所擔心的事情也正是我所擔心的……”林羽墨搖了搖頭,眉頭緊擰著,“近些來發生的事情也太過的奇怪了一些,這宇宸的身份平白無故的流了出去,而是在他走了之後才開始盛傳!這擺明了是和宇宸作對!若是這事情越鬧越大,想來定會讓皇上引起注意,到時候……”

這話一出,墨芷薰的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緊咬著下唇亦是不知所措,眸子裏麵飽含著淚水,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件事情流露出去若是被蘇蒼勁知道,豈不是把君宇宸推到了風口浪尖,然而現在君宇宸已經離世了,這……

“羽墨,事到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若是真的靖洛皇帝暗地差了宇宸的身份,豈不是讓他死後都身敗名裂,這讓他到了下麵如何的安心?又該如何的放心得下去?”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我見猶憐的樣子,她目光婆娑的看著林羽墨,見他麵色犯難,亦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算事情敗露又能如何?反正於宇宸而言再無相關了。”一道冷冽的聲音插了進來,讓門外的墨芷薰和林羽墨都是一震,都看向門口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語諾已經起身走到了門口,麵色微凜,眸子清冷,讓二人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回答。

“還有,宇宸睡著了,你們若是無其他的事情請自先離開吧!莫要吵著了他……”語諾的聲音清冷,不帶一絲的感覺,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又轉身的走了回去跪在了之前的位置,依舊挺直著背,麵無表情。

而墨芷薰和林羽墨看到她這幅模樣,心裏麵都生起了一絲的別樣的情緒,眉頭微擰著,亦是沒有再開口,隻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興許此時墨芷薰總算是明白了語諾的堅強,如果換做她,她做不到如此的淡然,就算現在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有損君宇宸的聲譽,她好似都不在意。

也對,若是君宇宸在世的話,他定然也是不在意的,她怎麼就給忘記了這一點呢?

深夜,夜靜得寂寥,外麵蟈蟈的聲音也若有似無,隻有冷風一直不停的在呼嘯著,讓人瑟瑟發抖的不想出門。

一扇門一直緊閉著,可忽然聽到“吱呀”一聲,便見一道亮光先進了這漆黑的屋子,照的整間屋子通亮,足以可見屋內所有的情況,那進來的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長,卻見那影子似乎微微的一頓,腳步聲漸漸地響了起來。

“夫人,夜深了,該回去休息了。明日還有送主子出殯……”哽咽的聲音響了起來,讓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微微的一怔,恍然似的抬起了頭,再看了一眼來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再瞥了一眼一旁的棺材,依舊平靜地緊,無聲無息。

“梓慕,看來宇宸真的不會醒了。”似乎夾雜中歎息之聲,語諾緩緩的站了起來,許是因為腳麻了,所以才倉促的退後了好幾步……

“夫人!”

梓慕見狀忙扔下了燈籠快步的扶住了欲要倒下的語諾,借著亮光足以可見兩行清淚流了下來,顯得十分的淒楚可憐。

這看得梓慕的眸中一疼,手更緊了幾分的扶著語諾,生怕鬆懈了一分,讓她掉在了地上。

語諾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擦掉了臉上殘留的淚珠,喃喃自語:“我不能哭……不能哭……宇宸最是舍不得我哭的……我不能哭……”她一直不停的低喃這四個字,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手緊緊的拽著梓慕的衣物,借靠著她的力,哆嗦著聲音,“梓慕,我們回去吧!”

梓慕本來有些不知所措,亦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卻聽到了語諾的這席話,眸子裏麵飽含著淚水,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梓慕帶夫人回房休息……”

腳步聲越漸遠了,整件靈堂又恢複了寂靜一般,無聲無息,可忽然好似聽到了一聲急喘的聲音,卻隻是一瞬間卻又什麼都沒有了一般。

突然,兩道黑影閃了進來,隻見一人手裏麵不知道抱著什麼,好似十分嫌棄的樣子,漂亮的眸子瞪了一眼身旁的白胡子老頭兒,悶哼了一聲,說道:“快些動手,這再耽擱下去可真是要出了人命了!”

白胡子老頭兒的眼睛微挑著,嘴角勾起了一絲的輕笑,調侃說道:“我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孩子有朝氣,你老是死沉沉的倒是憋壞了老頭兒我!”說著那老頭兒又急步的走到了棺材旁,運氣一把推開了棺材門,伸出手探了一探,輕笑了一聲,開口,“不晚也不遲!剛剛好!”

那一黑衣女子的薄唇緊抿著,有些怒極不敢言,眉頭微擰著,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地上,開口說道:“別耽擱了,師父,快些把人換過去吧!”

老頭兒聽到這話也是不再玩下去,一把拽起了棺材之中的人,把他放在了地上,再掀開了之前女子帶著的東西,打開一看卻是一個已經毫無聲息的人,讓白胡子老頭兒漬漬幾聲,便彎下腰從懷裏麵掏出來什麼,在那死去的男子臉上抹上了一番。

沒一會兒,那老頭兒便停下了動作,乍眼一看,那死去的男子豁然已經和一旁躺著的男子麵目一模一樣,若非行家細看,毫無任何的破綻!

“咳咳……小徒兒,你且轉過身去,待我為這小子換上衣服!”

這話一出,那黑衣女子麵頰便是微紅,忙轉過了身子,那白胡子老頭兒也不含糊,很麻利的便換好了一身衣服,瞅了瞅躺在地上的兩人,眼裏麵多了一絲的狡黠,一把拽起了那易容的男子放在了棺材裏麵,再扛上了另一個隻著單衣的男子用黑布一擋。

“走!”

一聲令下,那黑衣女子便回過頭來看,見一切都安排好了,便點了點頭,與那白胡子老頭兒一道飛身而去。

誰也不知道有人在靈堂動了手腳,亦不知道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