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聽說了嗎?好似這君丞相是東臨君家的人,潛伏在我們靖洛是為了報二十年前的那次戰役之仇!”
一個長相十分瘦弱的男子低聲的對著身旁的男子開口,再細細的看了看一旁的人,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而聽到這話的男子麵色便是一驚,不敢置信一般,開口便問道:“張三,你可別亂說!這君丞相可是為我們靖洛兢兢業業的做事,怎麼可能是東臨君家的人?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我說你小子怎麼不信呢?我有親戚在皇宮裏麵當官,現在宮裏麵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我告訴你也算是把你當兄弟!好像是說君丞相是為了博取我們皇上的信任,才賣力為靖洛做事,讓皇上放鬆警惕好一舉拿下靖洛!”說著張三麵上帶著一分的驚恐,搖了搖頭又開口說道,“聽說君丞相就是因為事跡敗落,怕皇上怪罪才畏罪自殺,好保全君府上下的人!”
這話一出,那男子更為詫異,想了想也尋思明白了幾分,可卻還未開口,卻見一把刀飛了過來直接插在了他們的桌麵上,嚇得便是渾身發抖,抬起頭便見一位束著冠的矮小的清秀男子怒視著他們,心裏的那絲恐懼也瞬間消失了。
張三倒是膽大,立馬站了起來,便要伸出手推那矮小男子,可一隻手卻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使勁的一扭,害得張三開始哀嚎了起來,連忙開口:“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那矮小男子輕哼了一聲,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男子,開口說道:“流雲,放手。”
“是,主子。”流雲一把甩開了張三,冷漠的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兩個人,再一次不動聲色的環抱著手在胸前靜靜的等著蘇璃落發話。
隻見蘇璃落冷眼的看著張三以及剛才那個男人,上前一把拽起了還在哀嚎的張三,冷聲問道:“是誰讓你在這裏胡言亂語的?小心勞資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不能說話!”
張三一聽這話立馬嚇得屁股尿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引得周圍喝茶的人都紛紛的看了過來,都指指點點的,便聽張三開口說道:“大爺饒命!小的不過是聽宮裏麵當差的親戚所說的,現在宮裏麵都傳瘋了,想來外麵的人也知道了一些,小的可沒有胡說八道!求大爺饒命啊!別割小人的舌頭!”
蘇璃落聽到這話麵色便是一凜,手不由得收緊了幾分,嗬斥道:“胡說八道!這君丞相為我們靖洛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東臨的人?更何況宇……君丞相怎麼會想要謀逆之心!”
說罷一腳踢開了麵前的張三,剛要出手卻被身旁一直未動的流雲給攔了下來,這讓她不由得怒視的瞪了一眼流雲,厲聲嗬斥:“你幹什麼?讓我殺了這嚼舌根的無恥小人!”
“主子,你忘了出來之前上麵都吩咐了什麼嗎?”流雲的麵色依舊未改,隻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四周開始議論紛紛的人。
而蘇璃落聽到這話,麵色便是一驚,抬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來,再掃了一眼四周的百姓,貝齒緊咬著下唇,冷哼了一聲背手而站,“今天勞資就放了你這個無恥小人,若是以後讓勞資再聽到你胡說八道,小爺我……”
說著比劃了一個割舌頭的動作,嚇得張三忙磕頭致謝,而蘇璃落卻是什麼也不顧,轉身便走出了茶寮。
本來到了這靖洛一直上顛簸了許多,卻是不能回宮,隻得轉悠到以前和語諾經常去的茶寮聽聽那說書先生講故事,可卻不料沒有聽到說書先生的故事,卻是聽到了這些誹謗君宇宸的話,這讓她如何的不氣?
什麼東臨君家之後,什麼潛伏在靖洛博取父皇的信任,一切都是無稽之談!若是宇宸哥哥有了謀逆之心,怎麼可能還會盡心盡力的幫襯著父皇處理國事?縱然他是東臨君家之後那又如何,可他卻對自己視如親妹妹,這又如何的解釋?
她緩慢的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偏過頭看向一旁麵色清冷的流雲,開口問道:“你說剛才那男子所說之話可是真的?”
這話一出,便見流雲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的輕笑,可他卻依舊的看著前方,並未看著蘇璃落,隻是緩緩的開口:“主子,你心裏想必已經有了一番的猜測,流雲說再多亦是於事無補,倒是不問得好!”
這話說得蘇璃落不由得有些氣惱,這一路上下趕路兩個所說之話不超過十句,這悶葫蘆可真夠悶的,倒是讓她無聊了幾分!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拓跋炎烈的用心,這派了一個悶葫蘆跟著自己又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派上一個小丫頭沒事和自己鬧鬧話多好!
她不悅的瞪了一眼流雲,可後者卻似乎絲毫不以為意一般,而她卻也不再氣惱,隻是大步的走向前去,隻是一個轉角,卻見著那熟悉的府邸,瞧著那門口掛著的一片白,腳步便是踉蹌了虛步。
“小心!”
一聲驚呼一下子扶住了她的腰際,讓蘇璃落不由得一愣,偏過頭看著高於自己一個頭的流雲,有些不解,而流雲似乎也明白自己的越矩之措,忙收回了手,略帶歉意的開口,“太子妃,剛才卑職略有越矩,還請太子妃恕罪!”
可蘇璃落卻絲毫不以為意,隻是緩緩的走至了府前,大大的君字就在眼前,可是她卻不敢進去,隻是雙眼迷蒙著看著那門前,直至一道恭維的聲音在她的麵前響起。
“公子,可是來悼念我家丞相的?隻是不知道公子是……”那小廝似乎有些為難,的確這君宇宸的廣泛之交太多,甚至不認識的人都有前來之人,著實的讓他也有些頭疼。
蘇璃落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絲的淡笑,抱拳回禮開口:“在下蘇裏,欽佩君丞相已久,卻不想卻是如此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