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炎烈!”
這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更何況本就是不好招惹的蘇璃落!
她快步的奔了過去,一把奪過了拓跋炎烈手中的奏折,怒氣橫生的瞪著他,厲聲說道:“拓跋炎烈,你若是再這般的無視我,我就把你這些寶貝奏折全部給撕了,倒時候我看你怎麼給父皇交差!”
這北漠皇帝的身子一向不太好,既然已經立了拓跋炎烈為太子,自然把大多數的政務交給了他全權處理,自然這批閱奏折的重擔落在了這太子身上!
拓跋炎烈心裏便是一緊,卻也是無奈,眉頭微皺,放下了手中的筆杆子,歎了一口氣開口:“璃落,我知曉你想要回靖洛看看宇宸的安危,但是現在你的身份已經貴為北漠的太子妃了,怎麼可以任意胡來?更何況一個太子妃去靖洛探望一個區區的丞相,這傳出去了又會怎麼恥笑我們北漠?”
這話一出,說得蘇璃落一愣一愣,卻是下一刻她便反應了過來,把奏折扔在了拓跋炎烈的書桌上,撇了撇嘴,“太子妃,太子妃,每個人都用太子妃這個身份來壓製我!”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她索性甩手說道,“好,那我不做這個太子妃了,自然就沒有這個身份的約束了!也不會丟了北漠的臉!這總行了吧?”
說完便開始摘下自己頭上的珠花發簪,這些日子戴著這些沉甸甸的東西,還要裝模作樣一般的足以讓她很累了,早知道這做太子妃這麼麻煩,她當初就應該好生考慮一番嫁不嫁給拓拔焰了了!
而她的舉動早已經讓拓拔焰了麵色一黑,既是好笑又是可氣的看著她,見蘇璃落十分認真地模樣,當即一把扯過了她的手把她緊緊的箍在了自己的懷裏麵,溫熱的氣息吐在了她的臉頰之上,讓蘇璃落麵色便是一紅,有些別扭。
雖說他們為夫妻已是這麼久了,也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隻要拓跋炎烈一碰她,她便會臉紅。
“你不當太子妃了?那誰當去?我可是為了你立下今後都不再立妃的條例,你可是要反悔?”拓跋炎烈眸子泛起了一絲笑意輕聲的問道,又點了點頭,好似同意蘇璃落的做法一般,拉長了聲音開口,“嗯……你倒是不當太子妃也罷,那我便可以再娶一個太子妃,倒時候再立妃子也沒有人管了,這樣倒也好。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蘇璃落的麵色便是大變,猛地一掌打在了拓跋炎烈的胸膛處,氣呼呼的開口:“拓跋炎烈,你倒是敢把我休了!你要是休了我,我就讓宇宸哥哥殺了你所有的妃子,看看還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你!”
“噗……”
拓跋炎烈忍俊不禁,拍了拍蘇璃落的小腦袋瓜子,抱著她的手更緊了一分,“看來我也隻有勉為其難的繼續讓你做我的太子妃了不是?”
蘇璃落聽到這話自然自己又上了當,當下便是一囧,又想到了君宇宸的事情,眉頭微擰著,也不與拓跋炎烈計較,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低聲問道:“我真的不能回去靖洛嗎?”
“不能。”似乎歎了一口氣拓跋炎烈又開口說道,“等我把這些事情忙完了,就陪你一道回去。這靖洛三公主回娘家怎麼也得夫君一道回去吧?否則會讓人笑話的!”
近些日子他的確是很忙,而且當他聽到了君宇宸一事之後,也不由得震驚,但是的確也是無法抽身回去,這蘇璃落也鬧了這般久他又豈會不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一向覺得吉人自有天相,這君宇宸的命不該絕!
等這忙完之後,他便帶著她一道回去看看吧,這個曾經幫助他們北漠的人,哎!
蘇璃落聽到拓跋炎烈這麼一說,心裏便是一喜,緊緊的摟住了拓跋炎烈的腰際,嘴角微微的上揚,她便知道自己選擇的夫君是沒有錯的,一定是這樣!
而另一邊的語諾此時正在悉心的照料君宇宸,雖說他醒了過來,可是身子也不見有任何的好轉,倒是讓她十分的擔憂,不過在君宇宸的要求之下,她腰間的傷口倒是愈合得很好,也不會再牽扯到了傷口。
“這些時日你一直都在藥房,今日天氣倒是很好,想來明日便要過年了,這太陽公公也給了麵子。”
語諾喂完君宇宸的藥之後,細心的為他擦了擦嘴開口淺淺的笑道。
君宇宸的麵色依舊沒有血色,十分的蒼白,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眸子微沉,想要睡覺,近些日子以來他的睡意越來越多了,有時候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醒過來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
隻是語諾好似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依舊和他有說有笑,便就是如此才讓他越漸擔心,紙保不住火,自己的身子狀況興許她已經猜得到,可她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一般,努力的笑,這樣的她讓他很心疼。
“你瞧瞧,這太陽好得雪都融化了?”語諾笑嘻嘻的開口,忽然瞧見一旁的一簇野花,亦是不認識,一朵一朵的摘了下來,閉上眼睛梨花淺笑的嗅了嗅,很是清香,然後遞給了宇宸,笑道,“你看這花兒,多好看是吧?”
“你知道這花兒的名字嗎?”君宇宸的眼睛微微的有些迷蒙,卻仍舊能夠看得清楚語諾在笑,他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腰間,嘴角上揚,“這是白八仙花,本是夏季開花卻不想如今卻獨自仰頭了。”
似乎君宇宸輕笑了一聲,正巧陽光灑在了他的麵頰之上,讓語諾敲在眼裏仿若最美的風景一般,這也是語諾以後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畫麵,是那麼的唯美那麼的好看。
“八仙花?它的花語是什麼?嗯……就是它象征什麼?”語諾微微的揚起了小臉認真的問道。
“有一種說法是說是對兩個人感情的忠貞永恒的象征,又有一種說是美滿,團聚。”君宇宸接過了那束小八仙花,眸中的深意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