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心驚肉跳

頭劇烈的痛了起來,仿佛要炸開一般,她悶哼了一聲,一隻手捂住了頭,漸漸蜷縮下去。

因著她突然的意外發生,倒是讓靠的最近的蘇璃落反應過來,立馬驚呼道:“語諾姐姐,姐姐,你怎麼了?”

而梓慕見狀也是驚了一跳,立馬彎下腰來,扶住了語諾,急切的開口問道:“夫人,你怎麼了?”

說著便對著外麵的人就要吩咐,卻不想被語諾給抓住了手,虛弱的聲音緩緩傳出:“梓慕,我沒事,隻是忽然頭有些疼,沒有任何的大礙。”

僅僅隻是那麼一瞬間,便讓她的頭仿佛快要炸開一般,似乎有什麼自己怎麼都想不起來的事情發生過,不過那應該是屬於範琦念的記憶,而不是自己現在的。

在自己穿越之前範琦念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為何她總覺得沒有那麼的簡單……那道厲喝的聲音,很親切也很熟悉,可是如何都想不起來是誰對自己說的。

而自己隻不過是聽到了蘇璃落說到了範妃,那範妃按理來說不過是自己的素未謀麵的姑姑,進宮已經十幾載,想來也和她沒有多大的感情,可為何自己卻覺得聽到這些話會那般莫名的難受?仿若整顆心都被人撕開一般,難受得緊。

而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她更是疑惑關於範家一事,範家被暗殺一事恐怕沒有那麼的簡單,一定是這樣……

梓慕聽到語諾這樣一說,心裏也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便說道:“夫人剛才臉色十分的難看,倒是把奴婢真真的給嚇著了。奴婢還是讓大夫過來為夫人瞧上一番吧?”

蘇璃落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傷心,一臉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的語諾,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話,其實仔細想了想,自己縱然是喜歡拓跋炎烈又能如何?他對自己的真心到底會有幾分?若是他隻是為了北漠而向自己求親,豈不是自己成了著實可憐的人兒了呢?

“語諾姐姐,都是我的不好,你好生的歇息吧,我便先回宮了。”

忽然想起來自己到君府找語諾的原因,可見著語諾的身子好似有些不適,便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反正有些事情弄得清楚了也是於事無補,況且範妃一事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提這麼多的傷心事起來?

現在她也算是明白了幾分,如若拓跋炎烈對自己像宇宸哥哥對語諾姐姐這般,她倒是嫁去北漠也心甘情願。她不願意做政治上麵的犧牲品,不願意委屈了自個兒……

第一次她覺得當尊貴的公主一點都不好,以前見皇姐嫁人的時候就好比一個瓷娃娃一般聽從父皇的安排,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她才恍然覺得這是有多麼的不幸。

語諾擔憂的看著蘇璃落,心裏私想著把她留下,但又想了一番,留下又能如何,這感情之事需要自己好生的去想明白,若隻是聽從別人去說,如何都不能解開心結。

解鈴還須係鈴人,若是拓跋炎烈真心對待蘇璃落,倒也算是一件幸事。她能夠教給蘇璃落的也隻有這麼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隻有自己敢於去實踐,敢於踏出那一步,敢於去相信。

於是,蘇璃落告別了語諾,便自個人回了宮中,天也自覺的已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看著那餘暉之美,她的心情忽然大轉為好,嘴角微微地上揚,興許她應該自己去問問他。

她是蘇璃落,又有什麼不敢的呢?

而另外一邊的宮殿之內,僵持著三人,每個人麵色都十分嚴峻,而坐在高台處的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台下的二人,輕哼了一聲,便道:“此番北漠向我靖洛借糧,我靖洛早已表明了心意,不知道五皇子為何還要如此的執著?”

拓跋炎烈聽到這話,心咯噔一響,抿著薄唇,深邃的眸子裏麵閃過一絲的慌亂,卻依舊從容不迫的開口:“我北漠此番遭遇饑荒之災,大批子民都已經遇難。我北漠一向與靖洛是友邦之國,從未發起過任何的戰亂,而此番靖洛借我糧食,我北漠定然感激不盡!五年之內的收成定當貢獻一成獻給靖洛,從此北漠與靖洛結成兄弟之盟,我北漠皇帝親口允諾,從即日起到後麵三位的皇帝的有生之年,必當不會發難於靖洛,必定也全力幫助靖洛坐穩江山!”

這話足以可見北漠的真誠,畢竟這是開天辟地最為封厚的條件,一般的人隻會允諾現下即位,而不是限製過後的三位皇帝,如此也足以體現出北漠的誠意。

這對靖洛而言,簡直便是不能再好的買賣。

可蘇蒼勁聽到這話,心裏雖然已經心動,但是一想到若是可以拖下時間,讓北漠大亂,趁機占領北漠,想來這會是更為劃算的生意,當即便打下了念頭,輕咳了一聲,淡淡的開口:“今年我靖洛也受災受難,著實拿不出……”

“皇上。”還未等蘇蒼勁話落盡,便被一道冷冽的聲音給打斷了來,這讓蘇蒼勁的心裏多少有些不爽,但是開口的是那人也不好搏了他的麵子,隻好等著那人開口下文。

君宇宸心裏自然清楚蘇蒼勁在想些什麼,心裏冷意直升,再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恭敬彎著腰薄汗四溢的拓跋炎烈,微微地歎了一口氣,以酌情實禮的開口:“皇上,臣想皇上之所以拒絕北漠借糧想來是擔憂這今後北漠與靖洛的關係的微妙。”

說著輕笑了一聲,再一次開口:“現在東臨與西陵都在看著北漠是否能借到糧,若是不能借到,他們定會出兵拿下北漠。到時候三國的紛爭四起,莫非靖洛便能袖手旁觀?臣記得前幾年大公主好似嫁給了東臨的太子爺?”

隻是隱含的提了一句,卻是讓蘇蒼勁臉色十分的難看,雙手緊緊的握著龍頭手扶,眼神緊緊的盯著那抹白衣,仿若他什麼都沒有放在眼裏,嘴角微微勾起,仿若輕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