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擔心

“可是……”梓慕的臉露出難色,垂下了眼。

畢竟現在語諾的身份是右相府的夫人,這般出去倒也無妨,隻是主子之前吩咐過他們,若是夫人出府定要相報,可如今……

“沒有什麼可是的!何況不是有你這個武林高手在身邊嘛,還能出什麼問題呢?”像是看穿梓慕所想,語諾開口淺笑道,一雙眸子裏麵帶著一絲的期盼,直到見到對麵的女子微微點頭,心也鬆了一口氣。

雖然她心知君宇宸一定在自己的背後安排了什麼,就像這個君府裏麵隱藏了什麼秘密一般,她隻是當做毫不知覺一般,她隻需要知道君宇宸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其他的她也不用過問什麼。

很快語諾便翻出來了一套君宇宸的衣服,一襲白衣裹身,隻是因為過長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般,卻帶著一絲的滑稽。

好在梓慕心靈手巧,很快便改良好了一套衣服,因著是梓慕帶著語諾出門,縱然門衛有些詫異突然冒出來的公子,但也不會過問什麼。

畢竟在君府做事規矩之一便是多做少問。

許久未出府的語諾今日心情十分的愉悅,好似上一次和秦天諾出門一般,還是覺得靖洛的帝都格外的吸引人。

隻見四處都是一些商販在吆喝著什麼,都在賣力的為自己招攬生意。

不過很快語諾便覺得有些怪異,總覺得有人對著自己指指點點,一向不太愛引人注目的她怪有些別扭,隨手從一個商販那裏拿過一把扇子搖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尷尬的快步往前走。

“哎,公子,你還沒給錢呢!”那小販急切的開口叫道。

跟在語諾身後的梓慕見狀輕笑了一聲,從腰間掏出碎銀子扔給了那商販,便快速的追上了似乎麵頰微紅的語諾,好笑的開口:“公子,要不是今日我在你後麵跟著,我見那小販恐怕就逮著你不放了!”

語諾一聽這話麵色又是一紅,抬頭看向一邊的茶寮,快速的溜了進去,小聲的嘀咕道:“也不知道靖洛的人是怎麼了,就盯著我看?”又抬起頭對著已經過來招呼的小二吩咐道,“一壺龍井。”

“好咧!”小二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

而梓慕也坐在了語諾的身邊,看著眉頭微擰的語諾,輕笑了一聲開口說道:“夫人,貴為女子論容貌,你也是極為美麗的。然而貴為男子,卻多了一絲的風度翩翩模樣,自是引得了女子的觀看。”

見梓慕這般一說,語諾微愣,以前在二十一世紀的她是見過那些追星的場麵的,可卻沒有想到到了古代自己居然成了被人注目的人了,怪讓她有些別扭。

這一刻她也能清楚的明白那些被追的明星的感覺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便是這個道理。

又說這市斤茶寮之處定有說書先生,這沒一會兒本是空寥寥的地方已經是坐滿了人,沒一會兒便聽到一道高昂的聲音響起,大致便是講了一番這幾國之間的事情,從以往講到現今,也不足以上心,所以也無人去管。

語諾撓有興致的聽著那說書先生所講,卻覺得甚是有樂趣,可忽然聽到那說書先生說道:“話說現在東臨奸人當道,令東臨民不勞生!現今齊州深陷幹旱之中,讓人苦不堪言!東臨帝頒發十萬兩銀子救濟,卻不想被賊人貪汙,東臨右相在東臨帝派遣之下去齊州調查此事……豈料……”

那說書先生似乎是頓了頓,相反的是在場聽書之人都屏住了呼吸豎著耳朵想要仔細聽聽後文,卻不想那說書先生輕笑了一聲,說道:“要想聽到後續,請明日各位趕早!”

這話一落,引起了諸多人不滿,而一直坐在角落喝茶的語諾麵色十分難看,手緊緊的握著茶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她不禁想到昨晚所做的夢,一身鮮血,模樣狼狽……

“砰!”

她的手一抖,茶杯掉在了桌上,讓對麵的梓慕也察覺到語諾精神的恍惚,不禁開口問道:“夫人,你是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可語諾似乎沒有聽到梓慕的話一般,起身朝著四處看了兩眼,快速的往前走去,梓慕見狀也忙起身跟了過去。

現在的對於語諾而言,她不太清楚東臨那邊的狀況,縱然是君宇宸這邊有消息也不會告訴她什麼,既然那說書先生知道什麼……

她眉頭一擰,一把拽住了正走出了茶寮的說書先生,急切的開口問道:“先生,剛才你所講東臨之事是否屬實?那後續如何了?”

那茶寮說書先生也是一介書生,被人突然逮住不由得被嚇了一跳,見隻是一位白麵公子心裏也稍稍鬆了一口氣,撫了撫自己的胡子,開口說道:“公子,這今日的說書內容老夫已經說完了,要聽後續請明日趕早來!”

說著那說書先生便要走,可語諾卻緊緊地拽住了那說書先生的衣襟,麵色難看的開口:“先生,請先生告於在下後續?還有東臨之事可否屬實?”想了想她又說著,“先生,我弟弟在東臨右相手下當差,我到靖洛是有要事要辦耽誤回家時間了。如今聽你這般一說,著實擔憂家弟……”

那說書先生見狀眉頭微挑,聽語諾的口音的確不是靖洛本地口音,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剛才老夫所講句句屬實,公子所問東臨右相後續,其實老夫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如今齊州那邊動亂,右相被困於齊州境內靈祁彎,公子家弟如何老夫不得而知。”

說罷那說書先生回了禮便轉身走了,留下語諾一人呆在原地,眼裏帶著濃濃的擔憂,也不知在想什麼。

“夫人?”自是聽到所有話的梓慕也是微愣,這夫人的家弟?莫非範府還有餘留之人?可未曾聽到主子提及過任何?不是說夫人已經失憶忘卻以前的事了?怎麼還會記住家弟之事?範府與東臨右相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