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一聲巨響,褲子脫到膝蓋,上半身什麼都沒穿,渾身酒氣的猥瑣男人從屋裏飛出去。
隔壁正在親熱的洪長峰和於小蘭被嚇一跳。
套上衣服趕緊出來。
就看到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醉鬼男人。
“出什麼事了?”洪長峰邊扣扣子邊問。
醉鬼男人這會兒也酒醒了,躺在地上撒潑打滾指著屋裏說,“殺,殺人了……”
哈?
洪長峰半信半疑上前。
迎麵對上剛好走出來的許靜書。
兩人打了個照麵,洪長峰臉色都變了。
“你……你……”
他還沒說出話,於小蘭先跳出來指著許靜書憤怒地說,“是你?姓許的,你把我害得這麼慘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今天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我害你?是我讓你喪心病狂騙小孩子的零花錢?還是我綁著你強逼你去給有婦之夫的老男人當情人?”許靜書都覺得可笑。
典型的又當又立。
到頭來還把鍋往她身上甩。
怎麼著?
她腦袋上長了癩子,看著就好欺負唄?
慣她毛病。
“小許,俗話說得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跟我們本來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這麼針鋒相對,你覺得呢?”洪長峰不愧是能把路大姑都哄得服服帖帖的男人。
聽聽人家說話,一句話拐十八個彎兒,讓你去品。
“我也想啊,可你身邊這位於女士不答應啊?你沒聾的話,應該聽到是誰先挑釁的吧?”許靜書攤手聳肩,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表情。
於小蘭冷哼一聲就要刺她幾句,被洪長峰攔住。
就聽洪長峰又說,“蘭蘭就是腦子一時沒拐過彎來,回頭我說她。”
“行啊。”許靜書點頭,一副你說我就信的單純模樣。
洪長峰滿意點頭,笑著說,“這樣,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麵,剛才又發生了一點小誤會。為了化解誤會,我們去國營飯店擺一桌聊表歉意。小許你可一定要賞光才行啊!”
“吃飯就算了,洪叔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讓你身邊這位女士跟我鞠躬道歉就行。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也不愛記仇。”許靜書笑盈盈地看著於小蘭說。
不等洪長峰說話,於小蘭先被許靜書這番話給氣炸了。
“我給你鞠躬道歉?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臉,你也配?”於小蘭罵人的時候,洪長峰還想攔她,被她一把推開怒氣衝衝地說,“姓洪的,你什麼意思?三番兩次護著這個女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看上她了?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早就搞上了?”
“姓許的,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呢?我呸!你也就是個張開腿被人睡的破爛貨。還看不起我?呸,你……啊……”忽然,一顆不知道從哪裏飛出來的石頭,打中了於小蘭的嘴,痛得她捂著嘴大叫。
洪長峰趕緊扶著於小蘭,怒瞪著許靜書說,“小許,你這是什麼意思?”
“洪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的意思還不明顯嗎?”許靜書眨眼,無辜地看向洪長峰,衝他笑得人畜無害。
然後,她迎著洪長峰和於小蘭憤怒的目光上前,似笑非笑地說,“洪叔你想拖延時間等誰來呢?唔,我猜猜看,是等那個幕後指使的人嗎?”
“什麼拖延時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洪長峰眼神閃躲,矢口否認。
許靜書搖頭說,“洪叔,你演技真是越來越差了呢!是不是溫柔鄉待的時間太長,都快忘記你安身立命的本事了?”
當年,他要不是憑借過人的演技,又怎能騙過路老爺子?得到路家的扶持。
精湛的演技演了幾十年,遇到個真愛,老房子著火一發不可收拾,還想殺妻娶真愛。
還差點成功了。
別的不說,就他那演技和謀算,幾個人比得上?
跟現在這個撒謊都閃躲的人比起來,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靜書,我好了。”屋裏,劉南玉走了出來。
看到劉南玉的洪長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最後把視線落到許靜書身上,咬牙切齒說,“又是你!”
許靜書衝他笑笑,“是的呢,我好像又破壞了洪叔你的好事。”
“你別得意得太早,你囂張不了多久。”於小蘭吐掉嘴裏的血水,衝許靜書叫囂。
“洪叔你看,我明明都不想找你們麻煩,可她非要挑釁我。這讓我好為難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許靜書歎氣又聳肩地對洪長峰說。
洪長峰覺得她這話不太對,剛想開口,就聽許靜書說,“啊,我想到了,以牙還牙怎麼樣?”
“你想幹什麼?”洪長峰趕緊問。
“洪叔別緊張嘛,我是好人,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的。”許靜書這話讓洪長峰剛鬆了一口氣。
就聽到她又說,“哇偶,你們兩個看起來好有夫妻相的哦。洪叔你一把年紀就別耽擱人家尋找幸福呀,放手也是一種愛。”
她在說什麼東西?
洪長峰一頭霧水。
下一秒,許靜書上前,抓著於小蘭的手腕往醉鬼身上一推,笑盈盈地說,“擇日不如撞日,你們這麼有緣分就先上車後補票。入了洞房再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我看行。”劉南玉也推了他們一把。
“不行,你別亂點鴛鴦譜。”洪長峰趕緊上前要把人搶回來,被許靜書攔了一把。
許靜書攔住洪長峰皮笑肉不笑地說,“洪叔,你這就不厚道了。這人是你們親自選的,方方麵麵條件肯定都是過關的。怎麼就是亂點鴛鴦譜呢?”
“許靜書你放過蘭蘭,她是無辜的,你有什麼衝我來。”洪長峰急了,衝許靜書喊了起來。
要不怎麼說他們是真愛呢?
之前,還遊刃有餘地跟許靜書周旋,還要擺一桌請她吃飯。
這會兒真愛落難,洪長峰立馬就坐不住了。
“洪叔可真是個大情種啊!”許靜書笑顏如花地看著洪長峰說道。
“你先把蘭蘭還給我。”洪長峰無視她的冷嘲熱諷,滿腦子他的真愛。
許靜書笑著說,“不著急,洪叔,我們先聊聊讓你把我大嫂弄到這地方來,又給她找個渾身都是病的男人,是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