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秦家的姑娘吧?我見過你。你喜歡小岩,追著他到處跑了好多年。可惜,小岩不喜歡你。”不能懟劉南玉怕她告狀,她還不能懟秦晚晚這個不要臉追著男人到處跑的家夥嗎?
秦晚晚眼睛一瞪說,“你又是誰?許靜書,你睜大眼睛看著點,別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家裏帶,小心引狼入室。還有啊,南玉大嫂你可得盯緊點,有的人就是不要臉專門惦記那些結過婚有老婆孩子的男人。你可得睜大眼睛,別被人撬了牆角。”
“這倒是,這年頭像你這麼急不可耐往男人身上貼的,可不多見,確實要睜大眼睛看清楚。”
段瑤說完,衝秦晚晚笑著解釋,“開個玩笑,你不會那麼小氣吧?”
“當然不會,什麼髒的臭的我都生氣,氣得過來嗎?”秦晚晚也皮笑肉不笑地說。
“那就好,不然小岩回來該怪我招待不周了。”知道秦晚晚喜歡霍青岩,段瑤故意這樣說,試圖激怒她。
秦晚晚也確實有些被激怒。
她狠狠瞪了段瑤一眼,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殺她威風的好主意。
“人家原配妻子還在這兒呢,輪得到你充大尾巴狼?還小岩呢,你還活在三十年前吧?大嬸,麻煩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臉上那些褶子,還當自己是幾歲小孩呢?”
“揪著小時候那點情分不放,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呢?當初打鬼子的時候,就該把你帶上,臉皮厚得能擋子彈。”
說到這,秦晚晚還口幹了,喝了一口水,問許靜書,“這你都能忍?當初你懟我時候的魄力去哪兒了?不會是你幹不過她,慫了吧?”
看戲看得正起勁兒的許靜書:……
吃瓜突然被點名的許靜書趕緊擺手表示,“你們繼續,別管我。”
一旁,劉南玉也點頭。
她還從口袋裏抓出一把瓜子,分給許靜書。
妯娌兩人就站在那邊嗑瓜子邊看段瑤和秦晚晚撕架。
“秦晚晚你行不行啊?好歹軍人世家,打架都不會?”
“薅頭發啊,哎呀,快躲開。”
……
俗話說得好,女人打架有三寶。
薅頭發,抓臉,上嘴咬。
秦晚晚和段瑤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動起手來。
旁邊還有兩個磕瓜子看熱鬧,給她們加油助威的。
“閉嘴!”秦晚晚狠狠瞪了許靜書一眼。
吵死了。
許靜書手指放在嘴唇前,做了個噓的動作。
“啊,賤人你敢偷襲我?”秦晚晚分心瞪許靜書時,段瑤一把薅住她的頭發,痛得秦晚晚抓住她的胳臂張嘴就咬。
段瑤也不是省油的燈,就更用力去拽她頭發,像是要把她頭皮給撕下來似的。
許靜書:看著就頭皮疼。
劉南玉小聲說,“她們不痛嗎?”
“女人不能說不行,痛也要忍著。”許靜書一本正經地胡謅。
“她這麼喜歡青岩你不吃醋嗎?”劉南玉朝秦晚晚努努嘴小聲說。
許靜書挑眉反問她,“段瑤喜歡大哥,你不吃醋?”
“我相信他。”劉南玉毫不遲疑地說。
“我也一樣。”許靜書說。
劉南玉笑著說,“我知道,青平跟我說過你們夫妻感情很好。”
“不是哦,我相信他不是因為我們感情好。”許靜書說。
“嗯?那是為什麼?”劉南玉很好奇。
許靜書眉毛一挑說,“因為他不敢!”
“不敢?”劉南玉更疑惑了。
她跟許靜書接觸是不多,但相處下來覺得這個妯娌性格很好,善良大氣。
小叔子願意守著她過,不生別的心思她信。
可說他不敢?
劉南玉就有些想不明白。
許靜書邊看戲邊給妯娌解釋,“你知道我是學醫的吧?那你知道我們臨床醫學的學生可以精準避開他全身所有要害,捅他三五十刀,最後傷情鑒定還是輕傷嗎?”
說到這,許靜書勾唇一笑說,“是的,我可以。”
劉南玉瞪大眼睛看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朝她豎起大拇指。
牛啊!
許靜書眉毛上挑,笑得挺有深意。
又看了會兒戲,許靜書覺得差不多了準備把兩人拉開時。
霍家兄弟回來了。
回到家就看到兩個狼狽不堪的女人正在打架。
你掐我脖子,我抓你頭發。
戰況有些慘烈。
“這是……幹什麼?”霍家兄弟繞開戰場,走到自家媳婦兒跟前問。
劉南玉就把手邊剛剝好的瓜子仁給霍青平吃。
霍青平吃著自家媳婦兒剝好的瓜子仁,朝霍青岩看過去,那眼神像是在炫耀。
“幼稚!”
霍青岩翻了個白眼,從口袋裏拿出一包剝好的核桃仁,放在許靜書手裏說,“媳婦兒吃這個,我都給砸開了,可香。”
他什麼時候弄的?他都不知道。
霍青平瞪了霍青岩一眼。
可惡,被他裝到了。
“青岩哥。”
“青平哥。”
兩道哀怨的女聲從他們身後傳來,那聲音,像極了鬼片裏的女鬼。
嚇得霍家兄弟齊齊打了個寒顫。
“秦晚晚,你怎麼又來了?”等那兩個女人走近了些,霍青岩才認出秦晚晚。
秦晚晚打著哭腔指著段瑤告狀,“爺爺讓我和弟弟來首都,向宇有事我就先來拜訪叔叔阿姨,沒想到遇到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先是罵我然後還動手打我。青岩哥,你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
另一邊,段瑤也大顆大顆掉眼淚,委委屈屈地跟霍青平告狀,“她欺負人,嗚嗚嗚……我沒惹她,她就罵我還動手打我,好過分,嗚嗚嗚……”
她們現在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霍家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眼底看出頭疼。
“嘶,我頭好暈,南玉你快扶我回屋躺躺。”霍青平裝病先撤。
把爛攤子留給霍青岩來收拾。
霍青岩:親哥?
霍青平一走,段瑤也趕緊改了告狀的目標。
轉而跟霍青岩哭訴,還撩起衣服讓霍青岩看她胳臂上脖子上被秦晚晚那個潑婦抓出來的傷。
相比較之下,秦晚晚的傷就不那麼明顯。
總不能讓她把衣服脫了給霍青岩看吧?
她是喜歡霍青岩沒錯,但也沒到不知廉恥當眾脫衣服的地步。
況且,她已經結婚了。
雖然丈夫不是她喜歡的,但她丈夫對她也不錯,她是想跟他好好過日子的。
一個豁得出去,一個心有顧忌。
段瑤就占了上風。
當霍青岩問她想要什麼的時候?
段瑤就說她頭暈惡心好難受,沒辦法照顧孩子,想搬到霍家來住幾天。
“可以。”霍青岩剛要拒絕她,就聽到一旁的許靜書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