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夢?
許靜書醒來就怒了。
這些天,她一直憋著勁兒,誰都沒說。
就等著看這劇情到底會不會開展?
沒想到啊沒想到,劇情君雖晚但到。
段瑤沒茶到她。
書裏那個段瑤的舔狗,劉隊長出現了。
看到劉隊長時,許靜書腦子裏就冒出個聲音告訴她:就是他!反派炮灰出現了。
這才有了她悄悄給霍青岩打暗號,讓他別攔著,讓劉隊長帶她走。
跟她猜想的一模一樣。
劉隊長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她好過。
但她此行也不算全無收獲。
至於動她?
嗬,就他,還不敢。
咱就是說,威脅恐嚇,誰還不會了?
炮灰?
呸!
誰愛當誰當。
她不奉陪。
她閨女就是全家人的心肝寶貝。
憑什麼她家的心肝寶貝要去給別人的人生當配角?當炮灰?
還真假千金,我呸!
她段瑤想嫁誰嫁誰,敢來挖她牆角,搞她閨女,試試?
狗腿給她打折。
“是段瑤讓你對付我的嗎?”許靜書問劉隊長。
劉隊長當即反駁,“當然不是,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心腸歹毒?”
聞言,許靜書點頭說,“嗯,那就是暗示了。”
“我都說跟段瑤沒關係,你別得寸進尺汙蔑好人。”段瑤就是他的白月光,天仙下凡純白無瑕,哪裏容得許靜書這樣汙蔑抹黑?
許靜書同情地看他,搖頭歎氣,“聽我一句勸,別當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你罵我是狗?”劉隊長怒瞪著她,低喝道。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隨意。”壽星公上吊,非要找死,她能怎麼辦?
當然是抓把瓜子,搬張小板凳,坐著嗑瓜子看了。
許靜書揚了揚手說,“打個商量,你幫我解開這玩意兒,我告訴你個你可能會感興趣的事,怎麼樣?”
“嗬。”劉隊長冷笑一聲,給她一個你做夢的眼神。
許靜書歎氣,說,“我本來想告訴你段瑤的一些喜好,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你這麼恨她,會知道她的事?”劉隊長一臉輕蔑地說。
“恨她?你搞錯了,我壓根沒把她放在眼裏。”她這話一說出口,劉隊長臉忽地就沉下去,看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許靜書不急不緩地繼續說,“但是呢,架不住我公公跟段瑤的父親是摯友。他們把段瑤當親閨女看,你說,我會不會從他們口中知道段瑤的事呢?”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劉隊長有點心動。
許靜書看出來,就說,“段瑤不能生孩子,你知道嗎?”
“胡說,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
“段瑤是早產兒,身體不好不能生孩子。她上一段婚姻就過得很不好,婆家人嫌棄她不能生育,對她非打即罵。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該跟她表明心意,讓她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你這個真心對她,不嫌棄她的好男人在。”
說到這,許靜書停頓一下,才說,“當然,如果你嫌棄她不能生孩子,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怎麼可能嫌棄她?她那麼美好,有沒有孩子都不能影響我對她的感情。”劉隊長聽到許靜書說他會嫌棄段瑤,急得反駁。
同時,也承認了他對段瑤的心思。
聽到他言明對段瑤的心思,許靜書眼底閃過一抹譏諷。
嗬,男人。
他一心撲在白月光身上的時候,可有想過家裏給他生兒育女的妻子?
呸,渣男,啥也不是。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跟她表明心意,聽我婆婆說,最近可是有不少人要給她做媒。咦,你看那是不是段瑤跟她的相親對象?”許靜書突然指著窗外那對走在一起的男女,對劉隊長說。
劉隊長順著往外看。
果然,段瑤跟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
走過一塊翹起來的地磚時,男人還伸手扶了段瑤一下。
關鍵,段瑤也沒拒絕。
她還衝那男人笑了一下。
劉隊長瞬間就有了危機感。
對許靜書剛才說的話,也信了八分。
段瑤八成對這個男人很滿意。
不然她為什麼對他笑?
“啊,那個男人我認識。機械廠的,有兩個兒子,前頭娶過兩個老婆,都死了。有人說他命硬克妻,也有人說他喝醉了有家暴打媳婦兒的習慣。都說他前頭那兩個媳婦兒,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許靜書小故事信手拈來,編得跟真的一樣。
反正劉隊長是信了。
“停車!”
車剛停好,劉隊長就衝過去把段瑤拉到一邊,在那個男人要跟上去的時候,還惡狠狠地警告他把人攆走。
許靜書坐在車裏看著不遠處那一對男女,嘴角上揚。
這才對嘛,既然要玩,就要把水攪渾大家一起玩。
哪有別人搭好了戲台子卻本人不上台的說法?
大家一起玩才熱鬧呀!
十幾分鍾後,劉隊長紅光滿麵地過來,對司機說,“你先帶她回局裏,我還有點事,一會兒回去。”
車開走的時候,許靜書還衝劉隊長說恭喜。
她待遇不錯,住的小單間。
剛入住不到十分鍾,就來了三撥人看她。
林昭,林峰兩兄弟分開來的。
還來了個送東西的。
五點多的時候,有人來要帶許靜書出去。
許靜書手裏拿著一本書看著,手裏拿著吃了一半的蘋果,頭都沒抬地回了三個字,“不出去。”
“我們現場取證的人發現,現場還有其他人存在的痕跡,你的血液中也檢查出來藥物成分,現在有理由懷疑你是被人陷害……”來人還是第一次見待在裏麵不想出去的,張嘴就說了一堆。
“哦。”她應了一聲,繼續看書。
正在說話那個女警被許靜書這個反應給噎了一下。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許靜書放下手裏的書,問女警,“劉隊長回來了嗎?”
“回來了。”女警回答。
“那他為什麼不來?是他說我是殺人凶手,非要把我銬起來抓到這兒來,他冤枉了我難道不該跟我說點什麼?”言下之意,不等到劉隊長的道歉,她就不打算出去了。
女警皺眉說,“當時的情況你確實有嫌疑,劉隊長把你當作嫌疑人帶來局裏,符合規定。”
“哦。”許靜書又哦了一聲,拿起書繼續看。
這反應,真能把人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