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和王秀秀起先還不知道賣雞蛋糕老板娘說的熱鬧是什麼?
跟著賣雞蛋糕的老板娘上前看熱鬧,聽到女房東說,“你們給我聽清楚,打今兒個起,你們在這守一天,你們家我就讓人守三天。你們無所謂家裏老人孩子被人二十四小時盯著,我也無所謂。大不了這間店老娘不往外租就是了,我沒別的,就是房子多。咱們就看誰耗得過誰?”
“你敢!”其中一個男人凶神惡煞地瞪著女房東。
女房東嗤笑道,“你試試?真當老娘是嚇唬長大的?我借你十個膽,你也不敢碰老娘一根頭發。”
那男人雖看著凶狠,到底還是沒敢碰女房東一下。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有人朝這邊跑來。
看清來人,跟女房東僵持的人中就有人變了臉問來人,“三子,你不在家待著,亂跑啥?”
“哥,咱家門口去了兩個人,臉上這麼長的疤,可嚇人了。小侄子和嫂子都被嚇哭了,咱爸讓我趕緊來找你回去。”
前頭的話剛說完,又有其他人也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說出來的話都差不多,有的是家裏多了幾個陌生男人趕都趕不走,要麼就是守在家門口,做點啥都有一雙眼睛盯著你,凶神惡煞地特別嚇人。
那幾個守在店門口想訛好處的男人,哪裏還敢亂來?別回頭錢沒到手,自己家先出事。
一個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跟女房東低頭哈腰賠禮道歉不說,順帶著還把給錢讓他們來幹這事的人給賣了。
人走後,圍著看熱鬧的人也一哄而散。
王秀秀和許靜書帶著寶兒沒走。
“房東你好,我是王秀秀,跟你約好今天過來看店簽合同的。”王秀秀上前跟女房東自我介紹的同時,也道明來意。
女房東看看王秀秀,問她,“你想租我這店麵做什麼生意?”
王秀秀如實說想做服裝。
女房東倒是沒多說,拿鑰匙把店門打開,帶她們進店轉悠一圈。
店裏沒什麼裝修,大白牆,水泥地,東西都搬空了,地上還有些袋子盒子亂七八糟扔在地上。
女房東介紹道,“這裏有兩層,前頭那家,是把上頭一層一半當倉庫,一半住人。反正水電都是接通的,買個煤氣灶就能燒飯,廁所在馬路對麵。”
帶她們在店裏轉悠一圈,女房東也把店裏的情況介紹一遍,最後說了個價格。
“別的都沒問題,就是這房子一年一簽太短了,我想多租幾年。”王秀秀說。
女房東倒是沒意見,最後兩人定下來合同三年一簽,房租半年一付。
雙方都是幹脆人,談好之後就找地方打印合同,當場就簽合同付錢給鑰匙。
一氣嗬成,誰都沒耽擱。
許靜書帶著寶兒當了全程的背景板。
回到家,許靜書跟霍青岩說起這事的時候,還以為他會笑話兩句。
誰知,等來的卻是霍青岩那幽怨的眼神。
“嗯?”她不明所以地看他。
霍青岩幽幽道,“你有空陪嫂子去看店,怎麼沒空去咱們自家的新店看看?新店的人都不認識他們老板娘,前些天還有個小姑娘以為你老公是單身,想勾搭你老公。”
“哇偶,不錯嘛,寶刀未老啊霍哥。怎麼樣?小姑娘多大了?模樣好看嗎?小姑娘是不是都很溫柔,會哥哥哥哥地喊你啊?還會跟你撒嬌?”
剛聽她的話,霍青岩還有點上火,可聽著聽著就察覺過味兒來了。
他故意動作很大地用手在鼻子前麵扇風,鼻子抽抽著到處聞。
見他這莫名其妙的動作,許靜書就說,“你抽哪門子瘋?”
“你沒聞到嗎?酸啊,誰家醋缸子打翻了,真酸。”霍青岩笑得跟中了彩票似的。
許靜書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誰吃醋了?美死你。”
“我媳婦兒吃醋的樣子真可愛。”霍青岩一把將人摟過來,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哄小孩似的哄她,“媳婦兒你放心,你男人我對外麵那些人從不多看一眼。我心裏眼裏隻有我媳婦兒一個人,我媳婦兒就是最美最棒的。”
“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許靜書故意哼哼唧唧說。
霍青岩也不說廢話,直接把人抱起來朝床邊走去,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欺身壓下去,在她耳邊低聲說,“說一千道一萬,不如我身體力行一次有用。我把公糧都交得幹幹淨淨,媳婦兒你總該相信我沒在外麵亂來了吧?”
許靜書:……
他在沒在外麵亂來,是能用這種方式檢驗出來的?
她沒什麼經驗,他可別騙她。
反正,他有沒有被榨幹她不知道。
許靜書自己肯定是被榨幹了。
得虧第二天她還休息,不然拖著腰酸腿軟的身體去上班,被人看出來她也沒臉活了。
但她顯然高興得有點早。
直到吃完早飯,她準備回屋睡個回籠覺,聽到牙牙跟她說,“媽,我等你。”
“你等我幹嘛?”許靜書一頭霧水地看向跟她說話的牙牙。
牙牙見她是真的忘記了,才提醒他,“今天我們開家長會。”
家長會?
許靜書一拍腦門,才想起來上個星期牙牙他們老師就通知了,要開家長會。
牙牙學習成績很好,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之前都是霍青岩去牙牙開的家長會,聽說全程都在被老師表揚。
許靜書就說這次換她去,她也想感受一下有個學霸兒子的快樂。
不過她忘了是今天。
“媽你是不是忘了?”牙牙問她。
許靜書立馬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誰忘了?我就是剛起床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給你開家長會這麼重要的事我能忘嗎?等著,我換件衣服就出來。”
她可聽她嫂子說過,有些家長就喜歡以貌取人,她可不能給她兒子跌份兒。
二十分鍾後,描眉抹唇,畫了個心機淡妝精神又好看,穿著碎花長裙,腳上踩著粗跟小皮鞋,肩上挎著牛皮女包,頭發半夾到腦後,一個端莊溫柔的高挑美女走出房間。
“看傻了?別愣著了,趕緊走,回頭遲到挨批評你可不能怪我。”許靜書伸手在牙牙腦袋上揉了幾下,小板寸就是沒小時候的小卷毛揉著手感好。
許靜書也沒想到,自己去幫兒子開個家長會都能搞出一堆事,早知道她肯定就不去跑這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