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公交車上的鹹豬手

檢查結果出來,許靜書把單子給她們,“這下你們總該放心了吧?”

“這檢查不會出錯吧?”黃露還是覺得她的症狀很像懷孕。

許靜書無語望天,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好在白如楠還是個比較理智靠譜的性子,看了單子後說,“又不是隻有懷孕才有那些症狀,單子上寫得很清楚,沒必要糾結於症狀。”

“就是,你可別嚇唬我,我心髒不好。”許靜書對黃露說。

黃露想想也覺得白如楠說得在理,就說,“那我不也是擔心你麼,你之前生一個就把身體虧空得厲害,現在身體好不容易養回來些,再懷孕生一個你身體怎麼吃得消?”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好感動。”許靜書捂著胸口做西子捧心狀,表情那叫一個浮誇。

“少來,你就會演戲騙我們老實人。”確定許靜書沒懷孕,她們三人都放心了不少。

然後黃露以受到驚嚇都餓了為由,讓許靜書請她和白如楠吃了碗臊子麵。

許靜書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滿足她們呀。

吃完臊子麵,黃露突然大叫一聲,“啊,我忘記明天李陽木生日了,禮物我都沒準備。你們快陪我去買個禮物,啊啊啊。”

“這你都能忘?真是服了你了。”白如楠無語地看著她說。

黃露趕緊說,“這不是最近忙著月考我都給忘記了嗎?你們快救我。”

“別晃別晃,我陪你去就是了。”白如楠又問許靜書,“你去不去?”

許靜書搖頭說,“你陪她去吧,我有點頭疼,想早點回去休息。”

白如楠和黃露見她又開始打哈欠,也不非要拉著她一起去,還不放心地問她,“你真的行嗎?要不我們先把你送回家。”

“不用,我直接從這兒坐車到我家門口,很方便,你們別折騰了。”許靜書拒絕她們送自己回家。

白如楠和黃露就送她到公交車站,看著她坐上車才走。

許靜書坐在公交車座位上,下一站是火車站,上來的人有點多。

她覺得胸悶頭疼,就把窗戶打開一點透氣。

風吹到臉上,她才覺得好受了些。

她把頭靠在車窗上,迷迷糊糊就有點想睡覺。

最近幾天她總是這樣,注意力很難集中,動不動就犯困,甚至吃飯吃到一半就開始打瞌睡。

這次也是如此,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好像有人在她身邊蹭來蹭去。

起初,她還沒在意。

隻當是車上人多,加上她確實困得厲害。

可這人越來越過分,她甚至感覺到這人一整個都要壓到她身上來了。

她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看著忠厚老實的男人正一個勁地蹭她。

許靜書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都結婚生孩子了,他這是想幹什麼她還能不知道?

男人見她睜開眼,也絲毫不慌,還衝她露出個忠厚老實的笑。

更甚至還把手放到許靜書肩膀上,嘴上說,“人多,擠得慌,小姑娘你扶著我……啊——”

男人話還沒說完,許靜書抓著他一根手指頭,狠狠一掰。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車廂內。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那人幹啥了?”

……

車內傳來一聲聲疑惑的聲音。

“啊,痛痛痛,你快放手,我手要斷了……”男人跪在地上大喊著求饒。

許靜書一腳踹到男人肚子上,衝售票員說,“麻煩把車開到派出所,這人耍流氓。”

“什麼?耍流氓?”

“看他長得老老實實,沒想到是個老色鬼。”

“哎喲,這小姑娘可真厲害,就得這樣。”

“臭流氓,活該。”

……

車內的人都衝地上跪著的男人指指點點罵他。

男人趕緊解釋,“我不是流氓,剛才人多,我就不小心碰到她一下,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不得不說,男人那張忠厚老實的臉真的很能騙人。

聽他這麼說,就有人說,“會不會真的是誤會?”

“是啊,這車上本來人就多,人擠人碰著也在所難免。”

“姑娘你也太矜貴了,碰一下都不行?那你坐啥公交車啊,自己買個小汽車,肯定沒人碰著你一根頭發絲兒。”

……

車內吵吵嚷嚷,說什麼的都有。

開始還有人向著許靜書,說男人耍流氓就該送去派出所。

可說著說著,就變味兒了。

大家開始抨擊許靜書一個女人這麼矜貴,碰一下就把人又打又踹的。

還說她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看就不是好人。

更過分的是有個年紀大的老太太,仗著自己年紀大指著許靜書鼻子罵她,“一個巴掌拍不響。誰知道是不是你瞧著人家老實忠厚,故意勾搭人家?人家不搭理你,你才往人家身上潑髒水。看你這模樣就不是個好的,妖裏妖氣,這要是我兒媳婦看我不打死你也不要臉的玩意兒。”

噗!

許靜書差點一口老血噴這老太太一臉。

要不是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許靜書都想給她兩耳光,讓她切身感受一下什麼叫一個巴掌也能啪啪響。

“師傅,麻煩前麵派出所門口停一下車。這個人剛才對這位女同誌耍流氓,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們要是想給他作證,我們就一起去派出所跟警察說。”許靜書剛要開懟的時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好聽聲音響起。

這番話一出,車內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還向著地上的男人,說許靜書種種不好的人,這會兒全都閉上了嘴。

許靜書也看清了方才說話人的臉。

竟然是他?

許靜書眼底滿是震驚。

兩人眼神在空中短暫交彙,都明白彼此的意思,繼續假裝不認識。

“哼,自己不檢點,打扮得花裏胡哨,就別怪別人起歪心思。好人家的女人,誰穿成你這樣?被人耍流氓也是你活該。”其他人都不吱聲了,那老太太卻不依不饒,依舊對許靜書的穿著評頭論足。

“他為啥不對別人耍流氓,就對你耍流氓?還不是你穿得不像個正經人,勾引別人對你起了歪心思?你該好好反省你自己。”那老太太還沒完了,以為許靜書好欺負,逮著她就是一頓受害者有罪的理論。

被一個陌生人這樣三番兩次地抨擊穿著,用最肮髒齷齪的思想去揣測自己,不生氣那是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