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抬頭看他問,“你別是感冒了吧?離我遠點,別傳染給我了。”
被推開的霍青岩捂著胸口後退兩步,一臉受傷地看著她說,“媳婦兒,你嫌棄我!”
“嗯,挺嫌棄的。”許靜書忍著笑說。
“我受傷了,要媳婦兒的親親才能好。”霍青岩撲過去抱著她就要親。
許靜書不讓親,兩人就像小孩子似的鬧起來。
從地上鬧到床上,最後還是霍青岩贏了,摟著媳婦兒親了個過癮。
半晌後,許靜書氣喘籲籲躺在他懷裏。
霍青岩抱著她身體僵硬。
許靜書掐了他一下,“你又亂發什麼情?昨晚不是才……你小心腎虛。”
“我腎好得很,媳婦兒你要不要試試?”說話間,他就要起來脫衣服,想讓她好好感受一下自己的腎功能極好。
“要死啊你,青天白日爸媽還在外麵你敢亂來我把你那玩意兒剁碎了喂雞你信不信?”在許靜書惡狠狠的威脅下,霍青岩最終隻能含淚忍下心底的衝動。
許是昨晚折騰得太累人,今天早上也沒睡很久,許靜書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霍青岩幫她把鞋和衣裳脫掉,給她蓋上被子讓她好好睡覺。
他自己則是出門,去許家把孩子接回來。
回來時,遇到認識的人見他帶著兩個孩子,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就好奇問他,“小霍,你這是上哪兒去了?你怎麼自己帶兩個孩子出門?你媳婦兒呢?”
其實附近鄰居都知道霍青岩兩口子鬧翻的事,這麼問就是好奇想打探下情況,看這兩口子是不是真離婚了?
這年頭,離婚可是件稀罕事,大家可不得好奇麼。
霍青岩也跟不知道別人這麼問的目的似的,一手抱著寶貝閨女,一手拎著東西,身邊跟著活蹦亂跳的牙牙,回答道,“我媳婦兒在家歇著呢,這不,我剛去我大舅哥家把兩個孩子接回來,不好總麻煩孩子舅舅舅媽,我爸媽也想孫子孫女了。”
“你媳婦兒回家了?”鄰居還很震驚。
霍青岩笑道,“看你這話說得,我媳婦兒不回家能去哪兒?這夫妻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三子,你媳婦兒回娘家都快一個月了吧?你不去接,小心你媳婦兒帶著你兒子改嫁,到時候你看著你兒子喊別的男人爹,你可別哭。”
“誰,誰說我媳婦兒回娘家了?我媳婦兒那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霍青岩打斷,“我懂,你們夫妻咋樣都行,我先回去了。我媳婦兒一會兒睡醒見不著我,該不開心了。”
說完,他心情很好地哼著小曲兒就回去了。
這一晌午,霍父霍母也沒閑著。
二老出去下棋,去跟老姐妹嘮嗑。
許靜書睡個午覺的工夫,整條巷子都知道,霍家小兩口和好了,不離婚了這事兒。
有不明白情況的就問,“那小霍不是都外頭有人了,她媳婦兒就沒鬧?”
“有啥人啊?那就是個誤會。小霍模樣生得俊,自個兒又有本事,可不就被人惦記上了。小霍都跟人家說清楚了,是有人跟小霍他媳婦兒嚼舌根子,讓小霍媳婦兒誤會,這不就鬧起來了?這夫妻過日子哪有不吵嘴的?再說這就是個誤會,又不是啥大事,說清楚就行,哪能真離婚啊?”鄰居大娘就用一種你們年輕人真是不懂事,離婚是能掛在嘴邊上說的嗎?
一傳十,十傳百,霍青岩和許靜書和好了,不離婚了的消息就傳開了。
許靜書一覺醒來,家裏多了好些個隔壁鄰居的嬸子嫂子,都在霍家院子裏說話逗小孩兒。
見到許靜書,還笑眯眯地衝她打招呼。
許靜書一頭霧水地跟人打完招呼,找到霍青岩小聲問他怎麼回事兒?
霍青岩把霍父霍母做的那些事都說了一遍,許靜書聽得差點又紅了眼眶。
她有全天下最好的公公婆婆。
這天,林昭找許靜書夫妻兩去了趟公安局。
“你找我們過來有什麼事嗎?”許靜書看著對麵的林昭林遠這對堂兄弟好奇問。
林昭朝林遠努了努嘴說,“不是我找你們,是他找。”
許靜書和霍青岩就看向林遠。
林遠說,“嚴甜甜的案子結束了。”
“是嗎?恭喜。”意料之中,許靜書都沒覺得多意外。
“我覺得有件事還是有必要跟你們說一聲。”林遠說話間,拿出一份報告遞給他們夫妻。
許靜書接過來仔細看起來,霍青岩也湊過來看。
片刻後,霍青岩臉色鐵青。
“荒謬!”霍青岩拍桌而起。
他做夢也沒想到,他媳婦兒幾次三番遇到危險,原因竟然這麼可笑。
之前確實有人朝他拋出橄欖枝,但他經曆過之前廠子被人摘桃子的事,對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很有防備,加上他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國內經濟會越來越好,老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而隨著個體戶的增加,很多國營廠子會慢慢倒閉,要不了幾年就會迎來工人下崗的高峰期。
他現在自己開店做生意,掙得不少也沒人壓在他頭上摘桃子,雖然辛苦點但他願意。
這個時候有人冒出來想拉攏他,他卻連對方的身份和目的都不知道,他當然不會答應。
拒絕兩次後,對方再也沒找過他。
霍青岩以為對方放棄了,萬萬沒想到,對方非但沒放棄,還打算用傷害他媳婦兒來給他個教訓,逼他答應。
“消消氣,我這不是沒事嗎?”許靜書連忙安撫他。
即便如此,霍青岩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林遠說,“我找你們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們,以後不會再有人威脅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們可以放心了。”
“謝謝林警官,讓你費心了。”許靜書跟林遠道謝。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才該謝你們,要不是你們夫妻幫忙,我們也不會這麼快破案。”林遠拿出一張寫著良好市民的表彰獎狀,還有一個信封遞給許靜書夫妻,“這是我幫你們跟上麵申請的獎金和獎狀,錢不多就是個心意。”
許靜書對獎金沒興趣,但公安局給頒發的獎狀她還是第一次收到。
從公安局出來,許靜書見霍青岩情緒還是很低沉,知道他還在介意因為他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事。
她拉住了往回家方向走的霍青岩,對他說,“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