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身體好些了嗎？”醫院，小雅陪在剛醒過來的童奶奶病床邊，滿臉擔憂。
童奶奶衝她笑笑說，“傻孩子，你哭什麼？我年紀大了，有個小病小痛太正常了。”
小雅趕緊搖頭，“外婆你不會有事的。”
“以前啊，我是吊著一口氣，不把你媽等回來我閉上眼都不踏實。現在你也找回來了，就是讓我馬上下去陪你媽媽，我也心甘情願。”童奶奶說著輕咳了兩聲。
“外婆你別這麼說，你答應過要陪著我長大。你要是病倒了，有人來欺負我怎麼辦？沒有外婆護著我，我會被人欺負的。”小雅眼眶紅紅地說。
童奶奶抓著她的手看她的眼神也滿是心疼，“小雅乖，咱們不怕。要是有誰敢欺負你，外婆就是做鬼都不放過他。”
“那也不行，我隻要外婆陪著我。”小雅說著就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她邊哭還邊說，“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拋下我不管，嗚嗚嗚……”
“好孩子別哭了，我不會不管你，咳咳，等過幾天我帶你回咱們童家祖地拜祭先祖。有童家的列祖列宗保佑，你以後肯定健健康康順順利利不會被人欺負。”童奶奶安慰她說。
“什麼祖地？”小雅被哄好後，就好奇地問。
童奶奶賣了個關子，沒直接告訴她，而是讓她早點回去休息，等過兩天帶她去就知道了。
末了，童奶奶還笑著對她說，“我們小雅是個有福的孩子，以後我們誰也不敢再欺負我們小雅。”
小雅突然心跳加速，一種即將達到目的的喜悅和激動湧上心頭。
她極力壓下那股喜悅和激動的情緒，不讓表情外露。
“我什麼都不要，我就要外婆一直陪著我。”她嘴上卻是這麼說。
童奶奶很感動，拉著她的手一口一句好孩子的叫。
晚飯是從醫院食堂買的，小雅陪著童奶奶喝了一碗稀飯，還吃了一個煮雞蛋。
“小雅你回去休息，這兒晚上有醫生護士值班，我有事喊一聲就行，你留下也沒什麼用還白遭罪。”吃過飯聊了一會兒天，童奶奶就讓小雅回去。
小雅推脫了兩句，可童奶奶堅持要讓她回家去好好休息。
小雅就“不情不願”地離開，走之前還一再叮囑童奶奶早點睡，有事記得叫醫生護士等等的話。
同病房的人看到，都羨慕童奶奶有個這麼懂事又貼心的好外孫女。
殊不知，小雅走出醫院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還掏出手帕擦手，一邊小聲罵道，“死老太婆，吃雞蛋還要我給你剝，也不怕噎死你。要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的份上，我早就……”
按理說，小雅回家坐車應該去馬路對麵。
可她卻去了相反的方向，坐上了一輛跟她回家方向完全相反的車。
*
晚上八點多鍾，小雅從一輛黑色小汽車上被帶下來。
她眼睛被黑布蒙著，她被人攙扶著走進了一所房子裏。
這一去，就是一整晚。
次日淩晨，早點五點不到。
一道身影從那所房子走出來，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這時，院裏一間屋子房門被打開。
有人從屋裏出來，推門進了另一間屋子。
屋裏，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卻沒人在意。
淩亂不堪的床上，躺著一個裹著被子的人。
那張巴掌大小的蒼白小臉，不是小雅又是誰？
“怎麼樣？”進屋的男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裹著被子的小雅問。
小雅嗓子有些啞，說話的時候感覺喉嚨跟被人用刀子割著似的，“還，還好，咳咳咳……”
她話還沒說完，就趴在床上距離咳嗽起來。
許是看她咳得太慘，像是隨時都會咳得背過氣似的，男人大發好心給她倒了一杯水。
小雅接過水，咕嚕嚕幾口把水喝了個精光。
喝了水，小雅的精神也好了許多。
她對麵前的男人說，“他讓我告訴你，你求那事他答應幫你。我幫你把事情辦得這麼漂亮，有什麼好處？”
“很好。”這個答案並未讓男人覺得意外。
他接著將一個東西扔到床上，小雅撿起來一眼，眼睛亮了，“這金戒指真好看。”
男人說，“隻要你聽話，以後多的是好東西給你。”
“我下回想要個金鐲子，我看到別人戴的金鐲子上還有花兒，可好看了。”金戒指有了，她還想要金鐲子金項鏈金耳環。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男人沒責備小雅貪心，而是這樣回答。
接著就聽男人說，“你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轉身要出去。
小雅叫住他，“嚴先生，我可以帶別的小姐妹來見你嗎？”
“可以，但我不喜歡見不聽話的姑娘。你懂嗎？”嚴先生，也就是嚴高明對小雅說。
“我明白的，嚴先生盡管放心，我會把人教好了再帶來見嚴先生，不會讓人影響到嚴先生的心情。”小雅趕緊說。
嚴高明點了點頭，對她的識時務很滿意。
難得心情好地提點她兩句，“趁早把那老太婆手裏的東西下落探聽清楚，找到東西，你就一輩子吃香喝辣錦衣玉食。找不到，嗬，你知道後果。”
“嚴先生放心，我肯定能找到東西。多虧嚴先生幫我想的辦法，製造意外讓我舍身救了那個死老太婆。現在她對我很好很信任，還說要帶我去拜祭童家的列祖列宗，還說什麼會保佑我一輩子都順順利利再也沒人敢欺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嚴高明強行打斷，“等等，你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什麼話？”小雅疑惑看向嚴高明。
“姓童的老太婆好深的心機，我們都被她給騙了。”嚴高明一拍腦門，太用力腦門上都紅了一塊。
小雅沒聽清嚴高明的話，還在問他，“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什麼，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帶你去拜祭童家先祖。”嚴高明把所有重點都放在她剛才說在最後麵的話。
“過幾天吧，等她身體好些就去。”小雅說。
嚴高明很滿意，還給力小雅獎勵。
小雅被送回到家中，躺在床上，感受著身上各個部位傳來的痛楚，她眼底閃過一抹惡毒。
韓曉婉，憑什麼我要代替你承受這些？
憑什麼我髒了你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