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許靜書追問。“
霍青岩:你男人差點被富婆大姨這樣那樣,你都不擔心的嗎?
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幽怨,許靜書也意識到自己態度不對,一秒鍾變正經。
“咳,真是太過分了!那女人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你跟我說,我非得去找她算賬,讓她知道別人的男人不能亂打主意。”
霍青岩哼了一聲,才繼續說,“我哪知道?她還沒碰到我,就被我給打暈了。”
“哪隻手打的?”許靜書立馬問。
“右手。”霍青岩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
下一秒,他的右手就被許靜書抓住,就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仔仔細細幫他把手擦了個幹幹淨淨,手指縫都沒放過。
邊擦還邊霸道地說,“用我男人的手碰別的女人,你問過我了嗎?不行,你等下回去用香皂再洗五遍,不,洗十遍,多洗幾遍消毒。”
換成別的男人,或許就該不開心了。
可霍青岩是普通男人嗎?
他不是啊,他是社會你霍哥。
還是個老婆吹,老婆奴,二十四孝好老公。
在他看來,媳婦兒的霸道那是在乎他,是愛他的表現。
就這樣,這個前一分鍾還在因為媳婦兒不擔心他被富婆大姨占便宜,還聽得興致勃勃的那點幽怨,消失得幹幹淨淨。
這會兒他笑得像個三百斤的胖子,傻裏傻氣。
“媳婦兒你放心,我男德班優秀畢業生,為老婆守住身體不被外麵的女人碰到,是基本操作。”霍青岩還像模像樣地舉起手跟她保證。
“很好,繼續保持。”許靜書笑得腸子打結。
這男人狗起來的時候是真狗,可也是真的很好哄。
比牙牙和寶兒都好哄。
哄兩個小的還得給玩具給零食,哄他幾句話都夠了。
“蔣安磊給你的什麼藥?我看看。”許靜書接過他遞過來那包藥,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皺起眉頭。
霍青岩立馬問,“怎麼樣?知道這是什麼藥嗎?”
“這裏麵有十幾種中藥研磨成分,味道全部摻在一起,我隻能聞出其中幾樣,具體效用不明。”她說完,又告訴霍青岩她會把這包藥粉拿去給老師幫忙辨認一下。
霍青岩自然不會有意見,就著這包藥粉的來曆跟許靜書聊起來,“媳婦兒,你覺得蔣安磊跟我們要找的人有沒有關係?”
聽他這麼問,許靜書還有些詫異,“你懷疑蔣安磊?”
霍青岩略微遲疑,才道,“我不想懷疑他,可他的行為實在可疑。”
尤其是在他假裝吃下藥粉,躲到蔣安磊告訴他的小儲物間,不到五分鍾,那個帶著各種玩具的富婆大姨就來了。
準備得還很齊全,就像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他來了。
要說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巧得他都不相信。
“我倒是跟你的看法不同。”許靜書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背後的人是蔣安磊的話,那他的破綻也太多了。我覺得他更像是被人故意推出來擾亂我們視線和判斷的。他或許跟我們要找那人有關係,他給那你的這包藥也或許有問題,但我更傾向於本人並不知情。”
“嗯?按你這麼說,我們要找的人今晚也來了蔣家?”霍青岩關注的重點跟普通人不太像。
許靜書點頭,“不僅來了,或許還跟我們有過接觸。”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霍青岩今晚接觸的人並不多,回想一下並沒有比較可疑的,就把視線落到許靜書身上。
“暫時沒有。”許靜書說。
想了想,她又看向霍青岩說,“我還是覺得那個被你打暈的女人,或許知道些什麼。”
夫妻兩輩子,她一這麼說霍青岩就知道她想幹什麼,立馬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不去,我拒絕,你死了這份心吧!”
將她實在排斥得厲害,許靜書也隻能作罷。
她心裏還覺得有點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就這麼錯過了。
可霍青岩不肯,還擺出一副你要是讓我去犧牲色相,我就一頭撞死在你麵前的架勢,她還能說什麼呢?
兩人又聊了會兒,眼看時間不早,許靜書家裏還有兩個孩子等著她回家,就跟霍青岩各回各家。
可霍青岩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快又遇到那個富婆大姨。
“霍老板,這是趙姐,咱們這條街都是趙姐的,你那事得跟趙姐談。”霍青岩租借的倉庫太小,貨不夠放,就想換個大點的地方,可要找到個麵積和地理位置都合適的倉庫,的確很不容易。霍青岩就找了個做中介的幫忙找,今天一早人家跟他說有個合適的地方,但得他自己跟房主談。
霍青岩就來了,沒想到這個房主,就是昨晚那個富婆大姨。
首都一條街都是她的,妥妥的富婆了。
“趙姐你好,我叫霍青岩,是這樣,我想……”霍青岩心裏還有點打鼓,心想她不會認出自己來吧?
可等到他說完,他對麵的趙姐也沒認出他來。
確定她是沒認出自己就是昨晚打暈她的人,霍青岩心底剛稍稍鬆了口氣,就聽到趙姐說,“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這張臉?”
霍青岩心道不好,難道自己被認出來了?
但他臉上還是很穩,笑著說,“我是大眾臉,很多人都會覺得我像他們認識的人。”
“哦,你結婚了嗎?”趙姐突然又問。
霍青岩還沒回答,他找那個中間人就笑著把話接過去,“結婚了,還有個女兒。霍老板的女兒我見過,才幾個月大,長得那叫一個可愛,我都恨不得用我家那臭小子跟他換閨女。”
“那不行,我家寶兒是我們全家的心頭肉,給什麼都不換。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你起過這樣的心思,以後你去我家門都進不去,吃飯給你吃夾生米。”霍青岩心道,他平時這煙還真沒白買,關鍵時候就派上用場了。
不過,有一說一。
幫他解圍是一碼事,惦記他閨女不行。
中間人那哥們兒就衝趙姐說,“趙姐你看,這貨妥妥就是一女兒奴,誰家像他似的把女兒當心頭寶,兒子在他這兒啥都不是。”
“我覺得他這樣挺好的,你看不起女人?”趙姐斜睨他一眼,看得那中間人兄弟吞咽好幾下口水。
然後他見沒他什麼事,找個借口就溜了。
霍青岩一直提防被認出來。
沒曾想,趙姐人壓根就沒記住他長什麼樣?
倒是對他疼女兒這點,表示很欣賞。
在簽合同的時候,還大方地給了他很大的優惠。
就在霍青岩以為這一切結束的時候,趙姐突然問他,“是你,我想起來了,你昨晚去過蔣家。”
霍青岩心頓時心‘咯噔’一沉,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