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左天佑他們喝酒的聶正和聽到許靜書喊他,以為有什麼事,就起身朝她走過來。
剛靠近,許靜書就上前一步挽住他的胳臂,甜甜地喊了聲,“正和哥哥,我想喝汽水打不開。”
“哥哥給你打開。”聶正和聽到她喊自己哥哥,頓時眉開眼笑,動手給她開了一瓶汽水,還貼心地提醒,“汽水有點涼,你少喝點,不然晚上該肚子疼了。”
“好的,謝謝正和哥哥。”許靜書笑得眉眼彎彎,還不忘挑釁地看那時髦女人一眼。
時髦精看到許靜書這挑釁的眼神,心裏的火蹭蹭蹭往上躥。
看向聶正和道,“三少,這位是?”
“這是我……”聶正和心想,這女的有點眼熟,以為是左大頭那大傻子的朋友,就想對人客氣點,可他剛開口就被許靜書打斷,“正和哥哥,她剛才說我不自愛,還罵我了。”
告狀精許靜書當場告狀。
“你罵她?”聶正和一秒變臉。
“我那是跟她開玩笑。”時髦精狡辯道。
聶正和毫不憐香惜玉地懟她,“我們認識你嗎就開玩笑?搞得我們跟你很熟似的。”
他說話聲音不小,不少人聽到聲音都朝這邊看過來。
時髦精覺得很沒麵子,怒瞪著聶正和吼道,“姓聶的你什麼意思?”
“你瞎啊,老子懟你看不出來?”別看聶正和現在人模人樣,以前那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從來都是他懟人的,誰敢指著他鼻子說他一句不是你試試?
憐香惜玉?嗬,惹到他,小學生的作業本都給你撕了。
時髦精被他懟得啞口無言,捂著上下起伏的胸口,又氣又委屈。
然後,左天佑過來了,“咦,老三你和柳嬌認識了?正好,省了我介紹,還能完成你媽交代給我的任務。”
“這裏麵又有我媽什麼事兒?”聶正和疑惑問。
“相親啊,黃姨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怕你不肯去,就把人塞我這兒,讓我介紹你們認識。”左天佑指著柳嬌說,“柳家的柳嬌,小時候咱還一塊玩過,你忘了?”
聶正和翻了個白眼,“小時候跟我一塊玩過的人多了去了,什麼阿貓阿狗我都去記,我閑得蛋疼。”
要不怎麼說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哥們兒,左天佑一眼就看出聶正和對柳嬌很反感,找了個借口就要把聶正和帶走,省得加深矛盾。
沒成想,柳嬌竟然指著許靜書說,“你,不準走。”
許靜書還沒說話,聶正和先炸毛了,“你他喵的跟誰說話呢?再他喵瞎指信不信老子手指頭給你掰折了。”
他妹子他全家都寵著,輪得到這麼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玩意兒對她指手畫腳?
“聶正和你別欺人太甚。是黃姨安排我們認識,你為了這麼個玩意兒連黃姨的麵子都不給了是不是?”柳嬌打聽過聶正和的為人,知道他就是個混不吝的主兒,不敢跟他硬剛,可這口氣她也咽不下去,就搬出聶正和他親媽來做筏子。她就不信,聶正和還能為了這麼個玩意兒,連他親媽的話都不聽。
“拿我媽來壓我,你算老幾?有種你現在就去找我媽告狀,我媽要是幫你老子跪下來給你磕頭叫你姑奶奶都成。”聶正和臉上寫滿不屑。
有些人就是拎不清,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你……”柳嬌氣得眼睛通紅,看許靜書的眼神跟看殺父仇人似的。
許靜書:……
這就是傳說中的柿子找軟的捏?
軟柿子許靜書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沉默了,暗處還藏著要她命的人呢,她這仇恨值一波一波往上漲可不行。
“別說髒話,小心我告訴大伯。”許靜書拽了下聶正和的衣袖說。
聶正和瞪大眼睛看她,“你這妮子有沒有良心?哥哥是為了誰?你竟然還要去告我的狀,我這顆心,拔涼拔涼。”
他捂著胸口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
許靜書不緊不慢回了句,“你捂錯胸口了,心髒在左邊。”
捂著右邊胸口的聶正和麵不改色地把手換到左邊胸口,繼續討伐她,“不行,我的心受傷了,你必須補償我。過兩天你得跟我回家吃飯,我媽那邊你得幫我擺平,不然我這顆受傷的心沒法好。”
“你這是碰瓷。”許靜書說。
“那我不管,誰讓你傷了我的心?”聶正和一副我就是碰瓷,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從兩人的對話中,旁人也知道了許靜書的身份。
原來,不是小情人兒,是妹妹。
柳嬌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心裏更怨恨許靜書。
都是她的錯,要是她一開始就跟自己表明身份,自己怎麼會誤會她跟聶正和的關係?
“柳小姐,你為什麼要瞪我?”許靜書心說,懟你的人又不是我,你不爽倒是去找聶正和撒潑啊,瞪我恨我算什麼?
敢情聶正和不好惹,她就是好拿捏的軟柿子可以隨便欺負唄?
柳嬌急忙換上一副笑臉,對許靜書說,“剛才都是誤會,我不知道你是聶正和的妹妹,有什麼得罪到你的地方我跟你道歉,妹妹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計較。”
“好呀。”讓人沒想到的是,許靜書就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左天佑都驚呆了,委婉地提醒許靜書,“妹子,你不用委屈自己,有老三和我在你想做什麼就去做。”
許靜書笑著跟左天佑道謝,“謝謝左哥關心,我覺得柳小姐挺真誠的,我也想多交幾個朋友。”
“額,可是……”左天佑話還沒說完就被聶正和打斷,“我妹妹想跟誰玩兒就跟誰玩兒,誰還敢欺負她不成?輪得到你這顆大頭菜去瞎操心啊?走走走,咱繼續玩去,今天我非把你喝得喊爸爸。”
左天佑被聶正和箍著脖子拽走,許靜書站在柳嬌麵前笑盈盈地看著她說,“柳小姐你要帶我去認識新朋友嗎?”
“好。”柳嬌心裏恨得咬牙切齒,表麵上還得笑臉相迎。
有聶正和堂妹這個身份,許靜書很快就融入到那些女孩的行列中。
她們一邊討好許靜書,一邊旁敲側擊打聽她的事。
許靜書精通話術的奇妙,說話時半遮半掩,說一半讓人猜一半,顯得她越加神秘。
等融入她們這個小圈子後,她不過隨口問了句,“那邊那幾個是什麼來頭?”
被她問到的那幾個人中,恰好就有李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