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的中醫資格證考下來了。
盡管考試之前她就挺有把握,但過了考試她還是挺高興。
霍父霍母知道後,也說這是好事要慶祝一下。
“靜書,你等下去接牙牙和小團子的時候,順便去趟明堂學校,把這個給他帶過去。前兒個明堂他老師讓你爸幫忙泡的藥酒,他家裏老人要的,今天明堂走的時候忘拿了,你幫忙給捎過去一下。”霍母在許靜書出門前手裏拎著個小袋子跑出來說。
許靜書接過袋子,裏麵裝著一瓶大概兩斤左右的藥酒。
剛好她也要去霍明堂學校附近買點東西,捎上這瓶酒也是順道的事。
許靜書到霍明堂學校時,正趕上學生放學。
霍明堂出來就看到她,小跑過來問她怎麼來了?
許靜書把藥酒給他,霍明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你等我一下。”說完,霍明堂拿上藥酒扭頭就往學校跑。
許靜書:你倒是把書包給我啊,背著書包跑你不累啊?
等待霍明堂的時候,許靜書就看到了方紅雪。
方紅雪低著頭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剛走出校門口,許靜書正要喊她,就見她身後有人喊住她。
許靜書認出喊她的人,是那位吳毅吳老師。
不知道兩人具體說了什麼,隻是看到方紅雪的心情好了起來。
然後兩人就說著話並肩走了。
許靜書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在他們從自己身邊經過的時候,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躲。
還真就沒被發現。
就是這擦肩而過的短暫時間,許靜書聽到吳老師說,“我爸媽很喜歡你這樣乖巧懂事的女孩子,你去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
許靜書:???
方紅雪要去吳老師家裏?
許靜書頓時就想開口把人給喊回來。
恰在這時,霍明堂回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小夥伴,顧英武顧小同學。
“嗨,小嬸嬸好久不見。”顧英武一如既往地活潑,看到許靜書就樂顛顛地打招呼。
許靜書這會兒沒心思逗小朋友,跟顧英武打了聲招呼後,馬上對霍明堂說,“明堂,我剛才看到紅雪和吳老師走了,好像是要跟他回家,還說要去見他爸媽,你趕緊追上去把人喊回來。”
“啊?”霍明堂愣了一下,卻沒動。
許靜書還挺著急,又催了一遍。
顧英武一頭霧水地說,“小嬸嬸你想去吳老師家嗎?我知道他家在哪兒啊,我帶你們去。”
“你知道?”許靜書還挺意外。
“是啊,吳老師租的房子就在我親戚家對麵,我上回給我親戚家送東西見到過她一回。”顧英武說到這又道,“不過小嬸嬸你為什麼說吳老師要帶方紅雪去見他爸媽啊?他爸媽又沒跟他一起住,他親戚說他住那院兒就他自己和幾個老鄉,沒別人。”
聽到這,許靜書就覺得更加不對勁兒了。
沒等她開口,霍明堂把書包往顧英武懷裏一丟,人嗖的一下跑沒影兒了。
見許靜書還一臉擔心,顧英武就安撫她,“小嬸嬸你不用擔心,明堂跑得賊快,他打架是這個。我們以前跟人幹架的時候,他一個能打三個,這半年更厲害了,那肌肉那爆發力我看他打五個都行,小嬸嬸你們家都給他吃的啥?這半年他個頭躥了好多,都快趕上我了,還越長越帥我們學校那些女生看到他都要瘋掉了……”
顧英武小同學話癆模式自動開啟,許靜書被他叨叨叨念的腦瓜子嗡嗡的。
關鍵他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叨叨,非要你給他回應才罷休,不然就一直問你。
許靜書被他纏得都忘記擔心霍明堂那邊,等她回過神來,霍明堂已經帶著方紅雪回來了。
跟方紅雪一塊回來的還有個男人。
這男人是被霍明堂提溜著脖子拽回來的。
“這怎麼回事?”許靜書見霍明堂離開幾分鍾回來,手裏還提溜了一個陌生男人,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的她一臉茫然地問他。
霍明堂指著方紅雪說,“他想拖她進巷子。”
“我都說那是誤會,你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著?”男人氣得瞪他。
方紅雪也趕緊擺手說,“不是的,是誤會。”
“對,這就是個誤會,你快把我放開。”男人催促道。
“不行,去派出所。”霍明堂拽著人就要去派出所。
男人急眼了,從好言相勸到破口大罵,軟的硬的都用上了,奈何霍明堂軟硬不吃。
軟硬不吃的霍明堂咬死了非要把人送去派出所,說要告他流氓罪。
“那真是個誤會,方同學,紅雪,你倒是幫我解釋解釋啊,我真不是壞人。”男人見霍明堂軟硬不吃,就開始把矛頭轉向方紅雪,讓她幫自己解釋。
方紅雪說來說去也就那兩句話,不是壞人,是誤會。
別的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的許靜書,這會兒也品出味兒來。
她讓霍明堂看著點男人,自己把方紅雪叫到一邊問她到底怎麼回事?讓她把剛才發生的事詳細說一遍。
方紅雪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也沒把事情說清楚。
她這樣一看就是在撒謊。
許靜書臉色也冷下來,問方紅雪,“你不說,是想等下去警察局說嗎?”
“我不去警察局。”方紅雪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她媽媽是在看守所自殺身亡,她爸爸是犯罪被警察抓走。
對警察局這三個字,她心理上就有一種恐懼。
“不想去就說。”許靜書道。
方紅雪咬著嘴唇,也不說。
許靜書很想發脾氣,可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於心不忍。
怒其不爭也就這樣了。
走之前,許靜書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
然後,她走向霍明堂和那個男人,冰冷的眼神像刀子似的落到男人身上,冷聲道,“你知道你的行為是在犯罪嗎?”
“我,我就是幫忙送一下她,怎麼就犯罪了?你別嚇我,我不是被嚇唬大的。”男人被許靜書那眼神看得後脊背發涼,下意識說話就有些結巴沒底氣。
本想詐他的許靜書見狀,眸光微閃,又道,“嗬,紅雪什麼都跟我說了。她是小孩子不懂,你當我也跟她一樣什麼都不懂嗎?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
男人本來就心虛,被許靜書這麼一詐就真以為她知道什麼,立馬就想交代了趕緊走人。
怎料,他這剛開口什麼都還沒說就被一道氣喘籲籲的聲音打斷,“全濤,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