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也沒想到,因為自家牙牙和小團子被騙的事,竟然還把洪長峰在外麵養小情人的事給牽扯出來。
後續的事她也沒問,反正洪長峰和他的小情人肯定不會好過。
這天,許大哥休假回來。
許靜書今天要去醫院給老師施針,下午請假。
回家拿東西就遇到休假回來的自家大哥,交談中,許大哥才知道鍾老出事。
當即他就跟許靜書一起去了醫院。
許靜書給鍾老施針的時候,許大哥就在病房外跟白教授說話。
大半個小時過去,許靜書臉色有些蒼白的出來。
許大哥趕緊扶著她,擔心地問,“你還好吧?”
“我沒事,中午沒吃飯有點低血糖。”許靜書臉色蒼白地衝他笑了笑。
白教授聽她說低血糖,就去病房從櫃子裏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抓了一把塞她手裏,又剝好一顆喂到她嘴邊。
許靜書張嘴把喂到嘴邊的大白兔奶糖含在嘴裏,口腔中瞬間就充斥了一股濃鬱的奶香味。
“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你現在什麼情況你心裏沒點數?下回再這樣我就要批評你了。”白教授皺著眉頭說了她幾句,又讓許大哥帶她去吃點東西。
還叮囑要去國營飯店吃,別去那些小攤子上吃,說她上回就是在外麵亂吃東西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身上長了好大一片紅疹子,很嚇人。
兄妹二人在白教授的百般叮囑中離開醫院。
離開醫院後,許大哥帶許靜書去國營飯店吃了碗麵條。
他們吃到一半,就有五六個背著書包十六七歲的學生進來。
這群人有男有女,坐下後劈裏啪啦點了好多菜。
有個男生就提醒他們,“差不多了,再要等會我們吃不完也是浪費。”
“浪費就浪費,又不是不給錢。”另一個男生渾然不在意地說完,又加了兩個菜。
一個長頭發紮了個公主頭的女生也說,“就是,又不要你付錢,你擔心什麼?人聶正月可是聶家千金小姐,還缺這點錢?要你在這瞎操心。”
“鹹吃蘿卜淡操心,閑得慌。”另一個紮馬尾辮的女生翻了個白眼也跟著吐槽。
其他幾人紛紛跟著附和。
最先說話那個男生不敢吱聲了,坐在那像個背景板似的。
等著上菜的空檔,那幾個學生就說開了,“茜茜,你說聶正月這次回來會給我們帶什麼禮物?她上回給我帶的那個絲巾真是醜得要死,那顏色花樣我媽都嫌棄,也不知道她什麼審美?”
“她就是這樣,你喜歡什麼就要直接跟她說,不然她買了你又不喜歡那也是浪費呀!”那個叫茜茜的女孩,還一臉溫柔地跟身邊女生出主意。
接著就聽她洋洋得意地說,“我讓她給我買那個防曬,馬上夏天了我可不想被曬成個煤球,醜死了。我還喜歡那個國外的香水,好好聞,她有沒朋友過年收到這麼多壓歲錢不給我們買禮物她也花不出去。”
“茜茜你可真是太聰明了。那等她過來,我告訴她我下個星期過生日,讓她給我買塊手表當生日禮物,你們記得配合我別露餡了。”那個女生眼睛一亮說。
其他人紛紛點頭,之前使勁點菜的高個男生說,“那我下個月初過生日,你們回頭記得幫我提醒他。”
“那我下個月末好了,我看上一雙鞋好久了,有點貴我媽舍不得買,讓那大傻子買得了。”男生邊說還邊一臉洋洋得意。
隻有被當做背景板的男生沒說話,其他人貌似也習慣他這樣,誰都沒往心上去。
許大哥這邊結完賬回來,見許靜書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地坐在那兒沒有要走的意思,有點奇怪就上前想問她發生什麼事了?
許靜書歎了一口氣,示意他先坐下,讓她聽隔壁桌那幾個學生說話。
聽了幾句的許大哥一臉無語,小聲問許靜書,“現在的小孩心眼都這麼多這麼壞的嗎?”
許靜書給了他一個“你問我,我問誰”的眼神。
“所以,你是想等那個被他們算計的人來了,當著她的麵揭穿這些人的真麵目嗎?”許大哥有點不忍心打擊自家小妹,她大多時候都很聰明,但偶爾還是會同情心泛濫,他倒是無所謂,就怕小妹等下會失望。
仿佛看出他心底的擔憂,許靜書問他,“大哥,你聽到他們說那人是誰嗎?”
“誰?”小妹為什麼這副表情,難道她認識?
許靜書張嘴說了三個字,“聶正月。”
許大哥一臉疑惑,“這誰?”
陌生的名字,他毫無印象。
許靜書無語地看他。
“啊,難道是……”姓聶,正字輩,許大哥忽地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許靜書。
許靜書點頭,剛要跟他說聶正月和聶正星是四叔聶民生的龍鳳胎兒女。
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一個頭發不算長,紮著高馬尾,穿了一套運動裝英姿颯爽的女孩走進來。
女孩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手裏還拎著一個袋子,直奔那幾個學生那桌。
“茜茜你們等很久了嗎?”女孩就是聶正月,她前些天去海城參加自由搏擊的決賽,昨晚才回來。
今天就迫不及待約好朋友出來玩,想把給好朋友準備的禮物送給他們。
叫茜茜的女孩看到她趕忙起身讓她坐自己身邊,拉著她噓寒問暖,問她怎麼過來的?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那關心的模樣,許靜書都差點要以為她是聶正月的親媽了。
怕是聶正月的親媽謝瑜女士也不會有這個叫茜茜的女孩做得好。
“我不餓,你們點菜了嗎?茜茜我跟你講,這次我去海城發現海城跟咱們這真的很不一樣,海城那邊的人穿衣打扮好好看,你要是去了肯定不舍得回來……”聶正月跟好朋友講述她在海城的見聞。
粗神經的聶正月壓根沒注意到,她興衝衝跟他們分享自己在海城的見聞時,這幾個所謂的好朋友臉上都帶著笑一臉向往,看她的眼神都帶著嫉妒和怨恨。
她覺得是分享,落到別人眼裏可能就是故意為之的炫耀。
這一幕讓許靜書忍不住搖頭。
她都懷疑,四嬸生他們兄妹的時候,是不是把腦子都給聶正星了?
換成聶正星,這些人綁一起都別想算計到他一根頭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