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許靜書報名的中醫行醫資格證考試,日期剛好是星期二。
許靜書請假半天,上午課結束就過去考試。
考試結果要三天後才公布出來。
許靜書考試完就去醫院,跟往常一樣給老師針灸按摩。
經過她三次針灸,她發現老師的脈搏比之前強了些。
之前他的脈象非常弱,要不是仔細診脈,都發現不了。
這是個好現象,照此情況發展下去,這個療程結束,老師大概率會醒過來。
隻是暫時怕是不能下地行走,因為他體內的毒素大部分都被她用針灸逼到雙腿處。
要徹底好起來,還是得找到解毒藥把他體內的毒素清除,或是找到其他辦法把毒逼出體內。
前者已經有人在針對鍾老中的毒開始研究解毒藥,後者許靜書想但以她目前的實力也隻是有心無力。
她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娘白教授,她得知這個好消息後很高興,拉著許靜書的手一個勁地說多虧了她,感謝她之類的話。
許靜書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情緒激動的師娘安撫好。
安撫好師娘的情緒,許靜書斟酌再三,還是把方紅雪的反常跟師娘說了。
倒不是為了告狀,而是師娘才是方紅雪真正的長輩,孩子遇到事長輩有權利知道。
“你說這件事我會注意。”白教授聽完神情嚴肅地點頭。
許靜書又說,“紅雪是個好孩子,這些天師娘您家裏醫院兩頭跑,她把兩個弟弟照顧得很好,盯著弟弟寫作業,管著他們不準亂跑。”
白教授歎了一口氣說,“這些我都知道,那孩子有心結,換成誰家裏接連出事好好一個家說散就散了,也不見得會比她情況好。最近我隻顧著來醫院,對他們確實沒太上心,是我的不是,回頭我會多放點心思在那幾個孩子身上。”
許靜書點頭,沒再說什麼。
這會兒時間還早,許靜書就去新集市,就是以前的黑市一條街逛了一圈。
她運氣好買到附近村民自家養了四年多的老母雞,買了一隻打算回去燉湯喝。
往前走,她又遇到一個賣野生甲魚的。
這人帶了好幾隻,最大的一隻有洗臉盆這麼大,周圍站了不少人都來看個新奇,一問價錢都被嚇退了。
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年份越大越滋補。
當然,也有些人覺得這些東西個頭太大是有了靈性,有靈性的東西吃了會出事。
許靜書知道甲魚很補身體,尤其是野生甲魚,還是這麼大個頭的。
她就有點心動,但她晚了一步,最大的那隻在她之前就被人買下來了。
那她就隻能退而求其次買了隻海碗這麼大的。
還有一隻小點兒的,賣甲魚的說讓她一起買了,價錢給她算便宜點。
許靜書覺得這東西也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就兩隻一塊買了。
付了錢帶著甲魚和老母雞往回走,沒走出去多遠就被個氣喘籲籲的中年男人給攔住。
這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胸前的口袋裏還別著一隻鋼筆,腳上穿著皮鞋,一看就是個體麵人。
許靜書把人打量一番確定對方不像是心懷不軌的壞人,才問,“這位同誌,我們認識嗎?”
“不,不認識。”那位男同誌邊大喘氣邊說。
等他氣喘勻了許靜書才問,“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男同誌聽她這麼問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的,我媽前段時間生了一場病,醫生說她年紀大了身體虧空的厲害,用藥補身體不太行,讓我們最好找些滋補的食物給她老人家好好補一補虧空的身體。我剛才聽人說有野生甲魚賣,去晚了一步都被同誌你買走了。你看能不能賣一條給我?”
許靜書沒想到他攔住自己竟然是為了自己買的甲魚。
見她沒說話,男同誌立馬又說,“我知道自己的要求有點不合適,要不是為了我媽她老人家我也不至於這樣。同誌你看這樣行嗎?你花多少錢買的甲魚,我給你雙倍的價錢,你就當做好事讓給我一條,行嗎?”
“不用,你原價給我就行。”許靜書把小點的那條遞給男同誌,就問他要了買這條甲魚的原價。
男同誌接過甲魚也挺高興,跟許靜書說,“我姓齊,在房管局上班,真是太感謝這位同誌了。”
許靜書擺擺手說自己也沒做什麼。
這就是個小插曲,許靜書也沒往心上去。
回到家,在大門外麵許靜書就聽到歡聲笑語,就猜家裏是不是來客人了?
推門進去,果然,路海鵬和彭慧靜來了。
見她回來,手裏還拎這麼多東西,霍母趕緊上前把東西接過去。
看清楚她帶回來的東西後,霍母還嚇一跳,“喲嗬,這野生王八還這麼大個頭,這玩意兒可不好遇到,靜書你運氣真不錯。”
“我考完試沒事做就去新集市那邊逛了一下,看到有賣的就買回來了。”許靜書笑著說。
家裏老的老,小的小,她還懷著孕,是該補一補。
霍母笑嗬嗬把東西拿去廚房,走一半又折返回來問他們,“你們今天想吃什麼?自家養了好幾年的老母雞和野生王八這兩樣都是好東西,這會兒時間不夠,隻能先吃一樣,你們想吃什麼?”
她看的是路海鵬和彭慧靜,其實主要問的還是自家兒媳婦。
許靜書剛要回答,路海鵬就說,“霍嬸,下回吧,今天我們是來接小許去我家吃飯的。我爺爺讓我們來的,他老人家有事要跟小許說。”
霍母的話都到嘴邊了,因為路海鵬後半句話又咽回去。
路老爺子那可是大人物,他找自家兒媳婦說事,那肯定是正經事,老母雞也好,野生王八也罷,啥時候不能吃?不能耽擱正事。
許靜書剛回到家,水都沒喝上一口,就又跟著路海鵬和彭慧靜走了。
出了胡同,走到一輛越野車旁,路海鵬過去打開車門上車,許靜書才注意到路海鵬今天開的不是之前那輛車。
難怪她沒注意到車。
上車後,許靜書剛坐穩就被彭慧靜一把抱住,她跟隻樹袋熊一樣掛在許靜書身上跟她撒嬌,“靜書靜書,救命啊!”
許靜書被她摟得快要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把她推開,見她還要撲過來立馬說,“有話好好說,不準碰我,不準抱我,不準撒嬌。”
“……靜書你不愛我了,嚶嚶嚶。”彭慧靜扁嘴假哭。
許靜書揉了揉太陽穴,有點後悔跟他們出來了。
路海鵬見她這副頭疼的模樣,就主動跟她說發生了什麼事。
他說完,許靜書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