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h�ۢE“許同學,有人找。”許靜書準備先回趟寢室,就聽到同學喊她。
她跟人道謝,就出去。
半路,被人攔住。
“許同學,下個月的校慶,你有沒有興趣參加?”攔住許靜書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啊,抱歉,我沒什麼擅長的東西,沒辦法參加。”校慶是需要表演節目的吧?她唱歌跳舞都不行,還是不湊那個熱鬧了。
剛要離開,又被那對男女攔住,“許同學,你再考慮一下。”
“抱歉,我沒有什麼節目可以登台表演。”她會把脈,難道讓她上台表演個給人看病?
“許同學也太謙虛了,我聽說許同學的英語俄語都特別好,可以準備個英文朗誦或是唱英文歌。”其中那個男生提議道。
對方這麼熱情,許靜書也不好再拒絕別人第三次,就說,“那我回去考慮一下。”
聽她這麼說,那兩人才放行讓她離開。
沒想到,這一幕落到別人眼裏就成了另一種意思。
齊甜甜在寢室收拾東西,她室友跑得氣喘籲籲回來,看到她就跟放連環炮一樣劈裏啪啦說好多,“甜甜甜甜,出事了。就那個許靜書,她要跟你搶校慶主持人的位置。我親眼看到她攔住負責校慶的同學,跟他們說她要去當校慶的主持人……”
“你是不是看錯了?”齊甜甜皺了皺眉說。
“怎麼可能?我看得可清楚了,錯不了。我就說,那姓許的那天還跟蹤你,原來是想跟你別苗頭。真是笑死人,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兒,真以為攀上個白如楠自己也能雞犬升天。甜甜,你這回真不能手軟,一定要給她點厲害嚐嚐,叫她知道你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免得她跟個學人精似的成天學你,煩都煩死了。”
聽室友說得這麼肯定,齊甜甜對那個叫許靜書的女生也多了幾分不喜。
心想,自己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她,要是她還不聽就別怪自己不給她麵子。
許靜書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又招惹了一樁麻煩。
她這會兒見到了霍青岩,還挺詫異,“你怎麼過來了?”
“來接我媳婦兒回家,你不高興見到我啊?”霍青岩扁嘴,一副委屈模樣。
知道他是裝的,但這並不妨礙許靜書對他心軟,“誰說的?我可高興了,要不我蹦起來跳兩圈給你看?”
說著,她就要蹦起來跳幾下。
嚇得霍青岩趕緊把人摁住,用袖子擦擦根本沒有的汗,邊說,“別蹦,小祖宗我說錯話了行不行?你可別嚇我,我心髒不好。”
懷著孕還蹦兩下,真是嫌他心髒太好明太長是不是?
“是你說我看到你不夠高興,我這不是想讓你看看我有多高興麼。”許靜書笑得一臉狡黠。
霍青岩趕緊告饒,要不是這兒人多他真想給她跪一個。
隻要她別這麼嚇唬他,跪多少個都沒問題。
“你手裏拿的什麼?”欺負完人,許靜書才發現他手裏拎著一包東西。
霍青岩說,“燒鵝,你前幾天不是說想吃麼。”
許靜書一聽到燒鵝,眼睛都亮了。
“是車站旁邊那家嗎?”她趕緊問。
“對,還熱乎著,要不要先吃一塊?”霍青岩故意把手裏那包燒鵝往她麵前湊,讓她聞聞味道。
迎麵撲來的香味,叫許靜書哈喇子差點流出來,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要要要。”
接連三個要,足以見得她有多想吃燒鵝。
霍青岩被她這饞樣給逗樂了,牽著她的手走到附近的長椅上坐下,打開那包還冒著熱氣的燒鵝。
才一打開,許靜書迫不及待就動手,拿起一塊烤得脆響流油的燒鵝,嗷嗚一口。
媽呀,太香了。
許靜書吃著燒鵝,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她吃了三塊,還沒夠,還想吃被霍青岩攔住了。
“再吃你等會就吃不下晚飯了。”差不多就行了,再吃她等下就該胸悶難受了,之前就是。
許靜書也知道,她就是嘴饞。
霍青岩就讓她拿著烤鵝的翅膀啃,翅尖那塊烤得噴香,還沒肉,讓她啃著玩兒。
這個點回家的公交車人挺多,好在霍青岩今天騎車來的。
許靜書坐在自行車後麵,單手抱著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心情很好地哼著小曲兒。
自從她懷孕後,就特別情緒化。
一點點小事就能讓她特高興。
這會兒就是,吃到心心念念的烤鵝,她就跟中了一百萬彩票似的。
突然,自行車停下來,許靜書以為到家了。
定睛一看,發現壓根沒到。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他把許靜書帶到了之前買的鋪子門口。
鋪子門開鎖著,霍青岩把自行車靠邊放,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把門鎖打開。
霍青岩推門進去,對她招招手說,“媳婦兒,進來。”
許靜書進去才發現,這次來看到的跟上次大不一樣。
上次還沒粉刷好,牆壁斑駁,牆上還有裂紋,有點像危房。
這次來就發現,牆麵雪白,地上還鋪上了瓷磚,裏麵還擺了幾個貨架,這會兒貨架上沒放貨,倒是放了好幾盆綠蘿吊蘭之類的盆栽。
“回頭這邊我打算擺個櫃台,樓梯拐彎這擺一盆花,窗簾就用你喜歡的豆綠色拚黃色,明亮又好看,這邊……”霍青岩拉著她說了好多,全是他對這間鋪子未來的規劃。
許靜書也沒打斷他,就聽他說。
等他說完,她才問他,“廠子那邊出什麼事了?”
霍青岩就知道瞞不住她,他也沒打算隱瞞,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許靜書就惱了,“什麼玩意兒,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見她氣衝衝要去找人算賬,霍青岩趕緊把她給攔住。
“媳婦兒息怒,我也沒吃虧,相反我還占了便宜,白得一筆錢。”霍青岩好不容易把人哄住,獻寶似的把那張剛打進來三萬塊錢的存折給她看。
他媳婦兒就是個小財迷,看到錢肯定能消消氣。
霍青岩這麼想。
但結果卻讓他意想不到。
許靜書看都沒看那張存折,氣得眼睛都紅了,“這就不是錢的事,你這幾個月為了那個廠子費了多少心思我看在眼裏。沒機器沒設備,你掏空家底,跟銀行貸款買機器,買不到機器,你到處找人求爺爺告奶奶終於讓人答應幫忙弄到機器。廠子沒訂單,你到處找人送禮賠笑臉把單子弄回來。你辛苦忙碌幾個月,他們說換人就換人,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