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許靜書一個人走在漆黑的道路上。
今晚沒有月亮,天格外的黑。
路上也靜悄悄的,隻有她一個人。
從霍家到鍾家,很短的路。
不過幾百米而已。
偏偏就是這幾百米的距離,出事了。
就在許靜書走到鍾家大門外,抬起手要敲門時,異變突起。
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旁邊拖。
“嗚嗚嗚……”許靜書劇烈掙紮,想掙脫出來。
可對方顯然早有防備,在她劇烈掙紮時,一塊帕子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口鼻。
幾乎同時,許靜書屏住呼吸,假裝昏迷。
在被來人拖走時,一個小小的東西從她口袋裏掉出來。
唔,這是哪裏?
許靜書一路上都在假裝昏迷。
直到此時,確定身邊沒人才敢悄悄睜開眼睛看向四周。
昏暗的燈光,四周圍都是各種各樣的廢品,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發黴發餿的氣味。
像是,廢品收購站。
許靜書腦中飛快計算,從她被“迷暈”帶到這裏,大概花了十五分鍾左右。
鍾家附近有兩家廢品回收站。
一家走路大概十分鍾左右,另一家稍微遠點大概要走二十分鍾。
那人帶著她,勢必會減緩速度。
路上花了十五分鍾左右,那她幾乎就知道了她現在所在的位置。
巧的是,這兩家廢品回收站的區域,都在變態殺人魔的符號最後一個位置上。
“你醒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
再看,竟是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人出現在她麵前。
許靜書猛地看到這個青麵獠牙的人,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許靜書裝出害怕的模樣聲音顫抖地問。
鬥篷男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說,“你的血,很香。”
許靜書心裏暗罵,變態,我大姨媽的血給你要不要?
大姨媽糊你一臉,垃圾。
“你放我離開好不好?我給你錢,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還懷著孩子,你放過我們母子行不行?”許靜書心裏MMP,嘴上哭著求饒求放過。
她的求饒沒有引起鬥篷男的心軟動容,反倒是讓他更興奮激動。
鬥篷男沙啞的聲音中透著興奮,“你的血這麼香,你的孩子味道肯定也很好。”
說話間,鬥篷男手裏多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臥槽!
玩真的?
許靜書緊張又興奮。
緊張是因為她記得自己還懷著孩子的事。
興奮則是因為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那個變態殺人魔。
“啊啊啊……”在變態殺人魔靠近時,許靜書突然跟瘋了似的一通亂喊亂叫,手舞足蹈地鬧起來。
巧的是,她這一通亂打亂鬧,竟然把鬥篷男臉上的麵具打了下來。
麵具掉落的瞬間,許靜書也看清了麵具下的人。
下一秒,她眼底又露出失望。
那張青麵獠牙的麵具下,竟然還戴著口罩。
誰會在麵具下還戴口罩啊?
果然是變態!
“你果然是故意的。”鬥篷男後退兩步,陰沉沉地看著許靜書說。
許靜書被他那陰鷙的眼神看得後背發寒。
莫名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而且,這雙眼睛她覺得似曾相識。
“還在等人來救你?”鬥篷男又道。
許靜書盯著鬥篷男的眼睛,邊看邊皺眉。
像,又不太像。
原本有些篤定的她,此刻反倒遲疑起來。
“別掙紮了,你一定要死。”鬥篷這話像是在說給許靜書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說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是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很小。
如果不是許靜書耳朵尖,真不一定能聽到他說的話。
“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許靜書突然道。
*
就在許靜書遇上變態殺人魔被帶走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
路海鵬就帶著林昭找上門。
“靜書去鍾老那兒了,她說找鍾老有點事。”霍母對來找許靜書的路海鵬兩人說。
路海鵬聞言,跟霍母說了聲,扭頭就朝鍾家去。
可到了鍾家卻被告知,許靜書沒來過。
她沒來鍾家?
難道是臨時改變主意,去了別處?
想到這,路海鵬和林昭又回了霍家,本想問問霍母許靜書有沒有說要去別的地方?
誰想,剛好就遇到剛回到家門口的霍青岩。
聽他們說,自家媳婦兒不見了。
霍青岩當即就變了臉色。
他們一起去問了霍母,得到的答案跟之前沒兩樣。
霍母說,“靜書剛才就說要去找鍾老爺子說很要緊的事,她沒去鍾家那去哪裏了?”
霍青岩也顧不上其他,拿上手電筒就去了鍾家。
在鍾家大門外,他手電筒突然照到地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反光。
他上前把東西撿起來,臉色驟變。
“這是什麼?”路海鵬見他手裏拿著顆珠子,就問他。
霍青岩把那顆珠子攥在手裏,臉色陰沉說,“我媳婦兒的東西。她出事了。”
這是他送她的禮物,前幾天被牙牙翻出來玩不小心扯斷了,她說要去買繩子重新編一下。
現在,手串珠子掉在地上,人不見了。
她八成出事了。
“怎麼會?”路海鵬驚呼道。
這時,一旁的林昭突然說,“最後一個。”
此話一出,路海鵬臉色也變了。
霍青岩聞言追問,“什麼最後一個?”
“說來話長,先找人。”路海鵬長話短說,幾句話把事情大概告訴了霍青岩。
得知事情大概的霍青岩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攥緊了手裏的珠子,眼神陰冷地看向路海鵬和林昭,丟下一句,“如果我媳婦兒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他轉身就要離開。
路海鵬想攔住他,可霍青岩壓根沒搭理他。
林昭攔住想把霍青岩攔住的路海鵬說,“別管他了,先找人要緊。”
“上哪找人去?”路海鵬急得抓耳撓腮。
林昭腦子轉得飛快,想著之前幾個受害人被發現屍體時候的相同處,邊飛快說,“第一,距離要近,對方的身體情況不支持他太遠。第二,地方要空曠,附近沒人才能方便他動手。先從這兩點開始排查。”
“廢品回收站。”要說距離近,地方又空曠沒人,那就隻有廢品收購站。
路海鵬說完,兩人就朝廢品收購站跑去。
與此同時,許靜書麵前的人也取下了口罩,露出了真麵目。
“是你?”許靜書滿臉震驚,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