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吃飯,霍青岩也格外“照顧”宗輪。
跟他喝酒碰杯。
宗輪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來者不拒。
到後麵,開飯前才回來的聶愛國同誌都感受到了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還有個聶正和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
飯後玩牌,霍青岩也總盯著宗輪打。
宗輪會算牌,十把霍青岩輸八把。
這也打擊不到霍青岩的積極性,反而越挫越勇。
“你男人犯病了?”聶正和小聲問許靜書。
許靜書白了他一眼,心說,我問誰?
她哪知道霍青岩為什麼跟隻鬥雞似的?
聶正言也湊過來小聲說,“妹啊,咱妹夫這是吃醋啊!”
吃醋?
許靜書有種撥開雲霧見日出的感覺。
難怪他一直奇奇怪怪。
原來是吃醋了。
想明白這層的許靜書好笑又好氣。
這人怎麼這麼……幼稚。
“出這張。”老公吃醋了,她能怎麼辦?
當然是哄著啊。
親老公,還能離咋地?
先是許靜書幫著霍青岩出了兩張牌,後麵牌就全到他手裏,成她來打牌了。
霍青岩開始還挺高興。
看,他媳婦兒向著他。
可很快,他就又不高興了。
他們兩都會記牌,打得勢均力敵,一時半會兒難分勝負。
尤其是看到宗輪投到他媳婦兒身上那欣賞的目光時,霍青岩差點蹦起來。
靠!
“媳婦兒咱不玩了,你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呢,孕婦用腦過度不好,吃個桔子。”霍青岩貼心地幫她剝了個桔子喂到她嘴邊,著重強調,孩子,孕婦這類的字眼。
仿佛在跟對麵的人示威:我媳婦兒,我閨女,你想都別想。
之後,回家路上。
許靜書似笑非笑地看著霍青岩問,“說吧,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霍青岩假裝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
“是嗎?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沒跟宗輪說,也不知道他走了沒有……”說著,她就準備轉身回去找宗輪。
霍青岩趕緊把人攔住,酸溜溜說,“第一次見麵就喊名字不合適吧!”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殊不知,許靜書腸子都快笑打結了。
許靜書忍著笑糾正他,“不是第一次,我跟宗輪之前就見過,他還救過我。”
她就把之前在醫院差點被人撞摔倒,是宗輪伸手扶了她一把的事告訴他。
霍青岩瞪大眼睛,“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大伯母的親戚啊,隻能說是緣分。”許靜書說的緣分是指再次遇到,沒別的意思。
可聽到霍青岩耳朵裏就更酸了。
他酸溜溜地說,“哪來那麼多緣分?就是巧合。”
“是蠻巧的,我也是跟他聊了才知道,宗輪竟然在英國,俄羅斯都待過,他會五國語言,懂很多東西,是個天才。”許靜書這番話一半是真的誇宗輪,覺得他很厲害,另一半就是刺激霍青岩。
誰讓他死鴨子嘴硬的?
她就是故意刺激他,想氣氣他。
霍青岩:“……媳婦兒,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見他咬牙切齒卻又拿自己沒轍的模樣,許靜書裝得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嗎?”
她這副無辜的模樣可把霍青岩給憋夠嗆。
“啊,你是小狗嗎?還咬人。”冷不防,她的手被他抓過去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霍青岩咬牙切齒地說,“我不光想咬你,我還想……”他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了幾個字。
許靜書瞳孔放大,怒瞪著他。
狗男人,他是牲口嗎?
那種話都說得出口,還是在外麵,他是真不要臉皮了。
“要點臉。”許靜書惡狠狠瞪他說。
霍青岩哼了一聲,“我睡我媳婦兒天經地義。”
許靜書咬牙切齒。
是這個理沒錯。
可他剛才分明不是這麼說的。
跟她耍流氓是吧?
許靜書眼珠子一轉,冷笑說,“銀樣鑞槍頭,別動那些花花心思了,回去讓媽多給你燉點湯好好補一補身體。”
霍青岩:???
銀樣鑞槍頭?
這是嫌他中看不中用。
還讓他喝湯補身體?
“媳婦兒我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男人的尊嚴不容置疑,霍青岩甚至想馬上身體力行讓她見識見識自己到底行不行?
對此,許靜書的反應是笑眯眯的對他說,“不行喲,我懷孕了呢!”
霍青岩頓時就像一個氣球似的,蔫兒了。
“我很行!”霍青岩很認真的對她說。
許靜書的回答是嗬嗬兩聲冷笑。
霍青岩的勝負欲一秒鍾被激起來,想跟她好好辯上一辯。
誰知,許靜書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就捂著頭說,“啊,我頭暈。”
“怎麼回事?好好地怎麼頭暈呢?嚴重嗎?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一聽她說自己頭暈,霍青岩立馬顧不上跟她證明自己行不行這個話題,一臉擔心的看著她說。
見他這麼擔心自己,許靜書良心有點痛。
就在他第三次詢問自己頭還痛不痛?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時候,坦白了,“我沒頭暈,我裝的。”
霍青岩:“……你騙我?”他拔高聲音問。
許靜書扁嘴,委屈巴巴,“你凶我。”
“我沒有,是你騙我。”霍青岩試圖跟她講道理。
許靜書不聽,捂著耳朵眼淚汪汪的看他,“你凶我,我都懷孕了你還凶我,嗚嗚嗚……”
霍青岩瞪大眼睛解釋,“我沒有凶你,我是……”
“你不光凶我,你還瞪我,嗚嗚嗚……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嗚嗚嗚……”許靜書捂著臉嗚嗚咽咽的假哭。
霍青岩快哭了,“小姑奶奶,小祖宗我哪敢凶你啊?你凶我還差不多。”
“你凶我,還罵我凶,你混蛋嗚嗚嗚……”許靜書用實力給霍青岩上了一課。
他切身體會到什麼叫有口難言。
什麼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也見識到女人胡攪蠻纏起來是什麼模樣。
片刻後,霍青岩麵如死灰,滿臉生無可戀。
他錯了,他就不該跟女人講道理。
跟女人講什麼道理嘛?
他就是個棒槌。
“你說什麼?”許靜書聽到他小聲說了句什麼,就問。
霍青岩幾乎是反射性的說,“我罵我自己是個棒槌。”
“真的?”許靜書表示懷疑。
“千真萬確,我又蠢又不會說話還惹你不高興我就是個大棒槌。”為了活命,霍青岩不遺餘力的黑自己。
然後許靜書就榮獲棒槌老公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