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成之死,跟許靜書預想的一樣。
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
許靜書等人也按照計劃坐上去首都的火車。
“D18,是這裏。”霍青岩帶著行李找到他們買的軟臥車廂。
打開門,裏麵有人了。
三個年輕人,一男兩女二十歲左右,正在打撲克牌。
見他們推門進來,三人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打撲克牌。
“麻煩讓一讓。”霍青岩拿著自己的票對坐在他們床上的馬尾女孩說。
他距離馬尾還有兩步的距離,馬尾女孩卻噌的一下站起來,一臉戒備地看著他質問,“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別再上前。”
霍青岩有些不耐煩了,揚了揚自己手裏的火車票說,“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我的位置,你讓開。”
“你的位置了不起啊?凶什麼凶?”另一個齊劉海女生氣衝衝地說。
馬尾女孩也不滿地嚷嚷,“就衝你這態度,我就不讓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有本事你把我們趕出去啊!”齊劉海女生蠻橫道。
馬尾女孩和另一個人竟然還點頭附和。
霍青岩剛想動手把人丟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乘務員檢票的聲音,“幹什麼?把票拿出來我看看。”
“同誌,這是我們的票。”霍青岩立馬把自己的火車票遞過去。
那三人愣住了,沒想到乘務員這麼巧過來檢票。
三人中的男人立馬說,“同誌,這是我的票。她們是我表妹,票在其他車廂過來找我有點事。”
“軟臥車廂就四個床位,你們三個人才買了一張票,讓我們花錢買了票的人睡哪兒?”許靜書懶得跟他們浪費口水,乘務員也是她找來的。
齊劉海女生怒聲道,“你什麼意思?要把我們趕出去跟外麵那些臭烘烘的人擠過道嗎?”
“跟我有什麼關係?”許靜書覺得這人腦子不太好使。
霍青岩更是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們,對乘務員說,“同誌,可以麻煩你把不相幹的人請出去嗎?我的家人需要休息。”
“兩位同誌,麻煩你們把車票拿給我看一下。”乘務員檢查後發現,那兩個女生的車票竟然是無座。
乘務員當即就要請她們兩人離開。
那兩人卻說,“我們還有事沒說完,等我們把事情說完就走。”
乘務員還沒說話,許靜書先開口,“同誌,我懷疑他們亂搞男女關係。”
“你胡說。”
“你放屁。”
兩個女生先急了,衝許靜書大吼,還差點要動手。
乘務員皺眉看向許靜書,“這位同誌,請問你說這話有什麼依據?”
“他叫什麼名字?”許靜書突然問馬尾女孩,接著又指著齊劉海女孩問那男人,“她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父母叫什麼名字?”
三人都愣住了,男人反應最快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是不想說,還是不知道?”許靜書問。
“我們隻是朋友,我哪會知道她們家住哪裏父母叫什麼名字?”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認識她們,男人還喊了齊劉海女孩一聲“慧慧”。
許靜書似笑非笑地說,“朋友?剛才不還說是你表妹嗎?你連自己表妹的家住哪裏父母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嗎?”
男人語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那兩個女孩麵紅耳赤也半晌說不出話。
盡管許靜書三言兩語證明這三人在撒謊,但也無法證明他們真如她所說亂搞男女關係。
但許靜書以此為由,要求乘務員馬上請那兩個女孩離開,不準她們再來他們的軟臥包廂。
“媳婦兒你跟咱媽還有大嫂住這間,你們先休息,我去看看我爸他們怎麼樣了?一會兒我就過來。”霍青岩托人買到幾張軟臥火車票,商量後決定讓霍母王秀秀和許靜書這三位女同誌帶著牙牙和小團子這兩個孩子在軟臥。
其他人都是硬臥,在另一節車廂。
霍青岩的票跟這個車廂隔了兩個車廂。
他本來打算可以跟同車廂的人商量交換車廂。
現在他打消了那個念頭。
霍青岩很快回來,他還帶來了打好的熱水,家裏做的餡餅還有肉幹和下飯的肉醬。
從家過來坐一路車他們都沒好好吃東西,這會兒也餓了。
牙牙掰開一塊餡餅分一半給小團子,“弟弟,吃。”
“蟹蟹哥哥。”小團子朝他露出一嘴小米牙。
牙牙哥哥很開心,把肉醬抹在餡餅上喂小團子吃。
兩個小的吃得噴香,幾個大人也吃得津津有味。
“酸蘿卜還有嗎?”許靜書很饞自家做的酸蘿卜,想到都流口水那種。
霍青岩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罐子說,“帶了,我媳婦兒要吃我哪能忘?”
罐子蓋一打開,乖乖,一股子酸味就充滿整個軟臥包廂。
霍母和王秀秀對視一眼,覺得嘴裏都冒酸水。
光這味兒她們就受不住。
許靜書卻眼睛一亮,拿筷子夾了一根切成手指頭粗細的酸蘿卜就吃起來,
王秀秀看著都覺得牙酸,試探著問她,“靜書,你不覺得酸嗎?”
“不酸啊,很好吃。嫂子你要不要吃一口?”許靜書吃得很香,還問王秀秀要不要吃?
王秀秀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吃不來那個。”
他們吃得噴香,上床那個男人手裏的盒飯就不香了。
晚上,霍青岩也沒回去。
這兒都是些婦老孕幼,他不放心。
第二天上午,霍青岩從他爸那邊車廂回來,穿過人擠人的硬座車廂時,聽到有人在哭。
有女人,有孩子,還有男人的怒吼聲。
他多看了眼,竟然是昨天在軟臥車廂遇到那個齊劉海女生。
她這會兒被個三四歲的孩子抱住腿喊媽媽,身邊還有個身材瘦小皮膚黝黑的男人指著她大罵。
“大哥,這鬧什麼呢?”霍青岩跟站在前麵的男人問了句。
男人說,“這哥們兒帶著孩子追婆娘呢,他婆娘是知情,拋夫棄子想回城,被找到了。”
霍青岩盯著那對父子看了會兒,轉身去找了乘警。
乘警過來,那齊劉海女生跟見到救星似的哭著跟乘警說自己不認識那對父子。
那男人見情況不對準備跑,被霍青岩攔住。
“警察同誌,我懷疑他是個拐賣人口的慣犯,這個孩子也是他拐賣來的。”霍青岩製服那個男人,指著那個小孩對乘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