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在違法的邊緣蹦躂

韓曉婉黑著臉,沒想到她二叔二嬸把她找來是要給她相親。

“我才十五,未成年,你這樣做是犯法的。”韓曉婉沉著臉說。

“死丫頭胡說什麼,又沒讓你馬上跟人結婚,先訂婚,等你滿十八歲再結婚。”韓二嬸立馬說。

說完,又對那個牛叔叔說,“要是能成你就把小婉這丫頭接回家住,她沒爹沒媽自己住我們也不放心,住過去你們還能培養感情也能幫你照顧你母親。”

“可以。小婉我很滿意,我媽也喜歡這樣年輕的小姑娘。”牛叔叔說。

韓曉婉冷笑,“我不答應。”

“媽,你勸勸小婉,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我們給她找個知根知底的總比她自己在外麵亂找被人騙了好吧?萬一到時候跟那誰一樣頂著個大肚子回來,我們還怎麼做人?到時候你孫子找不到對象,咱們老韓家可就斷了香火了。”韓二嬸知道自己的話韓曉婉不聽,就讓韓奶奶勸她。

韓奶奶一臉不讚同地對韓曉婉說,“小婉你二嬸說得對,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這又不是讓你馬上嫁人生孩子,大成也答應了,先定親,等你讀完高中再結婚。大成是比你大上幾歲,可年紀大好啊,會疼人。這知根知底的你嫁過去也不會受欺負,這麼好的事你別犯倔。”

“奶奶。”韓曉婉沒想到她奶奶竟然會勸自己答應這種荒謬的事。

“小婉聽話,奶奶不會害你。”韓奶奶聲音軟下來,像小時候哄她一樣。

韓曉婉很心寒,她知道自從她爸沒了之後,奶奶就偏心二叔一家。

可她沒想到,奶奶竟然偏心到這個地步。

自己才十五歲啊,她就想讓自己定親嫁人。

“我不會答應的。”韓曉婉鼻腔有點酸,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說完這句話。

然後就拉著許靜書要離開。

見他們要走,韓二嬸立馬說,“攔住她們。”

韓二叔和他兒子立馬從旁邊衝出來,堵住房門不讓她們走。

“小婉,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由不得你。”韓二叔說。

“你們這是犯法,我可以報警抓你們。”韓曉婉知道自家二叔二嬸無恥,卻沒想到他們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韓二嬸冷笑說,“就怕你到時候舍不得報警把你男人抓走。”

許靜書眯眼,這是打算來強的?

她猜對了。

韓二嬸抓著韓曉婉的胳臂把她往屋裏拽,一邊對牛叔叔說,“大成,這丫頭早晚都是你媳婦兒,你先跟她把事給辦了,讓她安分點。”

“成。”被韓曉婉叫做牛叔叔的牛大成答應得很痛快。

應完牛大成還過來幫著韓二嬸對韓曉婉動手,想把她拖到屋裏去辦事。

隻不過,他的手還沒碰到韓曉婉,就被一個雞毛撣子狠狠打在胳臂上。

“嘶!”牛大成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韓二嬸指著許靜書怒罵,“你這小蹄子皮子癢了是不是?還敢在我家動手,信不信老娘給你皮剝了。”

“啊,別打,別打痛……”

許靜書一句廢話沒有,直接上雞毛撣子往韓二嬸身上一頓狂抽。

跟畜生就不要浪費口舌,直接上手揍。

別指望畜生能聽得懂人話。

韓曉婉有樣學樣,拿起屋裏的東西就往韓家父子身上砸。

許靜書還分心提醒她,“挑貴的砸。”

對哦,要砸就砸貴的。

讓他們不做人,砸了讓他們心痛死。

韓曉婉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屋裏但凡值點錢的東西全都被她給砸了。

她跟她爸的戰友學過功夫,韓家父子想收拾她也沒那麼容易。

許靜書這邊就更不用說了。

一根雞毛撣子,被她用出了絕世神兵的感覺。

雞毛撣子一揮,橫掃千軍,所向披靡。

韓二嬸和牛大成都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半小時後,許靜書和韓曉婉從韓二叔家離開。

走到外麵街上,韓曉婉突然捧腹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又哭了。

許靜書沒勸她,隻是默默遞上手帕。

韓曉婉哭夠了紅著眼眶跟許靜書說,“靜書姐,我沒有親人了。”

以前她有爸爸媽媽,有奶奶。

後來爸爸犧牲,媽媽走了。

今天,她失去了最後一個親人。

從她奶奶勸她嫁給那個可以當她叔叔的男人起,她就知道自己失去最後這個親人了。

從今往後,她就是個真正的孤兒了。

“失去你是他們的損失,你可是立誌要當女兵王的韓曉婉,以後換他們跪在你麵前跟你認錯悔不當初。”許靜書拍著她的肩膀說。

韓曉婉吸了吸鼻子,有點沒自信,“那萬一我不行呢?”

“女人不能說不行。”許靜書嚴肅臉。

“我行!我一定行!”韓曉婉立馬改口。

許靜書點頭露出欣慰地笑。

等韓曉婉的情緒平靜下來,許靜書才問她,“今天在你二叔家那個人,你認識嗎?”

“唔,不認識。”韓曉婉搖頭。

說完她又跟想到什麼似的說,“雖然不認識他,但我見過他。”

“你在哪見過他?”許靜書問。

韓曉婉想了想說,“在哪呢?啊,我想起來了,在郵局。”

“我之前去郵局拿我爸戰友給我寄的東西時碰到過他,當時他跟別人在說話,那個人長得好凶的樣子,臉上這裏有個這麼大的疤,我就多看了一眼。”

長得很凶,臉上有個這麼大的傷疤。

許靜書腦子裏忽地就冒出一個人來。

頓時,她有種後背生寒的感覺。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又被她給掐滅。

不可能是那個人。

那個人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再出現?

許靜書將心底的惶恐壓下,又問韓曉婉,“你還記得那人的疤是什麼樣的嗎?”

“這裏,這麼長可嚇人了。”韓曉婉用手在左邊眼那比劃一下,表示那人的傷疤是從左邊眼睛劃下去,很長很嚇人。

許靜書卻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是那個人。

那人臉上也有道疤,但沒這麼可怕。

確定不是同一個人後,許靜書那根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

不是那個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