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許靜書的生活跟結婚前並沒有太大變化。
非要說的話,就是婚後她從鍾家搬到了霍家。
大嫂王秀秀帶著小團子還住在鍾家。
本來,許大哥之前就想帶著老婆孩子搬出去住。
因為剛來首都,又被鍾家二老極力挽留,他們就暫時沒搬。
後來,許大哥去了部隊上,隻剩下王秀秀和小團子,搬出去住不安全就暫時沒提。
許靜書結婚後,王秀秀又跟許靜書商量了搬家的事。
主要是她覺得她們母子一直住在鍾家不合適。
之前是因為許靜書這層關係在,他們有因為各種原因暫時沒有搬家。
但現在,許靜書已經結婚嫁人搬出鍾家,她帶著兒子還住在鍾家不合適。
許靜書理解大嫂的心情,但讓她們搬出去住,一個女人帶著個孩子也不安全。
住到霍家來,王秀秀更加不願意。
沒有娘家嫂子帶著侄子住到小姑子婆家的道理。
最後,許靜書跟師娘商量了一番,決定讓王秀秀每個月給房租,租下他們母子現在住的那間屋子。
這樣一來,王秀秀不用搬出去,心理上也不會覺得過意不去。
鍾家二老也不用覺得孤單,還能每天見到可愛的小團子。
皆大歡喜。
“嫂子,小團子呢?”許靜書在家,王秀秀端著剛做好的餅過來,沒看到小團子她就順嘴問了句。
王秀秀笑說,“在家跟博武玩呢!”
“老師把他們接回來了?”許靜書知道她說的博武是方東越和鍾琳的小兒子。
鍾琳和方東越這對夫妻先後出事,方東越還狠心到想毒死這三個親生兒女。
鬼門關前走一遭,方東越這三個兒女一夜間長大了不少。
大女兒方紅雪才12歲,跟個小大人似的盡心盡責地照顧兩個弟弟。
七歲的方博文,五歲的方博武,因為年紀小,又被慣壞了,對鍾老夫婦很排斥,覺得他們是壞人,不肯跟他們回來。
許靜書跟老師和師娘去過一次醫院,曾親眼目睹那兩個熊孩子是怎麼撒潑打滾胡鬧。
“接回來了。他們也挺可憐,小小年紀就遇上這種事。”王秀秀感歎一句。
許靜書說,“那也沒辦法,誰讓他們命不好攤上那樣的爹媽。”
王秀秀歎氣,“誰說不是呢!好在他們還有鍾老和白姨這樣的外公外婆。”
“他們可不見得會這麼想。”許靜書聳肩,對方東越這幾個孩子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倒不是她遷怒,主要是上次的事給她印象太深了。
她又對王秀秀說,“你盯著點,別讓小團子被他們欺負了。那兩孩子我見過,熊得很。”
“放心,我留意著呢!這不還有王嬸。他們也都還要上學,沒時間在家。”王秀秀說。
許靜書這才點頭,“那就好。”
別的都好說,欺負她家小團子就不行。
“我先回去了,等會吃過飯你要有空就過去轉轉,小團子鬧著要找你玩鬧好幾天了。”王秀秀送完餅就回去,走之前對她說。
許靜書應了下來。
吃過飯,她跟霍青岩一塊過去鍾家。
她還把小狼崽子霍明堂也給拽上。
震懾熊孩子,還得小狼崽子上才行。
果不其然,方家那兩個熊孩子,看到霍明堂就乖得跟什麼似的。
又怕他,又覺得他很厲害,想跟在他身邊一起玩,
方紅雪看得出霍明堂不喜歡他們,可弟弟們喜歡跟在他身後,她勸不動,隻能也跟著。
她想的是,萬一弟弟們惹他不高興,他打弟弟們的話她還能上去替弟弟們挨揍。
一旁,許靜書跟師娘坐一塊說話。
“我就知道把霍明堂帶來肯定有用,你看他們,跟小白兔似的,多乖。”許靜書嗑著瓜子邊說。
白教授笑得眉眼彎彎,“還是你聰明,回頭他們不聽話我就找明堂過來。”
“嗯嗯,盡管用,免費噠。”許靜書笑著說。
“你呀你,讓明堂知道你這麼隨便把他往外借,該跟你生氣了。”見她結了婚還這麼孩子氣,白教授是欣慰又好笑。
許靜書嘿嘿壞笑,“他不敢,他敢跟我生氣我就把他小時候光屁股的照片貼他學校去。”
“噗!你個促狹鬼,就會欺負人。”白教授笑罵道。
“霍青岩說我這叫合理利用身邊的資源,是成功者的必備條件之一。”許靜書還挺得意。
白教授笑說,“他什麼不向著你?你隨便撿塊石頭他都能說是天上掉下來的隕石。”
“那是,我這麼好嫁給他當媳婦兒,他不寵著我對我好點,萬一我哪天改變心意不要他了,他上哪去找我這麼好的媳婦兒去?”許靜書老王賣瓜自賣自誇,臉上寫滿得意。
“媳婦兒你不要誰了?”身後,傳來霍青岩的聲音。
說話間的工夫,他就在許靜書旁邊坐下。
順手把手裏剝好的瓜子仁放她手裏,又從盤子裏抓了一小把瓜子,剝了殼把瓜子仁放旁邊。
“師娘,吃瓜子。”許靜書把手裏的瓜子仁分一半給師娘吃。
“小霍專門給你剝的,我可不好意思吃。”白教授說。
霍青岩手上不停地剝瓜子仁,嘴上說,“沒關係的,師娘盡管吃,吃完了我再給你們剝。”
“聽到了吧,師娘,這可是他自己自願剝的,可不是我非讓他剝。師娘你可不能再說我欺負他了。”許靜書說。
“對,我是自願的。”霍青岩也說。
白教授:……
行吧,是我多餘了。
許靜書問他,“我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那不是欺負,那是你對我的愛。”霍青岩說這話的時候笑得跟個五百斤的胖子似的。
白教授沒眼看了,站起來說要出去走走消化一下。
狗糧吃多了頂得慌。
晚上,許靜書頭上包著毛巾在看書。
霍青岩洗完澡出來,見她頭發還沒擦幹就走過去,把她頭上的毛巾拿掉給她擦頭發。
“長頭發好麻煩,我想把頭發剪短。”她的頭發有點厚,每次洗了頭發要好久才會幹,她覺得好麻煩。
霍青岩說,“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你要是覺得擦頭發麻煩,以後我給你擦。”
“你說的,那我的腦袋就交給你了。”她把頭往後靠在他懷裏,撒嬌似的說,
“好好一句情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就成了恐怖故事呢?”霍青岩吐槽道。
許靜書仰頭斜眼瞪他,“你有意見?”
“沒有,寶貝兒說什麼都對。”霍青岩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聲音蘇得許靜書腿軟。
她沒忍住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裏,抹上他結實的腹肌。
就感覺霍青岩身體一僵。
下一秒,她被抱起來放到床上。
夏日的夜晚,星星格外明亮。
屋內的人,也格外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