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證據?
這句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
隨即,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許靜書身上。
用審視懷疑的目光打量她。
“人證,物證,在哪裏?”許靜書倒是沉得住氣,問高雪萍。
高雪萍冷哼一聲說,“我就知道你不見棺材不落淚。”
隨著她的話落音,就有兩個人走出來。
那兩個人,許靜書都認識。
“你們來做什麼?”許靜書看到突然出現的聶雨靈和白如歡,眉頭皺了起來。
聶雨靈冷笑說,“怎麼,心虛了?我可是親耳聽到你說,鍾老說話不算話,當初說要把名下全部財產給你,現在卻想反悔。你說你恨不得他去死。”
“我沒有說那種話,更沒有那種心思。”許靜書說。
“你說了,我親耳聽到。”聶雨靈就是要把她踩到泥裏去。
她說沒說那樣的話重要嗎?
不重要。
她說聽到了,就是證據。
“這也是一麵之詞。更何況你跟我有仇,你的話不可信。”從聶雨靈出現,許靜書就知道她打的什麼心思。
很可惜,她注定不會成功。
非但如此,她這個當姐姐的還要送聶雨靈這個便宜妹妹一份“禮物”。
“聽到你說那話的可不止我一個人,你可以把他們都找來問一遍。”聶雨靈有恃無恐地說了七八個人的名字,讓她去問。
見她不說話,高雪萍又說,“聶小姐是人證,我這還有物證。”
說話間,她拿出一盒茶葉來。
問許靜書,“你還記得這盒茶葉嗎?”
“我好像送過老師這樣一盒茶葉。”許靜書語氣中帶著幾分遲疑地說。
“不是好像,這就是你送的那盒茶葉。這茶葉盒底部,還有個許字。”高雪萍把茶葉盒翻過來,讓大家看到茶葉盒底部那個刻上去的“許”字。
許靜書點頭說,“沒錯,這是我送給老師的那盒茶葉。”
“你承認你下毒了。”高雪萍立馬說。
許靜書說,“我沒有下毒。”
“還真是死不悔改。我不怕告訴你,這盒茶葉我托人化驗了一遍,裏麵確實被下了毒。”高雪萍大聲說。
“不可能!”許靜書滿臉震驚地反駁。
接著她馬上又說,“就算有人下毒,也不一定是我。”
“除了你沒有別人!我找人問過,爸很喜歡你送他這盒茶葉,平日裏都不讓別人碰。別人就是想下毒,也沒機會。”
高雪萍又指著聶雨靈說,“至於你害人的動機,聶小姐都聽到了,你就是為了錢財和我爸媽名下的房子。”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和鍾海嫌疑更大。你們是老師的兒子兒媳,卻背叛了老師和師娘,二老跟你們斷絕關係,不許你們登門。你們不想讓老師和師娘手上的東西落到我這個外姓人手裏,才故意設局害我。”
“茶葉在你手上,你完全可以先下毒再把茶葉送去化驗。”
許靜書一番話,直指高雪萍和鍾海這對夫妻。
高雪萍卻一點也不慌,還冷笑了兩聲,“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找茶葉和把茶葉送去化驗,全程我就沒沾手。你想往我身上潑髒水,找錯人了。”
“我這叫合理懷疑。就跟你們同樣沒有真憑實據,就憑借著別人的幾句話,一盒疑似被人下毒的茶葉,就說我給老師下毒一樣。”許靜書聳了聳肩,卻不見半分焦急,依舊一臉坦然淡定。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行,你要真憑實據是吧,我給你。”聶雨靈眼神像是一條毒蛇似的陰惻惻地盯著許靜書說。
她話剛說完,就見一旁的白如歡拿出幾張照片。
照片裏,許靜書站在鍾老的辦公室裏,正往鍾老的水杯裏放什麼東西?
“你看看這是什麼?”白如歡故意大聲說,“我本來找人跟著你,是想找個機會跟你談談我妹妹的事。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拍到你給鍾老下毒。”
“鍾老德高望重,救人無數,對你比對親生兒女都好,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你不怕遭天譴嗎?”聶雨靈私底下沒少咒鍾老快點去死,現在這麼說也是別有用心。
她想把許靜書踩到爛泥裏,最好讓她永遠也翻不了身,窮困潦倒一輩子,生不如死的活著當社會最底層的廢物垃圾。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封建迷信要不得,你搞迷信我要舉報你。”許靜書一本正經地對聶雨靈說,她搞封建迷信,要舉報她。
聶雨靈:“……”你腦子怕不是被豬踢了?
“別轉移話題,你下毒害人,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你休想抵賴!”高雪萍義正言辭地對許靜書說。
許靜書:“哦,那不抵賴,你們送我去坐牢。”
“你喪心病狂畜生不如,鍾老對你這麼好你都忍心下毒手,你這種人簡直無可救藥。”白如歡也厲聲嗬斥許靜書。
“她罵你們夫妻喪心病狂畜生不如,親生父母都背叛,簡直不配做人。”許靜書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轉身就把這頓罵轉送給高雪萍和鍾海夫妻。
等著許靜書來求她的高雪萍:“……她是罵你,跟我沒關係。”
“哪能沒關係呢?當年不就是你慫恿鍾海舉報親爹,登報跟親生父母斷絕關係。在二老平反回來後,你們又惦記上二老的財產。這次自編自導這一出大戲就是為了得到二老的財產麼。我都知道,你們就別演了,怪累的。”許靜書說。
高雪萍:“你胡說什麼?你下毒害人,還往我身上潑髒水。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你太過分了。”
“她現在就跟瘋狗沒兩樣,見人就想咬,真惡心。”聶雨靈冷笑說。
接著她又對許靜書說,“殺人償命,你就等著接受法律的製裁吧!”
“你心腸惡毒害得我家破人亡,現在你落到這地步,是你活該。”白如歡怨恨地朝許靜書看去。
要不是她,她現在還是白家的千金小姐。
“說完了?你們真囉嗦,跟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許靜書邊說還邊把手放在鼻子前麵扇了幾下,一臉嫌棄。
“證據都擺到你麵前你還不承認……”高雪萍這話剛說一半,就被她打斷。
許靜書說,“證據?什麼證據?是你們夫妻聯合人販子想拐走我不到三歲的侄子的證據?還是你們自編自導讓人鬧事又讓人救我老師,還故意散發謠言製造我要被掃地出門的假象的證據?還是你們給老師下毒卻賊喊捉賊栽贓到我身上的證據?”
“你……”
“別你啊我的,我跟你們不同。你們開局全靠一張嘴,什麼不符合邏輯的鬼東西都敢編。我是讀書人,我讀過刑法相關的書,知道造謠,誹謗,汙蔑他人都是違反我國法律的。”
“你別這麼瞪著我。剛才我說那些,都鐵證如山。鍾琳姐,你快讓她別瞪我了,我膽子小,她這麼瞪著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