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查我幹什麼?”許靜書奇怪問。
霍青岩糾正她,“不是查你,是查你和秀軍哥秀城小弟。”
感情不是查她一個,是查她全家。
“查我們幹什麼?”許靜書更疑惑了。
“暫時還不知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霍青岩也是昨晚才知道這件事,對方的目的暫時不明。
告訴她,就是想讓她有個防備。
許靜書點頭,“嗯啦,我知道了。”
走了會兒,許靜書累了。
霍青岩二話不說,彎腰蹲在她麵前,“上來。”
“你要背我啊?我很重的,你行不行?”許靜書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往他背上一跳。
霍青岩穩穩的把人背在背上,嘴角上揚,笑得滿臉幸福,仿佛身上背的是他的全世界。
“你小心點,別把我給摔了。”許靜書趴在他背上,小嘴叭叭叭。
霍青岩伸手在她屁股上輕輕打了兩下,故作凶狠地警告她,“說誰不行呢?”
“霍青岩,你敢打我?”被打屁股讓許靜書差點氣炸,揪著他耳朵各種搓揉。
“媳婦兒乖,快鬆手,小心別摔了。”霍青岩其實不痛,她壓根沒舍得用力,跟螞蟻咬他似的,除了讓他心癢癢外,再沒別的感覺。
許靜書在他背上咬了一口,惡狠狠地警告他,“敢把我摔下來,你死定了!”
兩人這樣惹來不少人側目。
霍青岩對朝他們看過來的人說,“我媳婦兒崴了腳,讓大家看笑話了。”
“這有啥,咱們大男人就該疼媳婦兒。”另外一家三口的男人笑著對霍青岩豎起大拇指。
其他人也朝他們投來友好的笑容。
這年頭,民風保守是真的。
但民風淳樸也是真的。
普通男女動作親熱要被人唾棄。
但霍青岩剛才說了,他們是夫妻。
人家小夫妻,媳婦兒崴了腳,丈夫背著她爬長城,這是感情好是疼媳婦兒。
不管什麼時候,疼媳婦的好男人都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這趟長城遊,花了整整一天。
爬完長城回去,大家都累得不行,各自回家。
隻有聶正和,跟狗皮膏藥似的纏上就甩不掉了。
傍晚,吃飯的時候,他跟馬屁精轉世似的,彩虹屁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阿姨,你的手藝太棒了,你是廚神嗎?”
“唔,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阿姨你真是太厲害了。”
“叔叔你真幸福,阿姨我以後還能來你家吃飯嗎?”
“嗚嗚嗚……阿姨的兒子真的太幸福了,我好羨慕他……”
……
聶正和說歸說,馬屁拍得飛起,吃東西的速度一點也不慢。
許靜書:“……”
為了口吃的,你是臉都不要了。
她也懶得搭理這個為了口吃的臉都不要的便宜堂哥。
吃過飯坐那納涼的時候,許靜書拐彎抹角地問他最近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聶正和想了想說,“沒有啊,我家能有什麼……對了,我二叔二嬸好像要回來了。”
“你二叔二嬸回來是什麼很特別的事嗎?”許靜書覺得奇怪就問。
“那是,我二叔是駐地軍官,我二嬸是軍區醫院的領導,可忙了,都兩年沒回來了。”聶正和說到這又想到什麼似的說,“我家裏不會真出事了吧?我還偷聽到我爸媽還說我三叔什麼的。”
自家爹媽的牆角都敢偷聽?
許靜書覺得便宜堂哥挨揍是有原因的。
聶愛國同誌揍他可能真不是虐孩子,是孩子太熊欠收拾。
“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家問問去。叔叔阿姨,我有事先走了,過兩天我再來看你們啊!”聶正和這人說風就是雨,說走就一分鍾都不停留,跟小旋風似的嗖一下就跑沒影了。
霍母追出來想把給他準備的一些吃的給她帶回家,連人影都沒看到。
“這孩子,屬猴兒的?一竄就沒影兒了。”霍母嘟嚷了兩句。
“下回再給他也是一樣,他回頭肯定還來。”這麼貪吃,一頓哪能夠?
*
轉眼,兩天過去。
許靜書照常上下課,回家。
這天,回家路上,她被人攔住。
“你找我有事嗎?”許靜書看向攔住她的女人問。
這是鍾琳第二次來找許靜書。
跟上次找她的時候,心情完全不同。
上次,她覺得這人從鄉下來的,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樣。
這才過去多久?兩人的處境竟然完全變了。
“我們談談。”鍾琳眼神複雜地看著許靜書說。
許靜書指著不遠處的河邊說,“就去那邊吧,安靜。”
“去我車上……”鍾琳話還沒說完,就被許靜書打斷,“不去就算了,我走了。”
“聽你的。”鍾琳趕緊把人攔住,聽她的去河邊。
這條河沒比村裏的小河溝寬多少,上麵還蓋了座橋,河兩邊種了柳樹,還有幾張石頭板凳,晚上很多情侶都喜歡來著約會。
現在是大白天,這兒就她們兩。
“你想跟我談什麼?”許靜書問鍾琳。
鍾琳看著眼前這個身上看不出絲毫土氣的女孩,很難想象,小半年前,這人還是個鄉下的土妞。
這才小半年,她簡直像變了個人。
“我知道有人想害你。”鍾琳開口就是個重磅消息。
許靜書詫異地看她,兩人對視了幾秒鍾,“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你不信我?”鍾琳反問她。
許靜書反問,“我為什麼要信你?”
她這一問把鍾琳給問住了。
沉默片刻後,鍾琳才說,“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許靜書覺得鍾琳很不對勁。
可她又說不上來,就是本能地防備她。
“當初,我不想那麼做。是鍾海逼我的,他記恨我爸媽對他不夠疼愛,想報複他們。當時我懷著孩子,他逼我跟他一起寫舉報信。如果我不同意,他就要連我一起對付。為了我的孩子,我隻能妥協。”鍾琳說著就哭起來。
許靜書:“……”你猜我信不信?
“這些年我一直在後悔,我跟人打聽我爸媽的下落,想給他們寄東西,想去看他們……”
“那你為什麼沒去?”許靜書打斷她的話問。
鍾琳哽咽了一下,說,“我不敢,我承認我是個膽小鬼。我這些年沒睡過幾個好覺,一直惦記著我爸媽。他們能回來,我很高興。”
“有多高興?”許靜書真沒看出來她哪兒高興?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今天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鍾海想害你,下一步就是對付我爸媽。他這些年為了錢殺人害命的事也不是沒做過,上次你侄子被人販子搶走的事,就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