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星期六,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霍父霍母比許靜書他們這群年輕人還激動。
他們身體不是很好,許靜書和霍青岩就陪在他們身邊慢慢走。
白如楠開始還跟黃露手挽手一塊走,沒多久她就撇下黃露回到許靜書身邊了。
“累了?”許靜書問白如楠。
白如楠今天把那頭長發紮了個馬尾辮,穿了件白底藍花的上衣,下半身是一條軍綠色的褲子,看著英姿颯爽跟平日裏溫柔乖順的模樣不太一樣。
但還是一樣精致漂亮,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朝她看過來。
“累倒是不至於,就是不想當電燈泡。”白如楠聳了聳肩,朝黃露和她那老鄉看了眼。
許靜書也朝那邊看了眼,見黃露笑得前俯後仰差點摔了,李陽木趕緊把人扶住兩人耳朵都紅了。
她忍不住露出個姨母笑對白如楠說,“白菜長大了,會挑豬拱了。”
“噗!”白如楠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要知道你這麼說她,非跟你鬧。”說完,白如楠又問許靜書,“你上回跟她去見的人,覺得這人怎麼樣?黃露傻乎乎的,別被人騙了。”
許靜書說,“我覺得怎麼樣不重要,她喜歡才重要。”
“這倒是。”白如楠倒是很讚成她這番話。
“再說了,近朱者赤,她跟我們這麼聰明的人當朋友,多多少少也沾上點我們的聰明氣。要騙她,可不容易。”許靜書又說。
白如楠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表情有點奇怪地對許靜書說,“你知道我昨天跟她說,小心點別被人騙的時候,她說什麼嗎?”
“說什麼?”看她這副表情,許靜書就有點好奇。
“她說:騙我什麼?騙感情可以,別騙我的錢!再說了,騙感情誰吃虧還不一定呢!”白如楠表情複雜地把黃露昨晚的話重複給她聽。
這下,許靜書是真的沒忍住笑出聲來。
“人間清新黃小露,回頭給她加雞腿。”許靜書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難得黃露有這個覺悟,必須獎勵大雞腿。
“我覺得她這話有問題,可仔細想想又覺得好像沒什麼問題。”白如楠扶額,然後幽怨地看許靜書,“總感覺認識你以後,都被你帶著跑偏了。”
“哈哈哈……”許靜書笑得肚子疼。
她拍著白如楠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對她說,“楠楠啊,你這是長大了。”
白如楠:“……”我謝謝您?
路海鵬發現表弟今天有點不大對勁。
“耗子,你看什麼呢?”他順著鍾世浩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竟然在看許靜書。
他一個激靈,有種不好的預感。
耗子不會是對許靜書……
“別亂想,我隨便看看。”鍾世浩收回視線說了句。
他這欲蓋彌彰的話,讓路海鵬覺得問題有點大。
“耗子,老話說得好,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千萬別亂來,老爺子知道會打斷你的腿。”路海鵬承認,許靜書很好,長得好性格好還聰明,可她千好萬好也有主了,都快結婚了,他一頭熱陷進去沒有好結果。
“哦。”鍾世浩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其實他壓根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他在想另一件事。
她好像比上次見麵瘦了。
是生病還沒養回來嗎?
上次的事,他還沒正式跟她道謝。
要不要過去跟她說話?
會不會嚇到她?
殊不知,他這副模樣看在路海鵬眼裏,就成了表弟泥足深陷情根深種精神恍惚不能自控。
不行,他得想辦法拉表弟一把。
絕不能讓他越陷越深。
想什麼辦法呢?
然後,他就聽到一串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從身後傳來。
是許靜書身邊那個姓白的女同誌。
等等,他表弟剛才是不是在笑?
或許可以……
路海鵬腦子裏閃過一個主意,迫不及待地想找機會試試。
“爸媽,你們往邊上站站,給你們拍照。”霍青岩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負責拍照。
霍父霍母這會兒雖然有點累,但精神頭很好,拍照的時候兩人都笑得很開心。
許靜書還幫霍父霍母和霍青岩叔侄一起拍了全家福。
白如楠還幫霍青岩和許靜書也拍了兩張照片。
就連黃露和她那老鄉,也拍了一張。
整體氛圍就非常好,大家有說有笑就很開心。
“我去那邊,你給我拍。”中途休息時,霍明堂突然跑到許靜書跟前,把照相機往懷裏一塞指著個地方說。
許靜書跟上去,見他跟個猴兒似的要爬上去,趕緊過去把人拽回來,“你幹嘛呢?”
霍明堂沒回答她,看她的眼神帶著幾分疑惑。
許靜書耐心跟他解釋,“爬上去一來危險,二來不文明。你去那邊,我給你拍幾張帥照,保證比你站在這上麵還帥。”
真的假的?
霍明堂沒說話,但眼神裏就這麼個意思。
許靜書眯眼看他,霍明堂打了個寒戰立馬過去按她說的擺姿勢。
她蹲在地上從下往上拍,打算拍個大長腿出來嚇他一跳。
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撞了人。
“不好意思,你沒事……”撞了人,許靜書趕緊道歉。
可沒等她把道歉的話說完,就被人打斷,“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這熟悉的聲音……
許靜書扭頭一看,好嘛,還是老熟人。
“是你?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新鞋都被你弄髒了,你得給我擦幹淨。”李秋月挽著一個女孩,看到許靜書的臉後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指著自己腳上的鞋說。
許靜書低頭看了她的鞋一眼,是髒了,但那是爬山弄髒的跟她可沒關係。
她看出李秋月在故意找茬,但剛才是她先撞到人,她沒理在先。
“我撞到你我道歉,但我沒踩到你,你的鞋髒了跟我沒關係。”擦鞋是不可能擦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李秋月挽著那女孩不高興了,“你什麼態度?難道還是我們冤枉你不成?你算老幾,也配讓我們冤枉?”
“芳芳姐你別生氣,她這人就這樣,犯錯了死不悔改,我都習慣了。”李秋月剛才還趾高氣揚讓許靜書幫她擦鞋,這會兒就演上了,一副清純無辜柔弱小白花的嘴臉。
關鍵被她挽著那女孩還信了。
都不用李秋月再說什麼挑撥的話,她就跟炮仗似的炸了。
她指著許靜書的鼻子大聲說,“你知道月月是誰嗎?現在馬上立刻跪下給月月把鞋擦幹淨,不然信不信我讓你在首都混不下去?”
這麼牛掰?
許靜書認真想了想,搖頭說,“我不信。”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聶少的女朋友你都敢欺負,我看你是活膩了……正和哥,這裏,有人欺負月月。”那女孩指著許靜書的鼻子罵了一半,突然朝一個方向揮手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