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後退兩步,懷裏緊緊抱著書包。
沒人看到,她的手已經伸到書包裏,緊緊抓住了那個關鍵時候能保命的東西。
就在老大打算強迫她的時候,有腳步聲傳來。
許靜書趕忙朝發出腳步聲的方向看過去。
這一看,她心中更加警惕。
聶雨靈。
她怎麼會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方?
巧合?
她不信有這麼巧的事。
下一秒,事實證明了她的猜測是對的。
“我讓你廢了她的手,你在幹什麼?”聶雨靈走上前帶著高高在上的架勢質問那幾個二流子。
剛才還氣勢洶洶逼許靜書脫衣服的二流子老大瞬間慫了,衝聶雨靈討好地笑道,“我那是想狠狠教訓她,給這臭娘們漲漲記性。”
“別廢話,先廢了她一雙手再說。”聶雨靈雙手環胸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瞥了許靜書一眼說。
許靜書大聲說,“聶雨靈,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針對我?”
“我看不慣你,不行啊?就你這種鄉下來的土包子,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你這種人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聶雨靈冷哼一聲,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你太過分了。”許靜書太生氣了。
要是她跟聶雨靈有過節,她針對自己就算了。
可她卻用這種可笑的理由來針對自己。
這算什麼理由?
自己的出身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不就是命好會投胎嗎?至於這麼高高在上把別人的生命當成草芥嗎?
“我高興。就你這種陰溝裏的臭老鼠,我不高興了打死幾個又能怎麼樣?誰讓本小姐命好,有人給我撐腰呢?這種滋味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你隻要知道,我是天上的雲,而你隻是陰溝裏的爛泥,這雲彩跟爛泥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
聶雨靈說完,對那幾個二流子說,“還愣著做什麼?”
“啊——”
幾個二流子得了聶雨靈的話,衝上去就要摁住許靜書廢掉她的雙手。
誰知,許靜書在他們靠近自己時,手裏突然多了個東西,照著他們眼睛一陣亂噴。
幾個二流子慘叫連連,開始大聲嚎叫說自己眼睛好痛。
五個人瞬間就折了三個。
許靜書用同樣的方法,把手裏的辣椒水噴到剩下兩個人眼睛裏。
短短一分鍾不到,五個人團滅。
“你要廢了我的一雙手?”許靜書看向聶雨靈,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
“你……你別過來。”聶雨靈瞪大眼睛後退好幾步。
許靜書眯眼看她,“你是天上的雲,我是地上的爛泥?今天我這坨爛泥就要看著雲彩小姐被拽到泥塘裏。”
說話間,她伸手去抓聶雨靈。
“啊……”
就在許靜書朝聶雨靈伸出手時,身後一道冷風襲來。
許靜書下意識地躲開。
本該落到她手腕上的那一磚頭,從她肩胛處擦肩而過。
就那,也痛得許靜書倒吸一口涼氣。
“我要你砍了她的一雙手,我給你雙倍的錢。”聶雨靈見有個小混混竟然恢複了戰鬥力,立馬指著許靜書給出雙倍的好處。
沒曾想,她這話剛說完,那小混混就被許靜書一腳踹飛,然後被抓著摔麻袋似的狠狠摔了好幾下。
等她發泄夠了把他丟下的時候,那小混混已經被摧殘得不成人形。
“你別過來,啊……救命啊,殺人了……”聶雨靈見識到許靜書的手段後,拔腿就跑。
剛好碰到在附近巡邏的民警,他們一行人直接被帶到附近派出所。
“你說,他們收人錢財打算廢了你的手。然後被你單槍匹馬給弄成這副樣子?”負責問話的民警瞪大眼睛,這跟他想象中完全相反。
許靜書點頭,乖乖交出“凶器”一瓶特製辣椒水,“我經常一個人回家,怕路上遇到壞人就自己做了這種特製的辣椒水防身。”
民警打開瓶子聞了下,就一下就辣得眼淚差點跑出來。
他們現在相信這辣椒水的威力了。
再問那些小混混,他們也都全部招了。
確實是收了別人的錢要廢了許靜書。
買凶傷人,事情很惡劣。
而始作俑者的態度卻非常囂張。
“我說我要回家,你們是聾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你們知道我爺爺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我爺爺是聶老將軍。你們趕緊把我放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們。”聶雨靈一點都不配合,還衝民警同誌拍桌子對罵。
被她罵的民警也生氣,但想著她是個女孩子年紀也不好跟她生氣,就耐著性子繼續問她的個人信息。
這樣一來可把聶雨靈給氣壞了,她一把掀了麵前的桌子,還要去打她跟前的民警,要不是他反應快就得挨上這一巴掌。
也是聶雨靈倒黴,這個負責給她問話的民警家裏也是有背景的。
當警察除暴安良是他的夢想,可不代表沒脾氣。
“行,你狂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狂到什麼時候?”民警丟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出去後直接打了個電話,讓人給他查查聶老將軍是不是有個孫女叫聶雨靈?
很快就把聶雨靈的老底給查出來了。
聶雨靈的確是聶老將軍的孫女,但不是親的。
聶老將軍有四個兒子,兩個女兒。當初三兒子出生後沒多久就丟了,偏偏那時候聶老將軍的妻子還病了,聶老將軍擔心妻子知道孩子丟了情緒起伏過大,會加重病情。剛好有人發現一個棄嬰聶老將軍就把人帶回去,讓妻子以為那就是自己的兒子。
聶雨靈的父親,就是聶家收養的那個棄嬰。
“一個假貨也敢這麼囂張,嗬。”差點被聶雨靈打耳光的民警家裏就是大院的,從小到大隻有他欺負人的,還沒人敢欺負他。
他直接從家裏長輩那要到聶家老大的聯係方式,一個電話打過去,把情況一說讓最在意聶家臉麵的聶老大來一趟。
讓你囂張,這次不讓你掉一層皮,老子跟著你姓聶。
對即將到來的一切毫不知情的聶雨靈還在發脾氣,大喊大叫又罵人,跟個潑婦似的。
許靜書在隔壁都聽到了她罵人的聲音。
“她這麼罵人,你們不阻止的嗎?”許靜書問給她問話的民警小哥。
民警小哥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
行吧,當她什麼都沒問。
把事情說清楚,作為受害者的許靜書就可以離開了。
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聶家的人來了。
國字臉,神情嚴肅,氣勢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過來,周圍說話的聲音都瞬間小了很多。
準備離開的許靜書在看到中年男人那張臉時,渾身一僵,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