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想不想吃雞蛋糕？”許靜書拿出雞蛋糕逗小肉團子。
兩歲多的小團子聞到雞蛋糕的味道口水順著下巴就往下流，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要次，次糕糕。”
“那你親姑姑一下。”許靜書把臉湊過去。
小團子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許靜書掰了一小半給他，小肉團子三兩口就吃完了。
然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盯著許靜書手裏那塊雞蛋糕，也不要人說了，自己就湊上去在許靜書臉上吧唧又親了一口，奶聲奶氣地說，“寶寶乖，次糕糕。”
“可是姑姑也想吃怎麼辦？”許靜書故意逗他。
“姑姑次，寶寶次。”意思姑姑先吃，他跟姑姑一起吃。
許靜書在他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說，“小滑頭，那你說你最喜歡誰？”
“最稀飯姑姑。”小肉團子毫不猶豫就說。
“誰最好看？”
“姑姑最好看。”
“姑姑和你媽媽誰好看？”
“姑姑媽媽好看。”
“媽媽和姑姑誰醜？”
“爸爸醜。”
“噗哈哈哈……”許靜書笑得前俯後仰，這小肉團子可太逗了。
吃飯的時候，許靜書就把這事說給大家聽。
大家都被逗笑了，隻有許大哥一臉無奈地對許靜書說，“小妹，你能不能教他點好的？”
“冤枉，這可不是我教的，大嫂可以給我作證。”許靜書喊冤。
王秀秀就說，“我作證。這孩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我都嚇一跳。”
許靜書好奇問，“嫂子，咱家小團子還學了什麼？”
她很好奇。
王秀秀對小團子說，“兒子，你今天問媽媽的問題，再問一遍。”
“啊？”小團子正拿著小調羹埋頭吃雞蛋羹，聽到媽媽喊他就抬頭疑惑地看她。
王秀秀又說一遍，他就歪頭笑眯眯奶聲奶氣地問霍青岩，“叔叔，你死了可以把車車給我嗎？”
“噗！”
正在喝水的霍青岩一口水噴出來。
好在他反應快及時把頭偏開，桌上這些吃的才幸免於難。
“咳咳咳……”霍青岩被嗆得一個勁咳嗽。
許靜書瞠目結舌地看著自家這個還不到三歲的小肉團，這還是她家軟糯可愛的小團子嗎？別是被什麼山精妖怪附體了吧？
“這都跟誰學的？”許大哥放下筷子，皺著眉頭嚴肅地問團子。
小肉團子見爸爸突然變得好凶，有點害怕跳下凳子躲到媽媽背後，伸出個小腦袋悄悄看他。
這小模樣誰還舍得跟跟他發脾氣？
“不準躲，過來。”許大哥平時很疼兒子，但在教育孩子的時候也很嚴厲。
王秀秀把拚命往她懷裏鑽的兒子拉出來，別過頭不去看丈夫教育兒子。
他們早就說好了，教育孩子的事交給他，她不能心軟攔著。
“大哥，你別嚇著團子。他還小哪裏知道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肯定是聽到別人說話就記住了。”許靜書見小團子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要哭出來了，心疼地趕緊把人護在懷裏。
小團子被姑姑抱著有了安全感，就不肯出去，把頭埋在姑姑懷裏不去看他爸爸。
“你別護著，這要不管，他還以為是什麼好話，出門逢人就說遇上脾氣暴的，不得大嘴巴子抽他。”許大哥自己沒文化所以對孩子教育這塊特別看重，他不指望孩子以後掙大錢有大出息，但不能是個沒腦子就知道闖禍的小混蛋。
“爸爸壞。”小團子聽不懂他爸爸說什麼，但大嘴巴子抽他這句他聽懂了。
許大哥：……
許靜書趕緊說，“大哥你別嚇著孩子，我來問他。”
她抱小團子坐在自己腿上，平視著他的眼睛問他，“小團子，你告訴姑姑，你剛才那話跟誰學的？”
“姐姐教的。”小肉團子奶聲奶氣地說。
“哪個姐姐？”這時候，許靜書他們都以為，小肉團子口中的姐姐是周圍鄰居的孩子。
誰知，卻聽到小肉團子奶聲奶氣地說，“就是姐姐，寶寶次姐姐吃糖糖，姐姐說，叔叔死掉，爸爸媽媽姑姑都死掉，全部都死掉。”
小肉團子這番話一出，就聽到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寶寶告訴媽媽，是哪個姐姐說的？”這一瞬間，王秀秀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其他人臉色也非常難看，什麼人會在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麵前說這種話？
小肉團子歪頭看著媽媽說，“就是姐姐呀。媽媽，什麼是死掉啊？為什麼爸爸媽媽姑姑叔叔都要死掉？”
“那是不好的話，寶寶以後不可以說，說了就沒有肉肉吃了。”王秀秀壓抑住怒火對兒子說。
“要次肉肉，寶寶不說。”小肉團子一聽不能吃肉肉就著急了，趕緊說。
許靜書又哄著小肉團子問他是哪個姐姐？
小肉團子說了半天他們才聽明白，他口中的姐姐就是斜對門馬家的小孫女馬小花。
一個六歲的孩子，平白無故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一聽就是有人在背後教她。
“我找她去。”王秀秀站起來就要去找馬小花問個清楚。
許靜書把人攔住，說，“嫂子你先冷靜點。”
“我冷靜不了。”想到有人跟她兒子說這些惡毒的話，她就沒辦法冷靜。
“她也隻是個孩子，你跑去問她，就算她承認了又能怎麼樣？挨幾句罵被打幾下，可這樣咱們也不會知道是誰慫恿她跟小團子說這些話。”說白了，就是不想打草驚蛇。
許靜書不氣嗎？她也很生氣。
但她比大嫂更冷靜也更理智了一丟丟。
“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任由她繼續跟寶寶說那些話？”王秀秀聽進去了她的話，但還是很生氣。
“當然不是。嫂子你要是信我，就把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明天中午之前，把那個躲在背後利用孩子使壞的混蛋東西給揪出來。”許靜書說。
有她這話，王秀秀和許大哥夫妻才壓住了心底的怒火。
第二天上午，許靜書故意帶上小肉團子和用她自製的香噴噴薯片去大門口玩兒。
沒一會兒功夫，就好幾個小孩被薯片的香味吸引過來。
許靜書讓他們全都站好，她來問問題，誰先舉手回答得對就給誰薯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