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書信嗎?
她信。
這些男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很冒險。
但她必須這麼做。
想自救,這是唯一的辦法。
她在賭!
賭這幾個男人對“蛇姐”的恐懼。
賭他們不敢違背蛇姐的意思。
萬幸,她賭贏了!
“大學生的腦子就是聰明,要不是這次急著交貨,老子還真舍不得把你交給他們。把你留下來給老子生兒子,沒準老子的兒子也能是個大學生,以後還能當官,老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老八還有點舍不得,跟一個男人說想把這小娘皮留下來當自己女人。
那男人瞪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少放屁,你想要兒子光宗耀祖也得先有命留下來。違抗蛇姐命令是什麼後果你他娘心裏沒數?命都沒了,還生個屁的兒子。”
老八撇嘴,沒影的兒子跟自己的命,當然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你真能治好她?”阻止了老八的男人問許靜書。
許靜書點頭說,“不能根治,但我可以先控製住她的病情。”
“控製有個屁用,還不如讓我們爽一爽。”老八就是個老色批,腦子裏除了睡女人還是睡女人。
“你他娘閉嘴!”男人罵了老八一句,讓另一個人把老八弄出去。
然後問許靜書,“能控製多久?”
“十天半個月沒問題。”許靜書說。
“行,你給她治。”男人馬上答應。
十天半個月,人早就賣出去了,到時候是死是活關他們屁事。
接著男人就給許靜書解開身上的繩子,問她治病需要什麼東西?
“針,火,和一個明亮的環境。”許靜書說。
她的要求不難,男人答應了。
他們把犯病的女孩和許靜書都帶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張曉婷在剛才門打開那會兒,盡可能地看去看外麵的環境。
但她不敢太明顯怕被發現,所以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反倒是許靜書,被帶出去後看清楚了外麵的環境。
這像是一個廢棄的廠子,四周圍都是比人還高的雜草,倒是很容易能看到出去的路在什麼地方。
隱約,還能聽到水聲。
她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腦子裏已經記下了不少東西。
“幫我摁住她。”許靜書用火柴給針消毒,然後快速紮到女孩身上幾個穴位。
幾個男人就發現,剛才還全身抽搐痛苦不已的女孩,逐漸安靜下來。
她泛紫的嘴唇,也逐漸恢複血色。
隨著許靜書紮的穴位越來越多,女孩的情況也越來越好。
半小時過去,女孩的情況已經完全控製住。
“真的好了?”目睹這一切的男人覺得很神奇。
就有人問她,“你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針刺穴救人?”
“牛批啊!那是不是也能治好嫂子的病?”老八突然一拍手說。
他這話一出,其他幾個男人眼睛亮了。
剛才決定讓許靜書給女孩治病的男人就讓人先把女孩送回去,然後問許靜書,“你會治很多病?”
“我得看到病人才知道能不能治。”許靜書往後退兩步似乎在害怕他們。
她這樣的行為看在這幾個男人眼裏再正常不過,他們壓根也沒把她放在眼裏,男人讓人看著她自己離開一下。
過了幾分鍾,男人帶著一個臉色蒼白,沒走幾步路就咳嗽個不停的女人過來了。
女人看著四十多歲的樣子,很瘦很虛弱,一看就是病了很久的樣子。
“你看看她的病你能不能治?”男人扶著女人坐下,對許靜書說。
許靜書過去給女人把脈,然後就發現,女人的身體比她想象中還要差。
基本上就是個空殼子,裏子已經被掏空了,隨便一場感冒發燒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照這情況,她最多還能活一個月。
她猶豫要不要把實話說出來,就聽到女人邊咳嗽邊說,“我的身體我明白,都老毛病了哪裏就要找人給我看病了?你就是瞎操心。我沒事,對不對?”
最後這句話,女人問的是許靜書。
她的手還搭在許靜書手背上,看著就像是很順手的動作,但許靜書卻明白了女人的意思。
“都是些陳年舊疾,需要長時間喝藥好好養著。”許靜書說到這故意停住,看向男人說,“我可知道個辦法可以把她的身體調養好,你們放我走,我就幫她調養身體。”
許靜書趁機提出條件。
男人眯眼看她,眼光銳利得跟刀子似的,“你威脅我?”
“這是公平交易。你們放了我,我救她。”許靜書一副你們不答應我就不救人的架勢。
老八怒拍桌子說,“你敢,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既然都要死,那我寧願多個人跟我一起死!我剛才的話沒說完,她的身體虧空得厲害,要是再不醫治,至多還能活半年。”她開始胡謅,以這幾個男人對女人的在意,她覺得成功率還是挺高。
果然,在她說出女人隻有半年可活的時候,男人臉色變了。
然後男人對她說,“我可以答應放了你,但你要怎麼保證你能治好她?”
“我可以先給她紮針一次讓你看看效果。我還可以把給她調養身體的方子先寫給你們,隻要你們放我走,我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許靜書舉手發誓。
男人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點頭答應。
“去你屋裏,那兒有紙筆。”男人對女人說。
女人搖頭歎氣,“我真的沒事,你別信她亂說,我身體好得……咳咳咳……”話沒說完,就開始劇烈咳嗽。
等她咳嗽停下來,男人才帶著女人和許靜書一塊去了女人住的屋子。
一進去,許靜書就知道自己沒猜錯。
這幾個男人都很在乎這個女人。
女人住的屋裏有床有櫃子就跟尋常人的家裏一個樣,壓根看不出來這是個廢棄的廠子。
“咳咳咳……”女人回到屋裏就開始咳嗽厲害,男人趕緊給她倒水,才發現水壺空了裏麵一點水都沒了。
“我去拿水,你老實點別想跑,這裏荒山野嶺你跑不掉。”男人警告許靜書一句,還是擔心女人的身體,拿著水壺大步離開。
男人一走,女人就不咳了。
她看著許靜書,說了一句讓許靜書很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