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不會是看上路海鵬了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然後又同時沉默。
霍青岩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瞠目結舌地看向她。
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荒謬的話。
“你剛才說什麼？”霍青岩真的是要被她氣死了。
難道是他表達得還不夠明顯？
她怎麼會冒出他喜歡男人這種荒謬的念頭？
許靜書被他那眼神看得也有點心虛，“咳，我開玩笑，你別當真。”
“這是能開玩笑的嗎？”霍青岩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說。
許靜書心說，那我說都說了，你難道還能讓我咽回去？
再說了，還不是你莫名其妙先做出那種事，要不我怎麼會誤會？
這麼一想，她就理直氣壯起來。
伸出食指戳他胸口邊反過來指責他，“是誰先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你要是不搞那種事出來，我會想歪？說來說去，都怪你。”
“怪我？”霍青岩真是要氣死了。
她還理直氣壯地點頭，“不怪你怪誰？那我說都說了，你還讓我怎麼辦？你還凶我，說好的對我好呢？嗬，男人。”
霍青岩被她倒打一耙給氣笑了，“你還委屈上了？”
“本來就是。”許靜書說。
她說完，就聽霍青岩說，“你剛才說，你說都說了我能拿你怎麼辦對吧？”
“難道還讓我咽……啊……你幹嘛？”許靜書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抱起來，然後被放到床上，緊接著他整個人就壓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許靜書被他壓得動彈不得，趕忙伸手去推他。
卻聽霍青岩說，“既然你受了委屈，那我就好好補償補償你。”
說完，低頭就親上去。
許靜書剛到嘴邊的話全都咽回去。
兩人親得忘我，還是被敲門聲打斷。
“靜書，你在屋裏嗎？”王秀秀的敲門聲和叫喊聲把屋裏忘我的兩人驚醒。
許靜書這才推開霍青岩，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淩亂不堪。
“我在，等我一會兒。”許靜書應了一聲外麵，抬腳踹了霍青岩一下又羞又惱沒好氣地說，“你又欺負人。”
霍青岩這會兒也不氣了，甚至覺得，被氣一氣就能有這種好事，那多被氣幾回也挺好。
“我這是補償你，怎麼是欺負呢？”他還這麼說。
許靜書又踹他一腳，狗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兩人收拾好出去，王秀秀見著兩人一塊從屋裏出來也沒說什麼。
大概也不會覺得大白天這兩人會在屋裏幹點啥。
在她心裏霍青岩和許靜書都是很有分寸的年輕人，對他們她是很相信。
吃晚飯的時候，霍明堂沒回來。
大家也沒太放在心上，他到底在首都生活那麼多年，朋友也不少不至於餓著。
可到了晚上，他還沒回來，大家就有點擔心了。
出門前霍明堂隻說了要去見朋友，沒說晚上都不回來。
擔心的過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霍青岩吃了早飯就說要出門去找找霍明堂。
“我跟你一塊去。”許靜書跟他一塊出門。
他們找到霍明堂昨天去見的朋友，對方卻說他昨天下午三點多鍾就走了。
“對了，他可能去醫院了。我聽說他媽病了，還挺嚴重。”就在霍青岩和許靜書準備離開的時候，霍明堂那個朋友突然說。
宋慧病了？
許靜書和霍青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懷疑。
“你知道他媽在哪個醫院嗎？”許靜書突然問那男生。
男生說完，他們臉色立馬變了。
“糟糕，要出事。”許靜書脫口而出。
霍青岩的臉色也很難看。
兩人急忙離開。
路上，許靜書還在想要怎麼跟他解釋。
就聽霍青岩主動開口，“你其實認出百貨大樓那個女人就是宋慧吧！”
“額，那是因為……”因為什麼呢？總不能說實話，說是上輩子見過照片吧？
沒等她找好借口，霍青岩這個二十四孝好未婚夫就貼心地給她找好了理由，“你記性真好，小時候見過她現在見麵還能認出她來。”
額，這個理由好像也不是不行。
許靜書沉默著，接受了他給自己找好的借口。
“之前還好好的，現在突然病重住院。還那麼巧就是孟家那個兒子住院的醫院，要說這是巧合我說什麼都不信。”許靜書轉移話題，不想繼續那個好不容易跳過的尷尬話題。
霍青岩點頭，“我跟你想法一樣，現在就怕她仗著母親的名義，強行把他送上手術台。”
“不會吧？那樣做是犯法的，除非她瘋了。”不是瘋子怎麼會做出那種瘋狂的行為？
但她想想霍明堂之前說的，又覺得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兩人往醫院去的步伐比之前更急促了。
*
霍明堂卻並沒有如他們想象那樣，被強行送上手術台。
倒不是宋慧不想那麼做，是她沒成功。
“你有兩個腎，捐一個給你大哥怎麼了？你大哥對你這麼好，你一個腎都不肯給他，你還是人嗎？”病房裏，說生了重病但氣色很好的宋慧正指著霍明堂的鼻子罵不配做人。
霍明堂一如既往地沉默，隨便她怎麼罵，她不吱聲。
他越是這樣，宋慧就越是生氣。
這副模樣簡直跟他那親爹一模一樣，看到她就覺得厭惡，“你少給我裝聾作啞，我告訴你，今天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你是我兒子，你的命都是我給的，我現在就問你要一個腎去救你大哥的命，你沒資格反對。”
“白眼狼，跟你親爹一樣不是東西。早知道你是這麼個不孝的玩意兒，當初生下來我就該掐死你一了百了。”
……
宋慧把這段時間他離家後對他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病房裏就她罵人的聲音，霍明堂和孟國超都沒說話。
直到她罵夠了，覺得解氣了，孟國超才站出來扮演慈父的角色，拍拍霍明堂的肩膀說，“明堂，你別怪你媽，你離家出走這段時間她很擔心你，晚上睡覺都擔心你在外麵遇到危險。我跟你媽年紀也都大了，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你們兄弟姐妹都好好的。我知道讓你捐腎很委屈你，可是沒辦法啊，全家隻有你的腎跟你大哥的匹配得上。但凡有別的辦法，我跟你媽都不會想到用你的腎。你們都是我們的孩子，誰出事我們都心痛都舍不得。”
“別演了，我都知道。”就在孟國超跟送回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聯手讓霍明堂鬆口答應捐腎的時候，一直沉默的霍明堂終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