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蔣的,你快把東西交出來,別逼我動手。”蔣安磊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為首的男人怒瞪著他目光中帶著狠厲。
蔣安磊皺眉說,“我沒拿你說的東西。”
“不可能,隻有你去過我家。”男人道。
“我沒進你家大門,隻是在門口喊了兩聲沒人應我就走了。”蔣安磊說。
男人卻不信他說的話,目光不善地盯著他問,“你從沒去過我家,偏偏我帶錢回家你就去了我家,之後我帶回來那些錢就沒了,不是你偷的是誰?”
“我不隻知道是誰偷了你的錢,那個人不是我。”蔣安磊說完,伸手指著人群中那個矮矮瘦瘦的男人說,“是他讓我幫忙喊你,我才去你家。”
“我沒有,我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讓你幫我喊人?你別亂說。”矮矮瘦瘦的男人立馬否認。
他否認的話一出,蔣安磊就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算計他?
在這個生產大隊,他就是個住牛棚的壞分子,算計他有什麼好處?
“少廢話,姓蔣的你快點把錢交出來,不然我就要自己動手搜。”男人怒聲道。
蔣安磊皺眉說,“我真的沒偷你的錢……”
“放屁!有人親眼看到你從我家出來,口袋裏鼓鼓囊囊。你再不把錢交出來,別怪我不客氣。”男人耐心也快耗光了,那些錢是他全家辛苦攢的,還跟人借了一些,打算一部分用來起新房子,一部分用來娶媳婦,都說好明天去女方家下彩禮,現在錢沒了家裏房子起不成兒媳婦也娶不成,他怎麼不氣?
蔣安磊說自己沒偷錢,說他去男人家隻是受人之托去喊人,沒進男人家。
可男人不信,因為有人說親眼看到蔣安磊去了他家,出來的時候口袋鼓鼓囊囊像是裝了東西,鬼鬼祟祟。
最重要的是,他家裏那些錢確實不見了。
不是蔣安磊偷的,還有誰?
“我孫子不可能偷錢,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得好好查查。”生病還沒好的蔣老爺子從牛棚裏出來,臉色蒼白的他無條件地相信自己孫子。
他這話讓男人更加憤怒,直接伸手推開了這個礙事的老頭子,指著他鼻子罵道,“老不死的你滾一邊去,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要是蔣安磊不把錢還回來,我就把他的手腳全部打斷。”
“爺爺。”蔣安磊一個箭步衝上前扶住險些被男人推摔倒的爺爺,對憤怒的男人說,“我從沒去過你家,又怎麼會知道你藏錢的地方?是誰說我偷了你的錢,你讓他出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男人略微遲疑,蔣安磊繼續說,“你有錢這件事我壓根不知道,又怎麼會生出壞心思去偷你的錢?與其懷疑為難我,你不如好好想想都有誰知道你放錢的地方?”
這……男人有些被他說動了。
就像他說的那樣,蔣安磊沒去過他家,又怎麼會知道他把錢藏在什麼地方?
難道,真的不是他偷了自己的錢?
看到這,許靜書對蔣安磊有點刮目相看。
這年輕小夥子還挺沉得住氣,也夠冷靜,遇上這種事還能不急不躁地跟人分析解釋。
換個人被冤枉成這樣,早就又氣又急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她以為蔣安磊要成功洗脫嫌疑的時候,一個女人走出來對丟錢的男人說,“二哥,是我的錯,我不該被人一哄就頭腦發熱把你放錢的地方告訴他。我錯了,你要打要罵我都沒話說。”
“娟子,你說啥?”丟錢的男人叫許二山,說話的女人是他堂妹叫許娟子。
許娟子哄著眼眶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二哥丟了錢。”
“到底是誰偷了我的錢?”許二山不想跟她說廢話,就問她錢是誰偷的?
“二哥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你也別找蔣安磊的麻煩,跟他沒關係是我自願的。”許娟子說話之前先深深地看了蔣安磊一眼。
許靜書:臥槽,這姑娘放大招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得不到你就毀了你嗎?
因愛生恨?
媽媽呀,太可怕了。
許靜書為什麼會是這個反應?
很簡單,因為她見過這個女人。
就在今天,在河邊,她看到蔣安磊和她在河邊,她想撲上去抱蔣安磊還被他躲開來著。
她腦海裏新故事的男女主人公。
虐戀情深變成相愛相殺,黑心蓮女主VS睿智沉穩風男主,新故事的靈感又來了。
藝術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這句話太對了。
許靜書看得興致高昂,眼神中充滿期待。
“姓蔣的,你還敢說沒偷錢?你這個廢物混蛋,你是沒偷錢,你哄騙娟子把錢都給你了,我今天非打死你。”許二山衝上前一拳打在蔣安磊臉上。
蔣安磊要護著身體不好的爺爺,又沒防備許二山會突然動手,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
“二哥你別打他,安磊你快說話啊。”許娟子假模假樣地對蔣安磊說道。
眾人一聽許娟子這叫法,看她和蔣安磊的眼神就變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許二山又給了蔣安磊一拳,怒聲質問。
蔣安磊挨了兩拳臉色有些難看,但麵對許二山的質問他還是說,“我跟她沒關係。”
“他跟我在處對象。”幾乎同時,許娟子也說話了。
“什麼?”許娟子跟住牛棚的壞分子蔣安磊在處對象?
這個消息像是在平靜的湖麵投下一枚炸彈,讓所有人都震驚錯愕了。
“我不準。”許二山當場反對。
許娟子卻很堅持,“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二哥你不能反對我們。”
“我跟她沒關係。”蔣安磊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他不知道許娟子為什麼要撒謊說自己跟她在處對象。
他沒想過個人問題,隻想好好照顧爺爺。
許娟子跟自己表明心意的時候他就明確地拒絕過她,可他沒想到今天剛用跳河自殺威脅過他的許娟子,竟然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撒謊。
“算你識相,你這個住牛棚的壞分子配不上娟子,我們家是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許二山瞪著蔣安磊說。
蔣安磊心說,求之不得。
但直覺告訴他,許娟子沒那麼容易放棄。
真那麼容易放棄,她也就不會在以死相逼沒成後,孤注一擲地公然撒謊說他們在處對象了。
果然,接下來許娟子再次扔出一枚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