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也被嚇到了,然後就看到劉小燕爬起來就跑了。
她跑了劉小玲還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地叫著,阮阮趕緊跑去喊大人來幫忙。
大人很快來了,劉小玲月份大了,這一摔就把孩子給摔早產了。
接生婆來幫忙接生,折騰到半夜才把孩子生下來。
好在,母子平安。
許靜書回來知道這件事後,也沒說什麼,隻是交代阮阮以後離劉小燕那孩子遠點。
孩子調皮搗蛋是回事,吵架打架也正常,可闖了禍差點弄出人命第一反應不是救人而是跑路,就是真壞了。
要是當時阮阮不在,沒人去找大人來幫忙,劉小玲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準真會出事。
雖然她很討厭劉小玲那個人,但孩子是無辜的。
一屍兩命,想想都讓人覺得可怕。
許靜書這邊還擔心阮阮小小年紀遇到這種事被嚇著,抱著她好一通安慰。
第二天,張愛民的老母親,也就是劉小玲的婆婆就跑到許家大門口哭天喊地,要死要活。
許家兄妹打開門,問她發生什麼事?
就聽張母指著許靜書身後出來的阮阮哭著說,“她推我兒媳婦,害我兒媳婦早產,可憐見的,我小孫子還沒到月份就出生,跟小貓崽似的一點點大……”
她哭訴著自家兒媳婦生產多麼艱難,早產的小孫子多麼弱小可憐。
要不是她邊哭訴還邊指著阮阮說是她推了劉小玲,許靜書或許真的會同情她家那早產的小孫子。
“等等,嬸子你說是誰推的你兒媳婦?”許靜書打斷張母的哭訴,問她。
張母指著阮阮眼睛裏都是怨恨地說,“是她,小小年紀心腸也太歹毒了,我兒媳婦這麼大肚子她也下得去手,差點可就一屍兩命了。”
想到自家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可憐小孫子,張母又大聲嚎哭起來。
許家住的位置雖然離別人家有些遠,但張母這一路嚎哭著來,引起不少人注意。
這會兒許家大門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我沒有推她,不是我。”阮阮脆生生地開口說道。
張母啐了一口怒瞪著她說,“我兒媳婦親口說是你推的她,不是你推的難道還能是她自己不想活了自己故意摔的嗎?”
“是劉小燕推的,我沒推她。”阮阮解釋。
可張母壓根不信,還說,“不是你推的你當時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
“我跟人躲貓貓……”阮阮想把昨天的事解釋清楚,剛開口就被人打斷,“就是你跟人玩跑到我家附近,見著我兒媳婦大著肚子一個人,就起了壞心思推了她一把,你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壞?”
阮阮見她不聽自己解釋,也急了趕緊說,“真的不是我,我還喊人幫忙了,要是我推的她為什麼還要幫忙喊人?”
“這就是你的陰謀,你早就想好被戳穿就用這個理由來脫身。我們才不會上當,要不是你推的你會那麼巧出現在那兒?又那麼好心幫我兒媳婦喊人?你怕是心裏恨不得我兒媳婦早點出事。”張母一副你別狡辯我早就看透你那些小心思的聰明模樣。
“……”阮阮被她堵得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她張了張嘴,去拽許靜書的衣服小聲說,“我沒有推她,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我信你。”許靜書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兩下當安慰道。
許大哥也開口道,“張嬸你說是阮阮推的人,有什麼證據嗎?你也別用你兒媳婦親口說的那套來糊弄人,用你剛才的話說就是,你兒媳婦恨死我們了,栽贓陷害個小姑娘不要太容易。你非要說是阮阮推她,就拿出別的證據來。”
“我兒媳婦都親口說了,還要啥證據?”張母覺得許家兄妹簡直無法無天,竟然還包庇這個推她兒媳婦害她孫子早產的死丫頭。
許靜書就說,“那阮阮也說她沒推人,你為什麼不信?兩邊都是一麵之詞,你信你兒媳婦的話,我們信阮阮說的。你非說是阮阮推人,就拿出證據來。有證據我們就認,你想怎麼樣都行。”
同理,沒證據就閉上嘴。
“沒天理啊,我可憐的兒媳婦,我可憐的小孫子喲……”張母又開始嚎哭起來,那嗓門尖銳地刺耳。
張母哭嚎的厲害,還扯了根繩子說要吊死在許家大門口。
見她尋死覓活,許靜書就讓許大哥把梯子搬出來要幫她掛上吊的繩子,“張嬸你看這個位置行不行?要不還是掛那棵樹上,那邊風景好,等你死了屍體還能隨風擺動,老鷹鳥雀什麼的還能過去吃點肉。反正你也死了,不會痛。”
“等你在上麵掛上三五個月,就能風幹了。我聽說有的地方過年的時候就會做一些風幹雞鴨魚,就是抹上鹽掛起來風幹,這樣不會壞什麼時候想吃就能吃。張嬸你別發抖啊,我就是打個比方,沒人會把你風幹了吃掉,吃人犯法。”
許靜書詳細描述了一番風幹屍體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嚇得張嬸趕緊把手裏的繩子丟得遠遠的,再也不敢說尋死覓活的話了。
見她不死了,許靜書還很失望,“張嬸你怎麼把繩子丟了?你不吊死了嗎?好可惜,我都沒見過死人被風幹是什麼樣子,還以為這次可以長見識呢!”
她那可惜的口吻,落到張母耳朵裏,簡直是魔鬼的低語。
“不,不死了。”她就是想嚇唬嚇唬許家兄妹,逼他們不敢包庇那個死丫頭。
她活得好好的可沒想去死,以前日子這麼難都熬過來了,現在日子越過越好還抱上了小孫子她可舍不得死。
“哎,真可惜。那下回張嬸你想尋死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還知道好多種死法。”許靜書邊說邊衝張母露出人畜無害的純潔笑容。
張母瑟瑟發抖地問,“你怎麼會知道那些死法?”
“我從書上看到的啊,可有趣了。聽說人死後還能把屍體捐出去解刨做成標本,張嬸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把屍體捐出去。”許靜書笑容甜美,跟張母說話也是輕聲細語。
張母看她的眼神跟看到鬼似的,“啊”地慘叫一聲,逃命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