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他的目的不難,等就是了。”霍青岩的手指纏著她的頭發,說道。
許靜書不滿,“萬一要等很久呢?”
“那我們打個賭,我賭很快會有人來接她走。”霍青岩突然來了興致,雙眼發亮地看著她說,“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涼拌。”許靜書皺鼻子做了個鬼臉,“我才不跟你賭,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霍青岩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她,“我什麼時候成糟老頭子了?我明明年輕英俊是咱們大隊的一朵花。”
“你分明是老霍賣瓜自賣自誇。”許靜書接話還不小心押了個韻。
“……你欺負我。”霍青岩扁嘴裝可憐。
許靜書伸手在他臉上一通亂揉,把他五官都弄變形,邊說,“我就欺負你,有本事你咬我啊……”話沒說完,就被忽地摟住身體前傾,她下意識地仰起脖子想躲開,下一秒脖子上就傳來輕微的刺痛。
緊接著,是個軟軟濕潤的東西輕輕撫過她方才覺得刺痛的地方,酥麻感頓時將她淹沒。
“你讓我咬的。”片刻後,霍青岩的聲音才在她耳畔響起。
渾身酥麻癱軟在她懷裏的許靜書:……
狗男人,竟然使陰招!
緩過勁來她就摟袖子想收拾這個狗男人。
還沒動手,就被狗男人早一步抱住,阻止她的“暴行”。
“你鬆開。”許靜書瞪他。
霍青岩耍賴,“我不。”
“我數到三。”許靜書開始數數。
“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牡丹花下死。”說著,霍青岩就一副豁出去要對她流氓到底的樣子。
許靜書:狗男人玩真的?
就見他忽地一個翻轉,兩人姿勢變了。
剛才是她坐在他大腿上,現在反過來。
他上她下,身體被他禁錮著沒法動。
“你別……”她吞咽口水,被他身上這股突如其來的強勢弄得有些不適應。
霍青岩欺身壓下去,她下意識偏頭,他輕笑一聲,含住她粉色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然後含在嘴裏用舌頭輕輕舔著。
許靜書腦子一片空白,渾身酥麻僵硬,跟被電擊了似的。
看她這副傻愣愣的模樣,霍青岩沒忍住輕笑出聲。
下一秒,她就覺得身體騰空而起,回過神來兩人又恢複了之前的姿勢。
她坐在他大腿上,臉靠在他胸口,聽到他結實有力且速度很快的心跳聲。
“怦怦怦”不知為何,聽到他的心跳聲後,她身體慢慢放鬆。
兩人誰都沒說話,就這樣安靜地擁抱著。
許久後,霍青岩無奈歎氣,“媳婦兒,咱們早點結婚好不好?”
“不好。”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
狗男人,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想早點結婚是為了什麼?
呸,老色批!
霍青岩低頭就看到她臉頰上的紅暈,她此刻眼含春水又夾雜著幾分憤怒的模樣,太誘人,他差點失去理智把她撲倒。
“你先回去,我晚些去找你。”他忍住心底的衝動,拍拍她的腰讓她先回去。
許靜書疑惑打量他,“有什麼話你不能現在說嗎?”
非要這麼麻煩,還讓她先回去,等會他再去找自己?
“現在不方便。”霍青岩喉結上下鼓動,對她說。
許靜書左右看看,沒有別人就問他,“哪不方便?我看很方便啊。”
“乖,聽話。先回去。”她越是這樣一副懵懂單純的模樣,越是能勾起他內心深處的邪念。
她的一顰一笑,一個眼神一個舔嘴唇的小動作都能被他無限放大,他快要控製不住心底那頭邪惡的巨獸了。
可她還是那副毫無所察的模樣,歪頭用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上下打量著他。
“你騙人,你答應過不騙我的。”幾乎是她的話剛落音,霍青岩就站起身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隔著厚厚的衣服,許靜書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灼熱。
好燙,她倒吸一口冷氣,問他,“你怎麼這麼熱,是發燒了嗎?”
“別亂動。”霍青岩身體僵硬一瞬,咬牙把腰挺直。
許靜書渾身忽地就僵住了,呼吸都屏住了。
就聽他說,“媳婦兒,你再不走我就要控製不住了。”
轟!的一下,許靜書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都僵硬了。
下一秒,她從臉紅到了脖子。
她狠狠把他推開,逃命似的跑了。
被推一把跌坐回椅子上的霍青岩搖頭歎氣,大白天去洗冷水澡。
衝出霍家的許靜書一路跑回家,滿腦子都是霍青岩聲音低啞地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媳婦兒,你再不走我就要控住不住了。”
控製不住什麼?他身體為什麼這麼熱?為什麼他突然讓自己先回家?
之前覺得他奇奇怪怪的舉動,此刻全都撥雲見日明朗了。
她也沒臉見人了。
“啊啊啊……”她把頭埋在枕頭裏,臉上熱得能煎雞蛋。
她怎麼這麼遲鈍?又不是真的十幾歲小姑娘,怎麼就沒感覺到他的異常?
沒臉見人了,她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
霍青岩那個狗男人竟然放她鴿子!
他說等會來,她等了半天也沒把人等來。
她費盡心思想那些對付那個老色批的辦法全都泡湯。
越想越氣,她決定去找他算賬。
才走到半路,就被一個小姑娘喊住,“靜書姐姐,霍青阮被人打了……”
“在哪裏?”一聽阮阮小棉襖被打了,許靜書立馬把霍青岩丟到腦後,跟著那小姑娘去找阮阮。
河邊空地上,阮阮正在跟人打架。
對方是兩個比她高比她壯實的男孩子。
看長相應該是兩兄弟,旁邊還有個跟阮阮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在喊“哥哥加油”。
雖然是一打二,對方還都比她高比她壯,可阮阮卻一點都不害怕,像頭小狼崽子似的,專挑痛的地方打,拽頭發抓臉用牙咬,身上那股子狠勁兒讓那兩個跟她打架的男孩子都有點害怕。
“你跟我妹妹認錯道歉,我們就不打你了。”其中大點的男孩子說。
阮阮陰狠的雙眼瞪著他們,一句廢話都沒有,撲上去抓住男孩的手張嘴就咬下去。
“啊啊啊……”男孩被咬得嚎啕大哭,另一個男孩過去掰阮阮嘴,打她想讓她鬆口,阮阮就是沒鬆開。
她還越咬越用力,那陰狠的眼神莫說是小孩,就是大人都得犯怵。
就在男孩覺得自己的手指頭快要被咬斷的時候,許靜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