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不醒?”醫院,霍青岩已經守了許靜書一晚上,她還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醫院這邊該做的檢查都做了,醫生說她的身體很健康並沒有生病。
但奇怪的是許靜書就是一直昏睡不醒。
許大哥和霍青岩都心急如焚,但什麼都做不了。
“秀軍哥,我想到一個人。”醫生都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霍青岩想到了一個人。
不久後,許大哥將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帶到醫院。
鍾老爺子路上已經知道事情經過,到了病房一句話沒說直接過去給許靜書把脈。
過去許久,他才收回手說,“沒事,中了過量迷藥,睡醒就好了。”
鍾老爺子的話,讓許大哥和霍青岩都重重鬆了一口氣。
原來隻是中了迷藥……等等,“她為什麼會中迷藥?”
接著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一個人的名字,“李秋月。”
“肯定是她,就不該輕易放她離開。”許大哥咬牙切齒地說。
霍青岩眼中泛著寒光說,“她逃不掉。”
當務之急,是先把許靜書給安頓好。
霍青岩就問鍾老爺子,“老先生,既然她是中迷藥昏睡,為什麼醫院會什麼都查不出來?您剛才說她睡醒就沒事了,我們能把她接回家嗎?”
“這種小破醫院你還指望它能有什麼厲害的檢查設備不成?治治外傷還行,更細致的檢查就太為難人家了。”鍾老爺子接著又說,“最好不要,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要是昏睡個幾天不吃不喝身體扛不住。留在醫院,還能給她打點葡萄糖維持體力。”
“多謝老先生提醒,我們會輪流陪著她。”霍青岩和許大哥連忙跟鍾老爺子道謝。
鍾老爺子點頭,從懷裏拿出曬幹的靈芝說,“磨成粉燉湯讓她喝了,對她有好處。”
兩人再次跟鍾老爺子道謝。
鍾老爺子並未在醫院多做停留,還有不少雙眼睛盯著他,這樣堂而皇之的跟誰接觸反倒是害了對方。
走時,鍾老爺子手裏還拿著幾盒藥,像是專程來醫院買藥。
晚點許小弟過來了,說不放心想守著她。
給許靜書喂水的時候他不小心把水打翻了,被褥都打濕了。
霍青岩找護士說明情況後換了張病床。
八點多,病房裏又住進來一個病人,四十多歲的婦女,食物中毒上吐下瀉止不住。
她住的就是之前許靜書住的那張病床。
陪著婦女的是她兒媳婦,一個很年輕有些木訥的女人。
霍青岩和許小弟沒跟對方說話,對方也防著他們。
半夜,食物中毒住院的中年婦女突然出現中毒症狀,幸虧她兒媳婦發現及時通知醫生送去搶救。
因搶救及時,中年婦女沒有性命危險。
病人家屬卻不幹了。
小小的食物中毒,竟然差點出人命。
醫院徹查後,發現問題出在病人的藥上。
為洗清嫌疑,醫院選擇了報警。
有了警方的介入,事情就變得複雜。
“你說對方極有可能是衝著小許去的?”袁隊聽到霍青岩的話,滿臉震驚。
霍青岩沉著臉點頭,把昨天換病床的事說了一遍。
也就是說,如果沒換病床,那麼中毒需要被搶救的人就極有可能是許靜書。
“豈有此理!竟敢害人性命,這件事我一定要徹查到底。”袁隊憤怒道。
“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把下毒的人引出來。”霍青岩小聲跟袁隊說了自己的計劃。
袁隊聽完眼睛一亮,“可以試試。”
當天,許靜書就出事了。
她的生命體征在下降,醫院卻查不出原因。
最後把人搶救回來,她也變得非常虛弱。
醫院建議家屬盡快將她轉到市醫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有個熱心的醫生幫忙聯係好了車,明天一早就送他們去市醫院。
當晚,半夜所有人都入睡後,許靜書病房的門被悄悄推開。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進去,她手裏拿著一根針筒,借著窗外的月光往輸液管中注射了某種液體。
她注射完準備悄無聲息地離開,燈突然打開,黑漆漆的病房突然亮如白晝。
“蘇美蘭護士,你涉嫌投毒殺人,被逮捕了。”見她要跑,袁隊上前把人製住哢哢兩下戴上手銬。
蘇美蘭臉色扭曲地看著突然出現在病房裏這些人,知道自己上當了。
她惡狠狠地瞪著病床上的許靜書突然爆發出瘋狂的笑聲,“哈哈哈,你們抓了我也沒用,她也會死。”
“這個賤人,仗著自己那張臉長得好就勾引別人的未婚夫,她死了也是活該,她就該千刀萬剮下十八層地獄……”
蘇美蘭瘋了似的,一會兒辱罵許靜書,一會兒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笑聲。
“老大,她不會瘋了吧?”公安甲小聲問袁隊。
袁隊心裏也有點沒底,她這樣子看著真的跟瘋子似的。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許靜書坐在輪椅上被推進來,開口道,“別裝了,真正的瘋子不是你這個樣子。”
“你沒死?”蘇美蘭雙眼死死瞪著許靜書,滿臉震驚。
“我不明白,你我之間隻見過幾次麵。也從未有過任何過節仇怨,你為什麼這麼恨我?你說我勾引你未婚夫,我解釋過,我跟田老師並不熟更是從未有過其他心思。上次我動手打你是你先遷怒我爺爺奶奶,我也沒有要求醫院一定要嚴懲你。”
“退一萬步說,即便是你我之間八字不合,你看我不順眼那也不至於恨到要殺了我的地步吧?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
許靜書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沒到麵目可憎人見人恨的地步吧?
她恨不得要殺了自己,甚至還差點傷及無辜,就很離譜。
“鬼,對,你是鬼。你們快把她抓起來,她是鬼,是會吃人的惡鬼……”蘇美蘭指著許靜書說她是鬼,然後抱頭尖叫。
“先把人帶走。”袁隊趕緊讓人把她嘴堵上帶走。
可在袁隊下命令後,蘇美蘭突然又恢複正常了。
她說,“不用堵,我跟你們走。”
她這一會兒瘋魔,一會兒正常,把袁隊等人都給整懵了。
見她恢複正常不吵不鬧袁隊就沒讓人堵上她的嘴。
“我等著你們。”經過許靜書身邊時,蘇美蘭腳步停頓說道。
轉身的霎間,蘇美蘭嘴角上揚勾出一抹詭異至極的笑。
那個笑,讓許靜書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