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藥材不能一起種,雖然他們對種植條件要求大徑相同,但這兩種藥材屬性相克,種在一起散發出來的氣味會衍生一種毒性,長期吸入對人體有害。”鍾老爺子用筆圈出她小本本上記錄的兩種藥材,點出問題所在後,又給了她其他建議。
許靜書聽得直點頭,眼睛裏滿是星光。
嚶嚶嚶,有老師太幸福了。
老師好博學,老師萬歲!
發現小徒弟對自己的崇拜,鍾老爺子背脊挺得更直了。
師徒兩人一個講得認真,一個邊聽邊做筆記更認真。
鍾老太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起來,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這天過後,許靜書就忙了起來。
每天都往外跑,搗鼓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許家院子裏,被她開辟出來一塊空地,用來種植藥材。
為了讓種下去的藥材能夠存活,她專門搭了個暖棚。
對那些藥材的用心程度,跟對親兒子也沒區別了。
每天她除了上下班,其餘時間不是在看書就是在擺弄她種的那些藥材。
這讓好幾天沒見到自己對象的霍青岩非常不高興。
於是,這天許靜書下班,就看到頂著寒風站在外麵等她的霍青岩。
“你怎麼來了?”許靜書小跑過去問他。
霍青岩低頭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許靜書被他看得心裏毛毛的,就想轉移話題,“你抽煙了?身上一股煙味。”
以往,許靜書這樣說霍青岩就會哄她,而她就會順著台階原諒他。
兩人就這麼和好如初。
可今天的霍青岩,非但沒哄她,還故意當著她的麵拿出一支煙,故意在她麵前吞雲吐霧。
“真香。”霍青岩故意往她臉上噴了一口煙,吊兒郎當。
許靜書眯眼打量他,然後視線在他吞雲吐霧的臉上停住,“病了還抽煙,嫌活太久想早點去見閻王爺?”
“你怎麼知道我病了?”難道她一直在默默關注自己?
想到這,霍青岩突然就不那麼生氣了。
還在心裏對自己說:要是她哄自己,那就不跟她計較,咱是男人得大氣。
他甚至連她哄了自己後,自己怎麼跟她道歉的話都想好了。
誰知,許靜書卻說,“我看你抽煙的時候左邊鼻孔沒冒煙。”
霍青岩:“……”
“著涼了還抽煙,皮癢癢?”許靜書伸手把他嘴上叼著的煙搶過來丟地上,還用腳踩上去碾了幾下。
“我生病了又怎麼樣?反正也沒人關心,難受死我算了。”說著他還矯情上了,那委屈的眼神和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靜書怎麼禽獸他了呢!
許靜書嘴角抽搐幾下說,“我最近有點忙,你又不是三歲小孩了,就不能照顧好自己嗎?”
“忙什麼能讓你連對象都忘了?”霍青岩更委屈,邊說,“你是不是外麵有狗了?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你說。”
“……你這都跟誰學的?”許靜書一臉無語地問。
霍青岩伸手指著她說,“你。”
“我?你別冤枉人,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她臉上難道寫了背鍋俠三個大字?
“你叫我狗男人。”霍青岩一字一句咬重了語氣說。
許靜書詫異,“什麼時候?”
她說了嗎?什麼時候?她怎麼都不知道?
“去農場接我爸那回,你說夢話罵我狗男人,還說要給我拴上狗鏈子讓我當你一個人的狗。”她玩得還挺野,但沒關係,她喜歡他可以配合。
許靜書:“……夢都是假的。”
“誰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聽過?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很早就喜歡我了?”霍青岩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問。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去醫院看我爺,晚點我自己回去,你別等我了。”許靜書趕緊岔開話題,再讓他發散思維下去,就該少兒不宜了。
這狗男人要是浪起來她怕是控製不住。
霍青岩說,“我跟你一起去。”
“你確定?你家裏擺平了?”許靜書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瞞著家裏他們兩的事,他沒說原因,她也沒問。
“許爺爺以前幫過我們家,現在他受傷住院,我剛好在鎮上又是秀軍哥的好兄弟,去探望不是應該的嗎?”霍青岩一秒變正經,連借口都找好了。
許靜書白了他一眼,“隨便你。”
要是他連搞定他家裏人的本事都沒有,就當她眼瞎看錯了人。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多掙錢,搞事業。
搞好事業,有錢了還怕沒有小哥哥嗎?
許靜書現在佛得很。
重生一回,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許靜書,她現在是鈕鈷祿.靜書。
對她的危險想法毫無察覺的霍青岩還在用他那拙劣的小魔術哄她。
醫院,許爺爺許奶奶見到拎著東西來探病的霍青岩很高興,雖說這孩子以前是鬧騰了點,名聲也不大好,但人現在學好了。
又學會了開拖拉機,還去了運輸大隊幹活。
現在霍青岩可是整個大隊最搶手的女婿人選。
有閨女的想把閨女說給他,沒閨女的就想把親戚家孩子介紹給他。
許奶奶也動過撮合自家孫女跟他的心思,可想想自家孫女那彪起來六親不認的暴脾氣,她又歇了那心思。
算了,還是別霍霍人家老實孩子了。
霍青岩要知道許奶奶的心思,怕是要撲通跪下喊她聲親奶。
許靜書怕是要大笑三聲,狗男人哪兒老實了?
男人隻有掛在牆上才是真正老實。
不知道自己差點就被掛到牆上的霍青岩:“許爺爺您老好好養著,您這年紀大了可不能再傷著,太受罪了。回頭您出院讓靜書跟我說一聲,我開車送您們回去。”
霍青岩想哄人的時候,就沒哄不好的。
就像許家二老,短短半個小時,已經把霍青岩當成親孫子對待了。
許靜書這個親孫女跟撿回來似的,十句話都不帶她一句,而對霍青岩是三句話都不離他。
“時間不早,該走了。”許靜書提醒聊得熱絡的三人,語氣酸溜溜的。
“靜書,你怎麼看著不開心啊?是我惹你生氣了嗎?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我的氣了,可以嗎?”忽然,霍青岩對許靜書說。
許靜書:……怎麼感覺茶裏茶氣的?